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帆走后,許婉寧去見了氏。
氏聽后都怔愣了,“他中了毒?什麼時候的事?我之前在鎮國公府的時候,沒聽說過他中毒了啊!”
連外人都不知道。
“他自己怕是都不知道。”許婉寧說:“不然的話,也不會一直以為是陳敏芝的問題,而不是他自己的問題了。”
氏點點頭:“在生兒育這方面,子承的本就比男子要多,生與不生,生男生,都只會把責任怪罪到子的頭上。只會說人不行,從來不會想是男人不行。”
“娘……”許婉寧問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您覺得會是誰給裴文軒下的毒呢?”
“若只是鎮國公府的人,唯一有可能下毒的,就只有裴文定夫妻。”氏說:“當年你公爹下落不明,鐘氏要把鎮國公的位置搶過去,為了誰來繼承爵位,他們兄弟兩個還曾經爭吵過。”
許婉寧安心坐下,聽著氏繼續說下去。
“那后來呢?”
“后來是因為裴文定有兒子,裴文軒連個兒都沒有,再加上裴文定是哥,裴文軒是弟,鐘氏就打定了主意將鎮國公的位置請給了裴文定,世子之位就給了裴聰,裴文軒也自知自己競爭不過裴文定,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,他們兄弟兩個,后來也相得融洽的!”
可翻篇了不代表這事不存在啊!
“父子都會有糾葛,更何況兄弟,古往今來,兄弟鬩墻的傳聞數不勝數,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利益糾葛,娘,有沒有一種可能,裴文定為了鎮國公的爵位不落裴文軒的手里,斬斷了裴文軒有子嗣的可能呢?畢竟裴文軒沒有子嗣的話,鎮國公的爵位是怎麼都不到裴文軒的。”
氏也是這麼想的:“裴文軒對裴文定是一百個服從,若是讓他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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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自己這麼多年求子無果,是他敬重的兄長一手安排的,二人反目仇的場面,應該很好看。”
許婉寧已經有了主意。
再穩固的兄弟,也不是沒有半點弱點。
這一點點弱點,恰好就了許婉寧扳倒鎮國公府的最后一個籌碼。
而籌碼,就在求子心切的陳敏芝的上。
這個人……
許婉寧打算給一條生路、活路。
翌日。
陳敏芝的家中,來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“楊大夫,您怎麼來了?”陳敏芝看到楊帆出現在家門口,激又震驚。
楊帆后跟著一個背著籮筐的伙計,楊帆問,“昨日不是已經開好了藥方了嗎?為何不去醫館抓藥呢?早調理好子,才能早些孕啊。”
陳敏芝紅了臉,吱吱嗚嗚:“那,那,那個……”
楊帆繼續追問道:“可是懷疑在下的醫?若是的話,那是在下叨擾了。”
他轉就要走,陳敏芝攔住了他,“楊大夫,不是這樣的,我們不是懷疑您的醫,只是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麼?”
陳敏芝下定了決心,終于說出了口:“家中貧寒,藥費又太過高昂,我家相公說了,等,等家中日子好起來,再調理不遲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
心里對裴文軒的恨更上一層樓。
要不是裴文軒走了的嫁妝去救一個白眼狼,怎會貧窮到這個地步,想吃點藥調理子都不行。
楊帆嘆了一口氣:“在下行醫多年,遇見過如夫人一般境況的,不勝凡幾,在下能理解夫人的苦衷。”
他讓伙計取下背簍,“這是我給令君開的七日的藥材,請令君先行調理,令君的要調理七七四十九日,算算時間,還是現在吃來得及些,畢竟在下在京都的時間有限。”
陳敏芝大喜過,看著背簍里的藥材不停地鞠躬道謝,“謝謝楊大夫,謝謝楊大夫。您放心,等我有錢了,一定立馬將藥錢付上。”
楊帆擺擺手:“夫人先讓令君吃藥吧,藥錢的事不急。”
陳敏芝激地著楊帆離去的背影,就差跪地謝恩。
眼前的這一切,都被裴忠看在眼里,他嘆了一口氣,嘟囔了幾句:“三夫人,您可別怪我,要怪就怪咱們各為其主,夫人也是為了救您出苦海,給您一條活路的。”
裴忠轉就去了柴房,將剛才發生的事說給了元氏聽。
元氏大驚失,“你說什麼?有大夫說裴文軒是中毒,所以才沒有子嗣?”
的表現不像是震驚和驚訝,反倒有點,罪行被穿的驚懼和害怕。
裴忠不聲地觀察著元氏的表,“是,那個大夫聽說是位婦科圣手,看了三夫人和三爺的之后,就說三夫人的沒問題,是三爺的出了問題,如今正在讓三爺吃藥呢,那大夫估計是有點本事的,他言之鑿鑿,說只要讓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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爺吃上七個療程七七四十九天的藥,三夫人就一定能夠有孕。”
他邊說邊看元氏的表,下了最后一劑猛藥:“三夫人尤其地相信那個大夫,已經在給三爺熬藥了。”
元氏兇相畢,一張滿是膿包的臉上越發面目猙獰,可怖森:“我不準,我不準!他們怎麼可以有孩子,他們不可以有孩子!他們要有孩子了,我的聰兒怎麼辦!”
元氏罵罵咧咧,突然抓著欄桿朝裴忠吼:“你去把裴文軒喊過來,快去,快去!千萬不能讓他喝藥,千萬不能讓他喝藥。”
裴忠連聲應下,忙不迭地奔走了,當面時還是一副擔驚怕的模樣,轉頭時就冷笑連連。
聽到這里,要是不明白元氏的意思,他就是個傻子了。
不過在裴文軒的面前,他還是要充當傻子。
裴文軒剛回來,藥也熬好了,陳敏芝捧著藥碗殷切地看著裴文軒:“快點喝吧,邊吹邊喝。”
要還很燙。
裴文軒捧著藥碗吹了幾口,正要喝呢,就被裴忠給住了。
“三爺三爺,夫人有要的事,說是請您盡快去一趟!”裴忠邊說邊著額頭上的汗珠兒,邊催促裴文軒。
陳敏芝皺眉不快地說:“急什麼急,吃了藥就去。”
裴忠說:“夫人說是有很要要的事,說是請三爺盡快去,千萬不能耽擱了。”
裴文軒對他這個二嫂還是很敬重的,聞言放下了藥碗,“敏芝,二嫂找我肯定有重要的事,我先去見二嫂,見完了回來喝藥,藥肯定也晾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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