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蒹葭與那兩個人,既然聽到燕姝那番話,他們就必須死。
太子雖然倒了。
但太子的母族費家尚在。
這些年他被太子制,太子不僅封自己的外祖父費介為輔國公,還將自己的舅父費展破格提拔為左相,如今就連他的表弟費鈞都在朝中擔任要職,掌管京畿所有林軍。
費家可謂是權勢滔天。
為何他昨晚沒有費家?
是他不想嗎?
非也!
而是他一時半會本撼不了費家。
太子與燕姝的事,本牽連不到費家。
有他這個做父皇的在,難道還能把教子無方的罪名,扣到費家頭上去?
真是幸好有蘇蒹葭在。
今日接風宴,他特地邀請了費家眾人。
且他已經人把蘇蒹葭發現太子與燕姝的事,然后捅到他面前的消息,傳到費家眾人耳中。
費介年事已高,可能火氣沒有那麼大。
但費展和費鈞父子兩人是絕不會放過蘇蒹葭的。
而他只要等著他們父子兩人手,然后在他們得手之前,趁機把蘇蒹葭弄到他手里來,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白白死了,豈不是可惜。
還不如在臨死前,讓他好好的,品嘗一番……
如此一來,就能把蘇蒹葭的死扣在費家頭上,然后他便可以借助大長公主與晏行的手,一舉除了費家。
可謂是一舉兩得!
他真的萬分期待今晚的接風宴。
費家。
費展與費鈞已經收到這個消息。
如今太子失勢,任誰都知道,燕回下一個要除掉的絕對是他們費家。
而造今日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便是蘇蒹葭。
這要他們如何不恨?
好在他們之前就注意過蘇蒹葭,畢竟鬼醫傳人橫空出世,當時可引起不小的轟,派人去查蘇蒹葭的人絕不在數。
不巧的很,他們費家便在其中。
就連太子派細作潛伏在魏國的事,他們也是知曉的。
只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,因為區區一個蘇蒹葭,太子竟然落到這種地步。
其實這件事也并非全無轉機。
太子就被關押在天牢里,只要將太子救出來,替太子洗清上的污名,他們就能反敗為勝。
只是現在他們實在不敢手營救太子。
這是為何?
因為燕回之所以留著太子,且將他明晃晃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,為的就是引他們手,然后好治他們費家一個謀逆的罪名,然后順勢除了他們費家。
他們可不傻。
但太子是一定要救的。
那麼問題來了。
該怎麼救?
其實也不難,只要把救太子,與除了燕回調換一下順序便可。
先除了燕回,自然便能救出太子。
而又該怎麼除了燕回呢?
莫要忘了蘇蒹葭的母親可是魏國的大長公主,而他的父親乃是晏太傅,除此之外的未婚夫婿可是鼎鼎大名的玉面戰神。
倘若蘇蒹葭死在燕回手里,這些人可會放過燕回?
如今燕回看是掌控了所有兵權,可林軍還掌握在他們費家手里。
林軍的職責是護衛皇城,燕回若想調遣其他軍隊也是需要時間的。
父子兩人對視一眼,費鈞率先開口,“兒子按照父親的吩咐全都部署好,只是這件事非同小可,可要請示一下祖父他老人家?”
費展擺手,他冷笑一聲,“請示父親做什麼?如今費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,你以為我們要救的是太子嗎?錯了,我們不過是在自救罷了,父親同意如何,不同意又如何?除了這一步,我們已經別無選擇。”
“昨晚燕回之所以沒有我們費家,是他不想嗎?是他不能因為太子失德就牽連到我們上,昨晚他就已經在林軍中安自己的人手,鈞兒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。”
“孩兒知道了。”費鈞面凝重,他深深看了費展一眼,然后轉離開。
那邊蘇蒹葭已經回到清涼殿。
知道燕回竟然封為大燕的朝公主后,傅詔忍不住冷哼了一聲,“燕回他可真是大方的很,一國公主的封號說送就送,今晚還人專門給我們設了接風宴,有句話怎麼說來著,無事獻殷勤非即盜,我看他八沒安好心。”
賀凌深以為然,“如今郡主解了他上的毒,下一步,他絕對會對我們出手的,幾乎毫無懸念,今晚這一場接風宴只怕是沖著我們的來的。”
傅詔長嘆了一聲,“可惜鎮國公明日才能趕來,郡主要麼咱們逃吧?”
蘇蒹葭淡淡一笑,“逃什麼逃?今晚誰算計誰還說不定呢!我倒是很期待今晚的接風宴。”
轉眼已是華燈初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