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程琪月說周枕寒,溫久這才想起來,點點頭道:“是哦。”
又說:“可是周溯在學校門口等我呢。”
程琪月恨鐵不鋼,以為溫久要跟著們回學校去見周溯,正想說點什麼讓溫久忘記周溯還在學校門口時,就聽溫久說:“那你們先走吧,告訴周溯不用等我。”
尚且挽回一些理智,并不打算去找周溯。
程琪月朝出手,“手機。”
溫久慢吞吞把手機遞給程琪月,程琪月找到周枕寒微信發了房間號和碼給他,又將手機遞回來給溫久。
溫久接過程琪月遞來的手機放回包里,后背倚進沙發里,眼睜睜看著四個人走了。
溫久沙發坐了一會兒,將桌上的酒全喝了,覺頭十分沉重,看著四下無人的包間,了鞋躺上了沙發。
周枕寒到的時候,正好看到這一幕。
那時候溫久已經睡著了。
孩的長發散下來遮住臉頰,側躺在一個白的枕頭上,一只手搭著,另一只手臂被頭著,腔微微起伏,像一只收起利爪的小貓。
溫久今天穿的服是自己搭配的,上一件淡藍U領,里面打底的領口比略高,很有層次的假兩件設計,下半一條深灰的半蓋住腳踝。
面前的桌上擺著空酒瓶,看不出是不是一個人喝完的,但看著的狀態就知道一定喝的不。
周枕寒并不認為溫久喝酒不對,反而早就覺得應該試著釋放自己的緒,不管是用什麼方式。
他走到面前的桌邊,微微俯,輕聲的名字。
溫久聽到有人自己,在睡夢中“嗯”了一聲。
鼻腔發出來的腔調如水中的魚鉤,只需靜靜在那里等待,魚兒便會自己咬食。
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掀開溫久遮住臉的長發,借著昏暗的燈,周枕寒看到溫久臉頰上的紅暈,驟然呼吸一。
溫久閉著眼睛,長睫微微抖,許是因為過生日的原因,特意化了妝,釉將的瓣襯托得更人。
周枕寒的手停住,過了半天才收回,他便不打算醒溫久了。
打開自己帶來的禮盒,周枕寒微微俯,將里面的項鏈戴在溫久的脖頸。
因為酒的緣故,溫久睡的格外沉,毫未察覺周枕寒就在邊,也沒有到周枕寒為戴上的項鏈。
周枕寒離得近,能夠清晰地聞到上的味道,清新的小蒼蘭,純潔而優雅。
看著掛在溫久脖子上的項鏈,周枕寒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笑意,低醇的嗓音溫至極,“生日快樂。”
他從黎趕回,得知和朋友在外過生日的心無法言喻,后來再三確認,幸好口中的朋友不是周溯。
包間空調開得很暖,周枕寒并不擔心溫久會冒,只是那樣坐著,靜靜地看著。
的頭發被他到耳后,出來紅潤的臉頰,皮在這昏暗的線里也依舊能看出來白,閉著的睫向上卷翹著,眉頭舒展。
不再像胃疼那天虛弱,此刻的,仿佛才是真的沒什麼煩惱的小姑娘。
他藏了私心,每次都想多看一會兒。
后來周枕寒覺得時間太晚,倒不如早點讓小姑娘回去休息,他把溫久枕著的枕頭拿了。
見到溫久了,他才又繼續的名字,了好幾聲溫久才醒過來。
迷糊的睜開眼,愣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周枕寒,從沙發上坐起來,耳后的頭垂落在臉頰兩側,悶聲悶氣道:“小叔叔你來了啊。”
溫久喝醉不哭也不鬧,如果忽略臉上的紅潤與迷離的眼神,甚至會讓人以為本沒有沾酒。
只是有時候說話說得條理不清,偶爾忽略掉一些事,膽子變大。
比如仍然記得周枕寒小叔叔,但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繃,并且刻意保持距離。
仿佛讓人覺得這才是真實的,想到什麼做什麼,想說的話也不用再斟酌著開口。
“能自己走嗎?”周枕寒問。
溫久點點頭,笑了一下:“能呀。”
清醒時很在周枕寒面前出笑容,只是偶爾才會扯出一抹笑。
甚至在去周枕寒家里住之前,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周枕寒相,每次都是從周枕寒手里接過周溯帶來的東西,然后道謝。
雖然和周枕寒有著小時候的誼,但始終分開了這麼多年,再見面仿佛是陌生人一般,實在不知道該聊點什麼。
更何況他們之間隔著的那七年,更讓不知所措。
清醒時的溫久也是那樣,在周枕寒面前禮貌與疏離維持得很好,盡管周枕寒有時候暗示,也從不會往男之上面去想。
就像喝粥那次遇到的朋友,說的話已經算是挑明了周枕寒是故意陪來的,但是想的仍然是別人誤會了,他對好只是因為周溯是他侄子而已。
然后他又特意借著程琪月的問題解釋不是因為周溯,這姑娘似乎也沒往那方面去想。
反而是現在喝醉了好一點,對他了戒備。
并且忽視了中間這層并不存在的長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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