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芮對著墻壁翻白眼。

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，是薛啟文走了。

但盡管如此，唐芮還是往外看了一眼，把臥室門給鎖了。

顧宴舟聽到聲響，沒忍住問，“你在干嘛？”

唐芮把手機開外放，丟一邊，故意逗他，“你說我干嘛，睡覺。”

“睡覺鎖什麼門？”

“天還沒有黑，辦事當然要鎖門了。”唐芮卷起擺掉服，“你忘記了，有次你發我們在客廳，被我媽開門進來逮個正著。”

顧宴舟語氣激，“你要跟薛啟文干什麼？”

唐芮撥了撥長發，對著手機鼓掌。

啪啪啪。

顧宴舟呼吸急促了幾分，心臟病都要氣出來了。

他咬牙，“天都沒黑就要搞，就那麼嗎？”

他越生氣唐芮就越開心，語調飛揚，“不知道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？我工作力大，需求旺盛一點怎麼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聽他無語，唐芮捂著手機笑了聲。

推開浴室門，往浴缸里嘩啦啦放水。

撐著下在水里劃拉，瞥一眼手機，“還有事嗎顧總？”

那邊沉默很久。

唐芮眨了眨眼，“嗯？氣暈過去了？”

顧宴舟，“……唐芮，我剛看見薛啟文那破奔馳開走了。”

聞言，唐芮又笑。

咯咯的聲音毫不掩飾。

顧宴舟的嗓門一會高一會低的，“他人都走了你跟誰搞？”

唐芮懶洋洋道，“那我就不搞咯，洗個澡睡覺算了。”

“呵。”顧宴舟嘲諷道，“我就知道薛啟文不行，你倆都孤男寡共一室了還能走，是不是買壯藥去了？”

唐芮，“嗯對他不行，你行，你最行，你亞洲第一。”

“你在這怪氣的。”

“那你不行。”

“……”

唐芮看浴缸水滿了，關掉水龍頭。

“又不吭聲了啊？真小氣。”唐芮笑問，“我馬上要洗澡了，打視頻嗎？”

顧宴舟來了神，“什麼？”

“喲，沒死啊，我尋思人沒了呢。”

“……”顧宴舟坐不住了，開門下車。

打什麼視頻，他要親眼看。

很快就到了門口，敲門。

唐芮勾起，披上真浴袍朝外走。

開門的時候正在系腰帶，懶懶地靠著門框，“哦是顧總啊，我以為是我的親親男友呢。”

腦袋往外探，假裝找人，“啟文寶寶呢？壯藥買回來了嗎？”

顧宴舟把人抱起來就往里走。

“他媽誰寶寶呢？”顧宴舟暴躁，“惡不惡心啊你？”

以前說只他寶寶的！

薛啟文哪里配！

唐芮攀著他的肩膀，笑看著怒紅的臉，“我男朋友是誰我就誰寶寶。”

歪頭咬他的耳朵，“寶寶，快點。”

顧宴舟眼前一白，摟著跌倒在床。

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沒沒臊的日子，他們依舊恩，但是顧宴舟又很清楚，自己是夾在他們之間的第三者。

和背德的刺激在他瘋狂躥。

他到底是不甘心，問，“唐芮，你到底為什麼跟薛啟文在一起？”

唐芮雙手枕在后腦勺，“為什麼這麼問？”

“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刺激我，但你不是那種稚的人。”顧宴舟低聲道，“如果你不喜歡他，本不可能在一起一年。”

唐芮敷衍道，“那我就是喜歡他。”

“你要是喜歡他，你讓我這樣？”顧宴舟在上，看綿綿不抵抗的樣子，“你允許我親你抱你……”

唐芮手一把捂住他的。

“后面的別說了，過不了審。”

顧宴舟撥開的手，眼眸認真，“我要聽實話，你到底在干什麼？”

唐芮緩慢的眨了眨眼，“抱我去洗澡，洗完我告訴你。”

顧宴舟咽了口唾沫，上的熱度還沒有下去，“洗澡之前不做點別的嗎？”

唐芮打了個哈欠，“知道沖的后果嗎？顧總，小三啊，你愿意做嗎？”

顧宴舟埋首在的脖頸里。

甕聲甕氣，“你跟我道歉，你求我跟你和好，我就去跟薛痿打架，我把你搶回來。”

唐芮踹了他一下，“起開，我要洗澡。”

顧宴舟看到了眼里的疲憊，沒有太執著，將抱去浴室。

泡澡泡一半，唐芮的眼皮子就撐不起來了，在顧宴舟的懷里漸漸睡去。

……

唐芮這一覺睡得久，天黑之后顧宴舟才走。

他直奔裴家。

“唐芮有問題，被薛啟文給騙了。”

裴景川已經習慣他一驚一乍了，漫不經心道，“騙錢還是騙了？”

“肯定都騙了啊，死痿男一張花言巧語，真夠惡心。”

“他痿你都知道，他倆辦事的時候你在旁邊看？”

顧宴舟煩死他那張了，“裴景川你不說話會死啊。”

裴景川挑眉。

顧宴舟嚴肅道，“我翻了唐芮的手機，全都是薛啟文在，矯做作毫無底線，一看就是搞營銷的，哪里是正兒八經談。”

“而且他倆都沒有基礎，一年前突然就在一起了。”

“好背景和份都不搭邊的人談，不是預謀是什麼？”

“唐芮他媽是包租婆，是律師，家里有錢，薛啟文一個破校長三年的收不如一筆傭金多，妥妥的吃飯啊。”

顧宴舟嘰嘰喳喳

一堆，越說越氣。

見裴景川不吭聲，他更生氣，“你說句話會死啊？”

裴景川問，“你覺得唐芮是傻嗎？”

“當然不是。”

“不是傻，你都知道的道理不知道？”

“……”

裴景川，“都一年了，要是有自己的計劃這一年應該收獲不小，你要是想幫，就別去打攪的好事。”

顧宴舟嘀咕，“有什麼事不能找我解決嗎？”

裴景川，“回去吧，好好想想怎麼把唐芮搶回來，不然再等幾年，你就真的要隨禮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次日一早，唐芮來到律所，見薛啟文買了早餐，先自己一步到了辦公室。

薛啟文淡淡一笑，“這邊早餐的花樣多，我買了好幾家，你選一個喜歡的吃。”

唐芮沒什麼胃口，但是又不想浪費他的心意，隨便拿了一個。

薛啟文走到椅子背后，給按，“昨天睡得好嗎？對不起芮芮我不該擅自拿鑰匙，你別生我的氣了。”

“沒事，我沒生氣。”唐芮不太習慣他的，“你回去忙吧，我要開始工作了。”

薛啟文，“賓館攝像頭的事有進展了嗎？”

“還沒有，沒聯系上賓館老板。”

“那我……”

這時，助理敲門。

臉古怪，“唐律，有人來面試。”

唐芮頭也不抬，“進。”

一充滿商業大鱷的資本味兒，飄了進來。

唐芮蹙眉，抬頭一看，來人是顧宴舟。

角搐，“你來干什麼？”

顧宴舟摘下墨鏡，單手撐在辦公桌前，一副二世祖的樣子。

“來面試啊唐律師。”

唐芮一字一句道，“我是招打雜的。”

“對，我就是來打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