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木自知做了虧心事,不好意思橫加阻攔,只得著鼻子認了。
青溪想留下陪石紅藥和兒,石紅藥扔了顆留影珠給他:“快去,幫我把整臺論道會從頭到尾攝下來,尤其是霍林山,給我懟近點攝。”
沖冷嫣眨眨眼:“小霍是小輩弟子中的翹楚,宗主可以多多留意……”
冷嫣生怕再呆下去石紅藥也得禿,趕拉起依依道:“事不宜遲,那就走吧。”
一行人飛到攬月閣時,閣前云臺上已經人山人海,李老道和柏高等人正在忙著安排論道會事宜。
一別二十年,李老道的頭發又白些許,不過依舊神矍鑠,大約是宗門中有大事,他穿了滾銀邊的黑白道袍子,不過手里還是拿著那把破扇,時不時往哪個小弟子的腦袋上扇一下。
老頭瞥見飛來的車輦,忙劍迎上來,親自將冷嫣迎主座。
冷嫣四下里看了看,著白袍的偃師宗弟子坐在閣東,著黑白道袍的肇山派弟子則坐在閣西,慕名前來觀戰的客人坐在中間,服五花八門,不過修明顯要比男修多了許多,每個客人面前都擺了一張小食案,有弟子駕著擺滿鮮果干果靈茶糕餅的小車在看席中間飛來飛去,不時有客人將他們住,從袖子里出靈石或銀錠會帳。
冷嫣不由佩服李老道,很多宗門都會辦這樣的論道會,也會邀請八方來客,但多是賠本賺吆喝,沒想到他還能賺錢。
冷嫣一座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。
在場弟子大部分都是這二十年間新門的,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冷宗主真容,都暗暗驚奇,沒想到當年將清微界攪得天翻地覆、滅了重玄宗門、單槍匹馬誅殺天魔的傳奇人,卻是個單薄纖瘦、漂亮文靜的子,全然不是想象中那殺氣騰騰的兇神惡煞。
這一輩的弟子松散慣了,對尊長沒有那麼深的敬畏,免不了頭接耳。
“沒想到我們宗主是個大人……”
“啊呀,在看我!對我笑了!”
“做夢吧你……”
“哎我說,咱們宗主是不是還沒有道?”
“誰跟你咱們,這是我們偃師宗的宗主,你肇山派的湊什麼熱鬧?”
“你們偃師宗的才沒戲,差著輩分呢。別忘了你們代宗主還是我們李掌門的親傳弟子呢……算起來你小子得我聲師叔。”
“呵,我是你爺爺,等會兒到了臺上看爺爺不把你打個滿地找牙。”
子在冷嫣懷里聽得清清楚楚,氣得通鐵青,奈何恢復的靈力杯水車薪,沒辦法將那些大放厥詞的小子全劈了,只好自己生悶氣。
眾人都已就坐,比試還未開始,兩派人馬正在互相陣,不過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,一會兒唱歌,一會兒喊號,人群中不時發出笑聲。
冷嫣也不被他們的歡樂染,整個人都松弛下來。
巳時的鐘聲敲響,場邊的弟子擂起了戰鼓,李老道站起,手里的扇倏地變一面破鑼,他拿著木錘重重一擊,隨著“鏘”一聲響,便有兩人飛跳到臺上。
兩個弟子一個穿著偃師宗的白袍,一個穿著肇山派的黑白道袍,不過兩人顯然都在裳上面了點手腳,那袍子一個比一個窄稱,靜立時還好,一開始打斗,那下健碩的筋便勾勒得清清楚楚。
若木從冷嫣襟里探出頭來看了一眼,差點沒氣出個好歹:“這都是什麼妖魔鬼怪,李老頭怎麼回事,也跟著穆青溪瞎胡鬧,好好的宗門弄得烏煙瘴氣。”
冷嫣彎了彎角:“哪里烏煙瘴氣,這不是好,人丁興旺,弟子們個個都很神,比以前到都是傀儡人強多了。”
若木道:“傀儡人有什麼不好,本座就喜歡傀儡人。”
冷嫣“嗯”了一聲,目卻早就被臺上的鋒吸引住了。
弟子們見宗主看得神,看到彩還跟著眾人一起鼓掌喝彩,越發卯足了勁地表現,臺上劍飛舞,人眼花繚。
冷嫣發現兩派弟子看似不務正業,道法和劍功底意外扎實,還在傳承的劍法上多有發揚變化。
當然,也免不得注意到,這些弟子的容貌也頗能現青溪的好眼,而且還不止一種好看,有周正端莊的,也有活潑明朗的,有清雅絕塵的,也有妖冶魅的,有斯文俊秀的,甚至還有郁羸弱、一臉病容的——自然那最后一種只是假象,一打起來便看出板毫不弱。
幾比試下來,擂臺上最后剩下一個偃師宗弟子,非但劍法無雙,而且容貌也是所有人中最出挑的,看模樣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年郎,沖臺下一笑,出一對迷人的酒窩,簡直像寶石一樣熠熠生輝。
饒是冷嫣也不多看了兩眼。
李老道捋須慨:“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啊。”
青溪得意道:“那就是我的親傳弟子霍林山,門才七年,劍法已經比我強了,哈哈哈……”
李老道一扇朝他腦袋上拍去:“你還有臉說!”
青溪心安理得:“習劍這種事主要看天分,像我這種天分平常的,就算起早黑一天三頓地練,也練不出什麼名堂。我的天分在別的地方,沒辦法。”
李老道嗤笑了一聲。
青溪道:“我學傀儡就得心應手,特別是剪紙人,一個賽一個漂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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