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要當爸爸了。
如果不是李子安前面的神斷,文生此刻恐怕會欣喜若狂,可是李子安的神斷在先,他突然聽到這個消息,沒被氣得吐就算夠幸運的了。
“大師,你再幫我看看究竟是哪個家夥乾的,只要你給我一個名字,我弄死他!”文生目兇,他上的西裝已經掩藏不住他上的匪氣了。
李子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也不說話。
大師的譜還是要擺一擺的。
“大師,你放心,錢不是問題,你說個數。”文生的緒有些失控了。
李子安這才開口說道:“文先生,有些事只能點到為止,我告訴你這些,已經是泄天機了。”
文生看了范銳一眼:“范兄,你倒是說句話呀。”
范銳說道:“大師,你就看在朋友一場的分上點一下吧,文兄從海鏡島飛過來,連酒店都沒去就直接過來了,真的是心誠哦。”
李子安猶豫了一下,將右手到了文生的面前。
“大師,你這是?”
李子安說道:“你閉上眼睛,用手指在我的掌心之中隨意畫畫,我讓你停你就停。”
文生還有點犯懵。
范銳卻激地道:“文兄,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手段,厲害著吶,我在外面有個人,連特征都算得出來,這樣的事大師都能算出來。”
“嗯咳!”沐春桃尷尬的咳嗽了一聲,然後又給了范銳一個白眼。
范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文生肅然起敬,跟著就閉上了眼睛,用一指頭在李子安的右掌之中寫寫畫畫。
李子安也不看他,也閉上了眼睛,一分鍾後他睜開了眼睛:“停。”
文生停了下來,著急的問了一句:“大師,你算出了什麼?”
李子安淡淡地道:“文先生你在我的手裡畫了一支紅杏,但沒有出牆。”
文生訝然道: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先說卦辭,然後給你解卦。”李子安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湯。
“你說、你說。”
李子安放下了茶杯,淡淡地道:“文家紅杏關不住,同姓牆裡開一支。蛇蠍害命是為財,七魄三魂不等十。”
文生咀嚼了一下,突然明白了什麼,眼神如野一般兇悍:“我知道是誰了!媽的,畜生啊!”
李子安說道:“這卦辭如此明顯,文先生自己都知道是誰了,我就不多說了。我就給你解解後兩句吧,蛇蠍害命是為財,那兩人已經串通好了,要害你命,謀你的家財。七魄三魂不等十,人有三魂七魄,三加七等於十,十全才可活,你的三魂七魄加起來都不全了,你的境很危險啊。”
“大師能解嗎?”
李子安笑了笑:“你這卦象的確兇險,不過也不難解,你聽我的就能化險為夷。”
“我聽,大師你說什麼我都聽。”文生唯唯諾諾。
李子安說道:“你的很糟糕,必須戒毒,否則你找我也沒用。”
“我嘗試過很多次了,可是……”文生說不下去了。
沾上毒的人,要想戒掉談何容易?
李子安說道:“既然是范大哥的朋友,那就是我的朋友,我會幫你,不過你得在這邊住七天,每天用我的藥膏。”
“這沒問題。”
“另外,回去之後你不能和那個人在一起了,不管是夫妻的關系,還是兄弟的關系,該割舍的你都要割舍。”
文生點了一下頭,恨恨地道:“我回去就弄死那個賤人和那個畜生!”
李子安說道:“這個我就不建議了,殺人犯法,你要是回去殺了你的妻子和與你妻子私通的人,那也是一條死路,你就等於白來我這裡了。有些事斷了就好,不必走極端。”
文生沉默了一下才說道:“行,我聽大師你的。”
“你帶著兩個目的來找我,幫你戒毒沒問題,但求子這個目的卻還得看你的造化,我盡量幫你調理,能就,不能你也別怨我。”李子安說。
文生慌忙說道:“哎喲,大師你點醒了我,這等於是救了我一命,我哪裡還敢有什麼怨言。我從小就混黑道,最講義氣,大師你救我一命,我等於是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,以後大師要是有用得上我文生的地方,你盡管開口,我一定給你辦好。”
這就是當大師的好,替人解憂,也是給自己方便。
這才只是一個開頭,以後做大師久了,那就等於是集了一本人帳簿,遇上事了,一個電話,那就是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!
“文先生,大家都是朋友,就不要客氣了,現在我給你用藥,幫你戒毒吧。”李子安起,看了沐春桃一眼,卻發現沐春桃也正看著,那眼神之中好多小星星。
事實上,不只是沐春桃,就連范銳看李子安的眼神也充滿了崇拜。
四目對視,沐春桃愣了幾秒鍾才回過神來,跟著就去拿來了李子安的包。
李子安從包裡取出了一袋白的膏藥。
這膏藥名拔毒膏,顧名思義是專門祛除毒素的。
“大師,這是給我吃的藥嗎?”文生問。
李子安說道:“我的藥很有服的,一般都是外用。你去浴室,放一缸熱水,掉服泡一會兒,好了之後我。”
“這……方便嗎?”文生不知道該問誰。
沐春桃說道:“文先生,請跟我來,我帶你去浴室。”
“添麻煩了。”
“文先生客氣了。”沐春桃也客氣了一句。
范銳眼的看著李子安手中的用塑料袋裝著的拔毒膏,試探地道:“大師,能不能給我用點藥?”
