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院子的墻不高,如果不走正門,翻過墻后面就是山林了,這是他唯一的逃生之路。
住的這幾天他早就規劃好路線,院墻邊還堆著高高的柴火,他借助這個瞪上去,左腳才剛爬上墻頭,李月紅睡的那間屋子傳來重落地聲。
“哎喲,我肚子......”李月紅在地上掙扎,雙手死死捂著肚子。
男人只停留了一瞬,還是繼續往外爬。
他視力不是很好,走山林這條路沒多人走,不是很寬敞,路邊的野草都有他高了,所以全憑索,走得踉踉蹌蹌的。
今天就到的安見離,有種不好的預,他們應該已經打草驚蛇了。
來了兩個小隊的人數,有刑偵的,有緝毒的,都是喬裝打扮的,他用著白茶鎮的方言向一個阿婆打聽。
阿婆是一個人住,年事已高,耳朵也不利索,安見離問了好幾遍還是放棄了。
已經晚上了,全部人一無所獲。
王隊長趁機拍他肩膀:“你行啊,短短一天時間就把人家這里的方言都學會了。”
“學會了有什麼用,還不是沒抓到人。”安見離穿著黑沖鋒,簡明扼要:“一切都是屁。”
王隊長知道他一直對這個案子耿耿于懷,安他:“別這樣自己,他們在暗,我們在明。”說到這里,他看了看四周,確定沒人后,聲音小到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:“那邊咱們的人有消息傳來,是關于那頭那幫人的,等拿到手就可以知道是誰了。”
這是這麼久以來,最大的一個好消息了,安見離也不敢松懈,準備往下一家的時候。
巷子的那一頭,跑過來一個消瘦的年,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,說話也斷斷續續:“你們是不是找一個手腕上有疤痕的人?”
兩人互相對視,警鈴大作,圍住他:“小朋友,你見過那個人嗎?”
“我知道他在哪里。”年正是金錢。
巷子里的狗沒了,十幾道黑影慢慢靠近院落,屏著氣,安見離出藏在腰間的手槍,上了膛。
里面很安靜,不清楚是睡著了,還是已經聽到風聲跑了。
王隊長數了三聲,一腳踹開門,后的人接著快步進到各個房間,都是統一說法,沒人。
金錢慌了,怕他們不相信自己,著急拉著邊一個警察叔叔解釋:“叔叔,我沒有騙你們,那個男人就住這里,這里本來是只有一個人的,是收留的。”
王隊長收好槍,語氣還算好:“那個人什麼?救他的時候知道他是逃犯嗎?”
金錢立刻回答:“李月紅,雖然我不知道況,但是我很確定的,是不知道那個男人份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安見離也走過來,沒讓年看見槍,院子里只開了一盞燈,在他臉上落下一層青影,金錢最怕他。
“因為我有一天偶然間知道,李月紅丈夫就是死在壞人手中的,就是跟你們追的這個犯人一樣。”
這一點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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