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這麼嚴肅的問題,你特麼用凹凸來打比喻,你覺得合適嗎?
李子安想說出來,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閉。
破天說道:“我再回答你的第二問題,你代表的陣營為什麼是虛。”
李子安看著他,等著他說出答案。
是啊,這太奇怪了。
“因為,下界乃至天界,本來就是一個虛擬的世界。”破天說。
李子安的腦子裡頓時嗡了一聲,心中一片驚訝與困:“怎麼可能?你在胡說什麼?”
從他開始記事開始,他所接的一切毫無疑問都是真實的,破天卻說下界乃至天界都是虛擬世界,這不就是說他娶的那些老婆,都是NPC?還有,他生的那些孩子,也是NPC?
“你再仔細想想,會會。”破天說。
李子安皺起了眉頭,剛想要反駁,可是他的思維一下子就把他帶到了聖墟裡。
在聖墟裡,他就有一種很強烈的,那就是那些死聖,還有那個世界就是一個虛擬的世界。從天而降的大手,一掌就能摧毀一座城市,然後第二天又重建。如果那是真實的世界,一座城市怎麼可能瞬間重建?
“還有剛才,你瞬間重建了理想之城,如果不是虛擬的力量,你覺得你能做到嗎?”破天問。
李子安沒有回答,探手一招,一塊放在廣場上的石凳就飛了過來,沒等那塊石凳飛到他的手中,他一拳轟了上去。
轟!
世界石打造的石凳了,石順著他的拳頭飛出去。
然後,李子安才說道:“你說,這是虛擬的嗎?”
破天淡淡地道:“虛的真不了,真的虛不了,如果我的問題有這麼簡單,我還用問你嗎?”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李子安是真不明白,他明明一拳打了一隻用世界石打造的石凳,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,它都是真實的,可是破天明顯不認可他的說法,還說什麼虛的真不了,真的虛不了,他就奇怪了,這世界的真實與虛幻是顛倒的嗎?
“好吧,看來我得向你證明一下,你仔細看看。”破天也是探手一招,被李子安打的石凳又飛了回來,只是不是完整的,而是石和碎塊。
無數的石與碎塊懸浮在李子安的面前,距離很近。
李子安本能想問破天想幹什麼,可是想起破天說的仔細看看,已經到了邊的話又咽了下去,他的視線也落在了一塊最近的蛋大小的碎塊上。仔細一看,他頓時愣住了。
世界石的碎塊是真實的,裡面卻蘊藏著無數的天之銘文,跟他悉的世界石是一樣的,沒什麼區別。可是,合著破天剛才說的話,他的思維卻打開了,所以同樣的東西,理解卻更深了,看法也變了。
那些天之銘文,不就是“代碼串”嗎,不就是虛擬的東西嗎?
“你再試試將這些碎塊重建。”破天說。
李子安的視線移到了破天的臉上:“你不打算重建它嗎?”
“不用試探我,基石在你的上,你可以,我做不到,但是我能摧毀你重建的任何東西。”破天說。
李子安隨手一揮,金一閃,那隻被打碎的石凳又被重建了。
基石,它差不多是那種“一鍵恢復”的手段。可它不是重裝系統,而是重建世界!
破天聳了一下肩:“現在你相信了嗎?在你眼裡,這些東西都是實實在在的真實的東西,可是不是的。我就拿這隻石凳給你舉例,它其實只是被編碼的能量。不管它被破壞什麼樣子,能量的總量是不變的,你瞬間就能將它重建,因為你已經是虛擬世界裡出來的神,你掌握著基石的能力。”
“你呢?”李子安問他,心裡,雖然證據已經擺在他的面前,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從虛擬世界裡出來的。
“我,你也把我理解鏡子。”破天說。
李子安:“?”
卻不等他開口問,站在面前的破天突然又扭曲了,靜止下來的時候,他真的變了一面鏡子。一塊兩米高度,一米寬度,長方形的鏡子。還帶鏡框,而且是金燦燦的鏡框。
李子安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,還有他後的雄偉的神廟。
這一剎那間,他好像明白了什麼,卻又始終差一點領悟,說不出來。
鏡子裡傳出了破天的聲音:“你問我是什麼,我的答案還是鏡子,你就是這鏡子裡的人,你後的天王廟也是這鏡子裡的東西。”
李子安回頭看了一眼,破天不說,他還不知道那座神廟天王廟。
他的視線又回到了鏡子上,他看到的還是他自己,還有天王廟。
不過破天這麼一說,李子安倒是了悟了:“你的意思是你是這個世界的框架,真實的框架,我和這天王廟,甚至是這座理想之城,都是鏡子裡的虛擬的事嗎?”
“雖然你的理解能力並沒有得到增強,但意思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。”破天的聲音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李子安笑了,看上去很開心,可是心裡卻是一片七八糟的。
他現在才徹底明白天蟲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,神的世界不是他想要的世界,他會後悔的,現在他就開始後悔了。如果他沒有來這個世界,那麼他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存在的世界是一個虛擬的世界,一切都是天之銘文代碼構的。
如果一個男人,踏上人生巔峰的那一天,回頭去看,突然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打拚的事業,創造的價值都是虛擬的,還有跟自己一起互學習過的老師也都是虛擬的,他會是什麼樣的?三觀盡毀那都是輕的,甚至瘋掉都有可能。
破天歎了一口氣:“我早就提醒過你,你要的真相不會是你想要的真相,我讓你不要來,可你偏要來,可你既然來了,那就接這個現實吧。”
李子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:“我可以不接嗎?”
“可以。”破天又補了一句,“但這並不影響已經存在的事實。”
李子安:“……”
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,最冷的笑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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