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昭昭看向褚晏的方向。
盡管實在不想跟他搭訕,但想著他也是特地趕過來找的,還是著頭皮朝他走過去。
褚晏還在給自己找氣。
尤其瞧著昭昭朝他走來,他更來勁兒了,裝沒看見,有意無意地撿著地上一些好看的貝殼。
葉昭昭來到他邊,問道:“你還有什麽辦法讓我們盡快離開嗎?”
他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的。
家裏還有三個孩子等著他們,萬一一直等不到救援,家人肯定會擔心他們。
所以他們得想辦法離開。
褚晏還帶著滿腔的醋意,麵對昭昭的主搭訕,他沒給好臉不說,還怪氣道:
“在你心裏顧祁川不是很厲害嗎,你問他啊,跑來問我做什麽。”
葉昭昭一聽就來氣,“你以為我想來問你,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看都不願意再多看褚晏一眼,掉頭就走。
真覺得這個男人有病。
向他示好的時候,他總能給擺譜。
懶得搭理他的時候,他又像個魂一樣對糾纏不休。
葉昭昭在心裏發誓,以後要再主跟褚晏說話,就把起來。
瞧著昭昭又不理他了,褚晏忽然很後悔。
想張口喊,卻又拉不下麵子,最後隻得拿手中的貝殼出氣。
尤其看到昭昭又朝著顧祁川走過去,他更來氣,腔裏酸得像是打翻了一壇陳年老醋。
顧祁川在撿樹枝生火。
順便在山上摘了些草藥回來。
見昭昭過來了,他問了一聲,“褚晏怎麽說?”
葉昭昭沒好氣道:“他自己都自難保,他能有什麽辦法。”
而後過去幫顧祁川一起生火。
顧祁川聽出了昭昭的不悅,他沒再多說,將摘來的草藥用牙齒咬黏,來到葉昭昭邊。
“你別,我幫你腦袋上點藥,不然你這傷口會染。”
他這邊沒消毒工,隻能先用點草藥給昭昭應付一下。
不然腦袋上的傷,會越來越嚴重。
葉昭昭聽話的沒,等顧祁川給上藥,又激的道了一聲,“謝謝你啊小川哥。”
“跟我客氣什麽。”
顧祁川還站在後弄著。
倆人挨在一起的畫麵,又被不遠的褚晏看在了眼裏。
他好氣啊。
實在看不下去了,最後還是厚著臉走過去,口氣酸溜溜地對著顧祁川喊:
“顧祁川,你一個已婚的男人,能不能離別的人遠一點,你再這樣不清楚自己的份,別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知道自己沒資格說昭昭什麽,也沒資格管的一言一行,褚晏就隻好拿顧祁川開刀。
顧祁川看了他一眼,冷不丁解釋:
“你眼瞎啊,沒看到我在給昭昭上藥嗎?”
褚晏這才注意到昭昭頭上有凝固的,心下一急,馬上走過去問:
“怎麽傷的?嚴重嗎?”
葉昭昭不想搭理他,也就沒回他的話。
顧祁川道:“說是昨晚躲雨的時候,椰子掉下來砸的。”
“那你覺還好嗎?要不去坐著休息一會兒。”
褚晏關切的目又落在葉昭昭臉上。
葉昭昭還是沒理。
褚晏也不管對自己的看法了,他掉外套鋪在沙灘上,等顧祁川給昭昭上完藥,按著昭昭坐在他的外套上,叮囑道:
“你好好坐著休息,吃的我們來準備,別再了。”
生怕昭昭見不得他,他趕忙起離開。
整得葉昭昭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,就看到褚晏離開去海邊撿海鮮了。
葉昭昭低下頭,看著坐著的褚晏的外套,心裏莫名有了點點。
在想,褚晏是因為擔心,才跟著顧祁川一起找來的?
可他為什麽要擔心啊。
之前明明跟他把話說得那麽過分。
而且他們之間的矛盾,是永遠都化解不了的。
葉昭昭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。
反正堅持自己的本心就好。
顧祁川生好火,故意找借口離開,“昭昭你在這兒休息,我去山頂看看周圍的環境,想辦法離開這裏。”
葉昭昭點頭,目送他離開。
褚晏很快抱了一堆海鮮過來丟在火堆邊,將螃蟹都丟進火堆裏,又取了樹枝著魚在烤。
他時不時地看一眼昭昭。
見昭昭也不主跟他講話,他悶著實在難,還是主開了口。
“傅時崢把你帶到這邊來做什麽?”
想到那廝也是個單漢,單獨把昭昭帶到孤島上來,怕是對昭昭生出了什麽邪念吧!
褚晏沒想到他的前妻離婚後,這麽男人的歡迎。
一個顧祁川,一個陸野,現在又來個傅時崢。
以前還有他的侄兒褚南庭。
這天下人又不是都死了,為什麽這些男的都喜歡盯著他的人。
褚晏覺得要是一直這麽下去,他本一點勝算都沒有。
“他想挖我的腰子。”
葉昭昭沒瞞。
褚晏一怔,盯著,“為什麽?”
葉昭昭解釋,“傅初傷嚴重,導致雙腎衰竭,需要換腎。
傅時崢說我的腎跟傅初的完全匹配,所以把我抓到島上,想要強迫我跟傅初換腎。”
“他敢。”
褚晏盛怒,忙又安昭昭,“你別怕,有我在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傷你分毫的。”
葉昭昭故意甩鍋。
“你當初要是早點娶了傅初,傅初也不會被明楠綁架,不傷,我也就不會被傅時崢盯上了。”
褚晏一聽就很惱,“所以你這是在怪我?”
“難道一切不是因你而起?”
葉昭昭沒否認。
褚晏氣得跟掰扯,“明明是因你而起,我要不是總對你念念不忘,會久久不答應娶傅初嗎?”
“說到底,你當初不跟我離婚,會有傅初什麽事。”
葉昭昭無語,哀怨地瞪著褚晏。
覺得再說下去,全都是錯了,他就一點錯都沒有。
不想再跟他爭辯,轉移開目板起了小臉。
褚晏見螃蟹燒了,撿起來吹了下,掰開裏麵金黃的蟹膏送到葉昭昭眼前。
“吃點補充一下能量。”
葉昭昭抬手準備接過,褚晏心來一下子拿開,笑起來。
“你跟我回家,我就給你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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