李子安笑著說道:“你的那個病時不時過來喝一碗我給你煲的湯就好了,你還要用什麼藥?是藥三分毒,不管是什麼藥對肝髒都不好,我看你就別胡思想了。”
范銳低了聲音:“大師,有沒有壯的藥啊,給我來點?”
李子安:“……”
“有沒有啊?”
“沒有。”李子安轉移了話題,“范大哥是怎麼認識這個文先生的?”
范銳有些失,不過還是跟著回了話:“我喜歡玩兩把,有時間就去海鏡島,文兄是開賭場的,有一次我在他的賭場玩,帶的錢都輸了,在那邊借了點水錢翻本,可手氣實在是太背了,借的水錢也輸了,不了。是文兄開了口,放我回來了,我回來之後就把錢還上了,我們就這麼認識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“文兄是黑道出,這幾年洗白了,他路子廣,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,你盡管開口,他一定給你辦好。”
兩人正聊著,沐春桃走了過來,說了一句:“范大哥,你那些歪門邪道的事能不說就不說,你可別把我家大師帶壞了。”
范銳翻了一個白眼:“你看你這話說的,什麼我把大師帶壞了,大師這樣的高人,那是我能帶的嗎?”
李子安心裡有些尷尬,只因為沐春桃那句“我家大師”。
他什麼時候了家的大師了?
“不跟你講了。”沐春桃拉著李子安的手往浴室走。
李子安也不好掙,更尷尬了。
范銳瞅著兩人的背影呵呵笑了。
直到走到浴室門口沐春桃才松開李子安的手,聲音出奇的溫:“文先生說他準備好了,你進去吧,我是生,我就不進去了。”
李子安瞅了一眼,你還知道你是生啊?
“快進去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沐春桃說。
李子安推開門走了進去,然後關上了門。
浴室裡熱氣氤氳,文生泡在浴缸裡,上滿是花花綠綠的紋,還有幾條看上去就很恐怖的刀疤。
“大師,你來啦。”文生下意識的要起。
“你別起來,繼續泡著。”李子安走了過去,他從塑料袋裡掰下一塊拔毒膏,隨手放進了浴缸裡。
那塊拔毒膏很快就融化了,一浴缸熱水也被染了白,看上去就像是泡牛浴一樣。
李子安說道:“你就這樣泡著,每隔三五分鍾就把頭埋進水裡,憋不住了再起來呼吸。”
文生點了一下頭,當即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把頭埋進了浴缸裡。
他這一憋,從他的各就冒出了一黑的東西,浴缸裡的水也變黑了一點。
約莫一分鍾後,文生從浴缸裡抬起了頭來,大口氣的時候看見了浴缸裡的螞蟥一樣的黑遊離在水中,他驚訝地道:“大師,這是什麼東西?”
李子安說道:“這是你之中的毒素,我的藥膏能把它們引出來,我把這袋藥膏給你,你拿回去每天泡一次,七天之後你之中的毒素就會降到一個很低的水平,戒斷反應也會很輕微。當然,這還需要你自律,只要你以後不去那些東西,你就能徹底戒掉那些東西。”
文生說道:“那些東西都快要了我的命了,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那些東西了。”
“憋氣,埋頭。”李子安說。
文生跟著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然後又把頭埋進了浴缸裡。
這樣反反覆複的埋頭憋氣,浴缸裡的螞蟥也似的黑越來越多,浴缸裡的水也越來越黑,到最後浴缸裡就像是裝了一缸子墨水一樣,氣味也像是潲水的氣味,十分難聞。
“好了,起來吧。”李子安說。
文生從浴缸裡爬了起來,赤條條的站在浴缸邊看著那一缸子烏黑的水,他自己都嫌棄了:“我的天,我的居然這麼髒?”
“這袋藥膏你收好。”李子安將那袋藥膏遞給了文生
文生拿著那袋藥膏看了看,好奇地道:“大師,你這藥膏是怎麼製的,能量產嗎?”
又是一個嗅到商機的人。
李子安笑了笑:“這是我法煉製的,沒法量產,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這裡有。”
這拔毒膏有兩樣材料,一是爐,一是爐,了這兩樣,這袋子裡的拔毒膏就等於是皂。如果要量產,他哪來那麼多放?還有那爐其實就是他的唾,就這一袋子拔毒膏,那也是他喝了好幾百毫升水才采集到需要的唾,怎麼量產?
文生的眼神中滿是失:“我剛才還在想,如果能批量生產,開個戒毒的醫院可能比開賭場還賺得多,看來是我想多了。”
“文先生你衝洗一下吧。”李子安轉出了浴室。
真有那麼好賺,他自己就去賺了,還用得著人來合夥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