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忠早就曾聽姑姑說過,這宋玖兒的份,聽說是皇上邊的暖床宮。
所以對於說自己想要避子湯這事,倒也不驚訝。
兩人站在太醫院,院晾曬藥材的地方隻有二人,倒是有點顯眼。
錢忠很有教養的對著宋玖兒說了一句“得罪了”,便抓起的手臂,將至帶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,避開了那些太醫們窺伺的眼神。
站定之後,錢忠看著宋玖兒,決定有什麽說什麽。
“玖兒姑娘,想必你是昨夜侍寢後,有人忘記給你送了避子湯,這才來求助於我,可錢某倒是覺得你可以抓住這個機會試試,若是你真的懷上皇嗣,日後也能好過一些。”
錢忠這話說的實在,當真是摻了幾分想幫助宋玖兒出謀劃策的私心在,才能說出此話的。
但雖明白錢忠的好意,宋玖兒還是果決的搖了搖頭,“您說笑了,玖兒卑賤,哪裏敢奢想懷上皇嗣,太醫隻管開來避子湯便是,玖兒激不盡。”
錢太醫見宋玖兒貶低自己如同家常便飯,神也不似作假,便知確實沒有那種攀附皇上的心思。
這令他不由對麵前的子產生了一點好奇。
錢忠自認為,自己雖然是職太醫院的新太醫,但職這裏也有差不多一月之久。
這深宮的人,無論位高還是位低,都是會奢求皇上多看自己一眼,或與皇上攀扯上關係。
無論麵上裝的多麽不在乎,在們的心中總是皇上的垂青的。
皇上就如同一棵大樹,這些菟花想著去攀附倒也正常,但在這種況下,一心想要撇清關係的宋玖兒就有些惹眼了。
不過,好奇歸好奇,麵對這位姑姑識疼的後輩,他剛才已經提點了麵前之人一句。
人家既然不聽,他也便沒有什麽辦法了。
“避子湯寒的很,喝下很有可能虧損子,喝的多了,以後你有可能生不下孩子,你要不要考慮一下?”錢太醫最後試探的問了一句。
宋玖兒仍舊堅定的點點頭:“還請太醫給我開藥吧。”
錢忠見此,也不再說什麽,直接轉回了製藥房那裏,去幫著宋玖兒包藥。
等了差不多不到半刻鍾,錢鍾拎著個藥包走了出來。
“來吧,這是你要的藥,拿好吧。”
宋玖兒連忙接過,對著錢忠就是一頓道謝。
正當要離開太醫院之時,錢忠卻是住了:“誒,玖兒姑娘,你等下。”
宋玖兒回頭我,不解的看向錢忠,隨後就見他走了過來,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。
“這裏是話梅餞,喝藥的時候可以放舌下著,緩解些許苦。”
宋玖兒微微一愣,看向那小紙包的眼神也微微停留。
其實非常想吃甜的,也很想吃這話梅餞,但還是擺手笑了笑,拒絕道:“不用了,錢太醫謝謝您,我已經習慣了。”
說罷,宋玖兒便對著錢忠行了一個福禮,往回走去。
今日能有餞,是靠著別人的好意施舍。
若明日,他人不給了,又該如何麵對那苦難咽的湯藥呢?
如此,便不要品嚐那甜的味道,一直苦下去就好了。
不該起什麽奢的念頭的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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