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他沒敢看久,驚鴻一瞥,怪不得凡是見過這位的人都說用天地絕形容也不為過,長得就跟畫里出來似的,矜貴得很。
自從遲家那位最狠的爺去世以后,人人都在猜測那個位置會是誰來坐,不算外面沒被認祖歸宗的,遲家也有四個繼承人。
有人猜的是遲家大爺,有人猜是二爺,一部分選的是三爺,唯獨沒有想到是那位鮮出現人前的老四。
他們可是記得這位是個私子生,遲家老爺子風流,有私生子這個事也是尋常事了,明正娶的夫人就是兩個,后面那個是續弦的,但是隨著遲老爺子的離開,那夫人沒過多久也撒手人寰了。
真不知道這位四爺用的什麼手段,才會把那三位踩底下去,還將那些人治理得服服帖帖。
門外有聲音響起:“四爺,您里邊兒請。”
眾人急忙收回起這些心思,紛紛起,只見門被兩邊的人從外面打開,從中走進來的人,是個極其年輕好看的男人。
他們當中有的是第一次見的,有的只是遠遠瞧見過的,在江州對于這南川遲家的傳聞有很多,但是對這位當家人的模樣描繪不清,沒幾個人見過。
原本坐在最里邊左側椅子上的男人,是遲家深的黎家,這位要比遲硯年長幾歲,面如冠玉,眼底沉淀著斂穩重,是這場飯局的中間人,不過邀請遲硯過來就是為了來鎮鎮場子。
黎安從容起,金邊鏡框后生的是一雙漂亮的瑞眼,挑眉:“好久不見,阿硯。”
怎麼說呢,他算是遲硯邊為數不多的朋友,不過在遲硯心里,沒有朋友這一說,有的只是利益合作。
今天能來赴約全憑他欠的人,他知道黎安的目的,只要別到他的底線,他也是會信守承諾的。
留給他的位置是上上座,只有他有那個位置坐,等他一坐下,原本黎安是這里最恭維的,這遲家一來,他也理所當然了陪襯。
會來事兒的準備好措辭,起端著酒杯敬向那邊,浸于商場這麼多年,自然懂得什麼話最討人喜歡:“四爺,今兒個就說聲新年好,新的一年萬事如意,得償所愿。”
“我先干為敬,您隨意。”說完,那整整一杯白酒全灌他里。
黎安最懂遲硯了,拍著手,下一秒,侍應生端著一壺茶,一盞茶杯進來,他溫聲解釋:“四爺不勝酒力,一向不沾,就一茶代酒吧。”
遲硯接過倒好的一杯,回敬一杯,語調淡淡:“見諒。”
方才那男子笑著說哪里哪里,還勸著大伙兒記點心。
就這樣,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,遲家四爺不沾酒,也沒人敢拿這事做文章。
黎家近日看中一塊地皮,在接中發現不僅是京州喬家想要,其中還有一家新公司也來者不善,對幾次后還致使黎家于下風,這很不利。
在場的都是跟著競選的,當收到黎安這份邀請后自然懂得他的意思,本就是來湊湊熱鬧。不想連遲家的人也被請來了,那這就是場鴻門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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