溫念念何止是今天不想喝豆漿,大概在很長一段時間里,都不想喝豆漿了。
厲薄言心照不宣的接過。
并把溫念念的豆漿杯子放到了他的另一側,一個距離溫念念更遠一點的位置。
看不到,就不會想起來~
先生果然是最懂的!
溫念念小小的心,一下子就滿足了。
抿著笑,繼續開開心心的吃早餐。
這天的早餐里,除了先前提到的食之外,依舊還有一碗粥。
比起昨天晚上那豪華的瑤柱干貝養生粥,今天早上的粥就簡單很多。
瘦青菜。
白的米粥上,漂浮著翠綠的青菜葉子。
簡簡單單,清清爽爽。
好似遠山竹葉。
在這樣的環境中,吃上這樣的一碗粥,也是相得益彰了。
然而。
這個看似平常無奇的粥,當溫念念吃進里的時候,卻是清爽中又帶著回味無窮。
相當的好吃。
這種齒頰留香的味,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覺。
溫念念吃了幾口,了潤的。
想起來了!
“先生,你快喝這個粥。這個粥一定是昨天晚上那個廚師做的。”
厲薄言慢條斯理的拿起瘦青菜粥,淺淺的嘗了一口。
他沒吃出有什麼特別的,就只是覺得平常味道而已。
按照一般況。
山莊里 廚房的廚師, 都應該是班制的。
昨天晚上班的廚師,不可能再兼職今天早上的。
廚師肯定是要換的。
“念寶,你怎麼知道是同一個廚師做的。”
“我吃的出來呀。這兩碗粥里面,米飯的綿程度,都是一樣的。而且這兩碗粥里,還有一個很像的味道,肯定是一個人做的,我的舌頭可靈了,不會弄錯的!”
溫念念說到自己擅長的地方,相當的高興。
厲薄言看著雀躍的模樣,淡笑著點了點頭。
溫念念的舌頭,的確是可靈了。
……
兩人吃完早餐后,溫念念想去廚房見一見那位廚師。
因為米粥里面那個相似的味道,到底是什麼,沒能嘗出來。
那麼小小的糾結,有些抓心撓肝的難。
但是厲薄言先出聲了。
“念寶,想去釣魚嗎?”
溫念念的心里,立刻像是被四匹野馬拉著一樣,沖向了厲薄言。
什麼養生粥,全都被他拋在腦后了。
立刻決定跟厲薄言去釣魚。
兩人說話的時候。
猛男嚴訣再次出現。
這次他的手里沒拿著托盤,也沒有他之前說的其他早餐,就只是興致闌珊的走過來。
他臉上的神,還有那麼意味不明的壞笑。
他一走近,剛好聽到厲薄言說要“釣魚”,立馬開啟了揶揄模式。
“釣魚?薄言,你這六十歲老頭子的好還不快藏起來。小嫂子這麼年輕,怎麼可能喜歡釣魚。”
提及兩人的年齡差。
厲薄言顯得風淡云輕,泰然自若。
反倒是溫念念的反應,比厲薄言更快更激烈。
才不允許任何人這麼說先生。
哪怕是先生的好朋友也不行。
“誰說的老年人才喜歡釣魚!我就喜歡!我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,最最最最喜歡釣魚了。”
孩俏的影,堅定又悠揚,毫不遲疑的守護著厲薄言。
聽得嚴訣神一愣。
溫念念在回懟了嚴訣之后,還嫌不夠。
一把拉住了厲薄言的手,興的說道。
“先生,快走吧,我等不及要跟你一起去釣魚了。我們去哪里釣魚?這里有魚塘?還是有河流?像這樣的度假山莊,跟釣魚最配了!那些沒有調的人,本不懂釣魚的魅力,我們不理他。”
嚴訣:我?不懂調的人?!
他明明是助攻小天使好不好?!
(就是這個小天使的塊頭有點大,有點旺盛。)
眼瞅著溫念念拉著厲薄言往前走,都要快消失不見了。
嚴訣急急忙忙的追上去,不停給厲薄言使著眼。
這事可不能誤會啊!
他說這個話,就純粹是心直口快,沒有要嘲諷厲薄言的意思。
而且哥們兒之間相互揶揄,這不都是經常的事。
怎麼小嫂子就當真了呢!
可真不能不搭理他啊!
嚴訣:我大寫的冤枉啊。
但是……
嚴訣的眼神毫無作用,因為厲薄言本不接收。
厲薄言視若無睹,完全當嚴訣這麼一個大塊頭不存在。
他此刻的心里,就只有溫念念。
這麼一個小的孩,卻是想也不想的站出來,想要護著他。
這件事,其實很小很小,小的可以說是一次簡單的斗而已。
但是對厲薄言而言,是從未有過的驗。
就好像他生日那天。
那一碗長壽面。
溫念念哪怕最糊涂了,也要親手捧給他的大白兔糖。
要是論價值,這些東西本不值錢。
但是這些東西,恰恰是金尊玉貴的厲薄言,人生中所最缺的。
“誒誒誒誒……行!我道歉!對不起,剛才是我說錯話了!你們夫妻要釣魚,是不是還要我給你們準備釣和裝備啊?”
無可奈何之下,猛男沮喪低頭。
溫念念原本是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,一聽到嚴訣這個話,立刻一個轉頭。
那張致漂亮的臉上,沒有毫的生氣,反而還是笑意盈盈的。
朝著嚴訣點了點頭。
“需要的。嚴老板,麻煩你準備一下,我們要最好的漁。”
這下……
嚴老板淪為了小雜工,卻還是任勞任怨的去拿東西。
而溫念念和厲薄言,則是一輕松的往前走。
后知后覺的嚴老板:我怎麼有種被人耍了的覺?!
……
走在路上厲薄言和溫念念。
在嚴訣走后,厲薄言終于替他說了句話。
“念寶,嚴訣就是心直快,他沒什麼壞心思。”
“我知道啊~”
“你知道?”
“嗯嗯,嚴老板在先生心里,一定是很特殊的好朋友。能被先生認定是好朋友的人,那麼一定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。”
溫念念的心里,有著一套屬于的,簡單又自洽的邏輯。
就好像是在厲薄言的邊畫了一個圈,據那些人跟厲薄言關系的好壞,來區分這些人是好人還是壞人。
嚴訣,是這個圈子里面的人。
卻又……
“但是他剛才那麼說,我不樂意聽。所以故意逗逗他。”
溫念念說完,抿著,有些張的看向了厲薄言。
這樣的戲弄人,也不知道先生會不會覺得不可了呢?
一只弱弱的小兔子,當出爪子的那一刻,擔心主人會不喜歡攻擊的一面。
殊不知……
溫念念以為自己做了“壞事”,但是那壞事,在厲薄言眼中,就像撓一樣,完全傷不不了人。
反而還讓溫念念顯得更生,更惹人心疼喜歡 。
厲薄言出聲道,“念寶做得很好。都是那嚴訣自討沒趣,是他活該。”
……
嚴訣:阿嚏——是什麼人在罵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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