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硯的臉上徒然一冷,即使這件事他早就知道,但是聽到林行之用著這麼輕松的口吻說出來,渾然不知道因為他的這種報復,讓他和容棲生生錯過了這麼多年。
林行之其實很怕這個遲家的當家人,雖然不在那些上流圈子,但是對于他的流言很多,手段有多厲害,是聽名字都能讓人害怕的程度。
但是他慶幸知曉這個人的肋,一個藏了十幾年的肋,足夠要了他命的人。
這麼多年了,名義上他是容家的人,其實早就是遲家的人,知道這位被外人稱刀槍不的四爺有多在乎容棲。
他以為,依照這位爺的手段,今天可能是走不出去了,沒有看到預想的事發生,那點報復后的痛苦也索然無味。
“你以為,是容家害的你義父喪命的?”他突然問出這麼一句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就算那場火災不是故意為之,但是如果不是容懷景將他們攔下,也不會遭遇上那種事。
遲硯漫不經心的一步步走到他跟前,氣勢迫人,林行之本不敢對視。
“容夫人與你養父是舊識,而他正是容夫人生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,當時容懷景把你們攔截住,是單獨把你們關一起的吧。”
林行之對那天記憶還甚清晰,是記得當時把兩人分別安排在倆部車上送回容家的。
他一個人坐后面那輛車,養父燕堂卿是坐在容懷景那輛的,而且到容家下車后,燕堂卿就改變了出行計劃,決定繼續留在容家。
他還問了句為什麼,燕堂卿什麼都不說。
“他當然不能說,他是不敢說。”
林行之僵住:“什麼不敢說?”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,聲音開始嘶啞了。
遲硯不為所,他只是在講訴著事實,這是連容棲都不知道的:“棲棲不是第一個看見容夫人死之后的人,而是燕堂卿。”
這是他和容懷景循著蛛馬跡查出來的,容棲不親近這位母親,很主去臥室找。
是被燕堂卿引過去的,暈倒后,被遲硯帶走的。
林行之想破頭都不知道燕堂卿這樣子做的目的,當時的容棲才十幾歲,他能跟容家有什麼仇。
時間回到那時候。
遲硯當時也是跟他這樣的想法,況且還是容夫人的舊時,會是什麼原因對好友的兒下毒手。
當時他在醫院守著容棲,事是容懷景查的,連續好幾天都見不到人的那種。
等再次見到的時候,是一個清晨,遲硯剛打開病房門,門口的人臉比死人還要冷。
“遲硯,你說婚姻是不是真的是墳墓啊?”他沒頭沒腦的問出這句。
遲硯跟他不,更不可能有什麼閑功夫跟他討論這些:“你查到了嗎?”
在他這里,除了容棲的事,所有人的事都與他無關。
容懷景往里面的病床上看去,遲硯說:“剛睡下。”
那就好,他了眼尾,紅紅的,又了臉,總算恢復點人氣。
遲硯反應慢拍:“你哭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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