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話。”周枕寒站在溫久面前擋住的去路,簡潔的話語無形之中帶著迫。
溫久不明白周枕寒這麼堅持要跟著他回家是什麼意思,明明之前的每一次,周枕寒都會尊重的意見。
甚至是要回學校住那次,周枕寒也只是不認同,并沒有這麼強烈的反對。
那時溫久想走就走,此刻卻寸步難行。
現在無論如何,周枕寒都要把帶回家。
溫久并不想跟周枕寒回家,現在只想離他遠遠的,將自己心底剛萌芽的愫撕碎,將他們的關系拉回正軌。
溫久拗不過周枕寒,溫言語跟他保證:“我真的想回學校,不會再遇到什麼危險了。”
話剛說完,溫久覺自己落一個溫暖的懷抱,然后急速往后退。
咔嚓一,陶瓷花盆著周枕寒的后背掉落在地上,砸在們剛才站著說話的位置。
周枕寒對不是拉,而是推。
他讓溫久遠離了花瓶墜落的位置,然后用自己的抵擋住那萬分之一能傷害到溫久的可能。
周枕寒此刻俯抱著溫久,兩人臉龐相。
溫久的手垂著,被周枕寒抱在懷里,恍惚看到周邊的一切都靜止。
寒風輕輕掀起溫久的發掃在周枕寒頸側,周枕寒結一滾,溫聲道:“今晚發生的事太多了,你一個人回學校不安全,去南和九溪住一晚,明天再送你過去。”
他慢慢松開溫久,站在面前,低下頭,“小久,別讓我擔心。”
溫久突然被拉回了和周溯相約見面的那天,面前的男人出現在面前,也像現在這樣小久。
溫、耐心。
周枕寒說別讓我擔心。
溫久的心在此刻變得很。
父母去世后,除了程琪月之外,沒人說過擔心的話。
李鋒盛的那些話深深扎在心里,溫久很想問周枕寒這句話的意思。
到底是長輩對晚輩的擔心,還是有其它……心底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周枕寒,溫久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問出口。
如果真的問出口,就很難再收場了。
不想自己的再像對周溯那樣,只要不捅破窗戶紙就可以一直在一起,可對象變周枕寒后就不一樣了。
在南桉多人想和他攀上關系,即使只是一點點也好。
陪周枕寒吃飯的人多不勝數,也只是因為和周枕寒認識,巧又因為他在學校有合作,偶爾順路約一起吃頓飯而已。
沒什麼特別的。
溫久抬眼看向周枕寒,鼻間微酸,一晚上發生的事在腦海里如走馬燈般閃過,最后把所有的壞緒都收進了心里。
想到周枕寒一直以來的好,一直以來無法抗拒的好,溫久揚起一個微笑,抬眼看著周枕寒,輕聲道:“好。”
他們并排站在路邊,溫久的手機響了起來,程琪月告訴溫久說給打了輛回學校的車,讓在東風廣場的路口邊等著。
溫久用余瞥了眼站在側的周枕寒,問程琪月:“已經打了嗎?”
“打了,司機已經接單了。”
剛答應了周枕寒要跟他回家,溫久呼出一口熱氣,對程琪月道:“要不你取消吧,我現在還沒辦法回去。”
“為什麼沒法回去?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危險了,你不是和周枕寒在一起……”說到這,程琪月反應過來,“你和周枕寒在一起,那我把訂單取消。”
此刻知道和周枕寒待在一起,程琪月也沒心思再開玩笑,聲音變得嚴肅起來:“今天的事心姐已經知道了,我相信會給我們一個代。”
溫久問:“那要是不當回事呢?”
一個實習生而已,今天的事張梨心不在場,知道事的來龍去脈后最多只是開除一個實習生而已,不會因為兩個還未進社會的小姑娘就和品牌方解約。
程琪月一愣,“那以后的拍攝就終止吧,我不想你因為我到什麼傷害,今天的事我來解決。”
溫久被程琪月嚴肅的話語給溫暖到,勾了勾,笑著道:“我今天什麼事都沒有,酒都是你替我喝的,我只是不想以后我沒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被人騙到危險的地方。”
停頓了一下,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,面沉重,聲音在冷風中微不可聞,“今天有周枕寒出手幫忙,那要是以后再有類似的況怎麼辦?”
程琪月道:“我知道的久久,我先觀察一下心姐那邊的態度,今天我和陳方徹先走了,你替我謝謝周枕寒,還有你不回學校的話記得請假。”
程琪月說起請假,溫久這才想起來,一時被沖昏了頭腦,臉要請假的事都忘記了。
一開始在周枕寒家里住是和輔導員請了假,生日那次喝醉了,沒有意識,想來也是同一輔導員的梁木替提了假條。
低著頭,在手機上劃拉著學生系統,然后垂眸填寫信息。
屏幕冷白的照在孩臉上,溫久長睫翕,薄抿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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