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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長夏有雨》 第69章 “田螺公主”

八月中下旬,紀清竹結束了五個城市的電影宣傳活,返回帝都。

    在此期間,許久不上新的Rosalind珠寶推出了一套名為「長夏初遇」的新係列珠寶。

    該係列一改往日彩濃豔的風格,重點突出鑽石的純淨度,將其做到了極致。

    像是收攬了一整片星河皓月,是一種如夢似幻的

    該係列的介紹語也很簡單:【遇見珍貴,在這個濃烈長夏,送TA一整片星河海。】

    Rosalind有一個專門的ins號,是紀清竹在打理的。

    因為平時工作忙碌,所以基本很更新。

    這次推出了新係列,ins上也發了品圖。

    有在評論底下問這次創作的靈是什麽。

    回複了很簡單的三個字:【因為。】

    最開始萌生設計這套珠寶的想法時,是在生日那晚,時越送了一場浪漫的無人機表演。

    設計圖幾乎是一氣嗬的,到最後回憶起與時越的初遇,是在山塘街的那個夏天。

    於是這套珠寶就有了名字。

    不算實質意義上的專業設計師。

    出道後更是沒拿出過太多的作品,在高強度工作下,對於珠寶設計這件事,開始有了倦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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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心無法二用,這是紀清竹為自己的懶憊找的理由。

    當偶爾在忙碌工作中想再次拾起珠寶設計這項好時,已經陷了靈缺失的瓶頸期。

    時越的出現,在某種程度上而言,像是繆斯降臨。

    紀清竹總覺得,是這份給了更多的勇氣與力量,支撐做更多的事。

    也是這份給了彌足珍貴的好記憶。

    將這些傾注進珠寶中,也會變得恒久且珍貴。

    這就是設計這套珠寶的理由。

    得到,也付出

    時越還在和深時的高層領導開會時,手機突然“叮”了一聲。

    看到是id為Rosalind的消息推送時,他還有些難以置信。

    畢竟這個ins號已經沉寂太久了。

    Rosalind:【新係列,「長夏初遇」,祝大家夏天快樂。】

    配的照片都是新推出的珠寶的品圖。

    珠鑽輝映,給人一種靈韻熠覺。

    不同於先前彩瑰麗的設計,這一次的風格自然純粹。

    會議還未結束之際,那一整個係列的珠寶就已經被時越全套訂購完畢。

    他甚至有些佩服紀清竹,在最近各城市輾轉的高強度工作下,居然還能推出新的珠寶。

    後來,那套「長夏初遇」又被擺進了雲泊公寓的玻璃牆中。

    與往常的心境完全不同,時越知道,他終於不是站在牆邊看珠寶揣測設計者的人了。

    這份,他也參與其中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剛結束上一部電影的宣傳活,紀清竹開始進組拍攝《滿月》。

    《滿月》的拍攝地點定於帝都的城郊和南城的海邊,還有一些外景拍攝就要跟隨劇組的決定。

    首先要拍攝的是在帝都的戲份。

    出發去劇組那天,紀清竹還特意問時越:“老公,拍攝任務,我不一定會回家,你獨守空房會不會想我?”

    男人拿起桌上那塊奢貴腕表,慢條斯理地戴在手上。

    黑襯衫卷口被卷起一截,那一小段壯的手臂,往下便是那雙骨節分明又十分有力的大手。

    是單看這雙手,好像就能迷倒一大片。

    一切作都是渾然天,矜貴且清冷,著一種無形的

    紀清竹突然有些後悔問出這個問題。

    因為覺得,好像是自己獨守空房,會比較想時越。

    但時越向來是最給麵子的。

    他時,臉上倏然出一點和的笑,驅散周霾。

    “當然會。”

    此刻紀清竹還蹲在那隻偌大的行李箱前,塞著各類護品,箱子淩到明顯有些超負荷了。

    聽到時越的回答後,斷然舍棄了這隻可憐的行李箱,旋即站起來,圈住他的脖子,粲然一笑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哦。”

    聽到袁姨招呼著吃早飯的聲音,紀清竹跑下了樓,顯然已經忘記了這隻行李箱。

    時越看到箱子服和化妝品多得快要溢出,且得毫無章法時,那雙淡漠眼眸中有別樣的緒一閃而過。

    無奈地搖頭笑了,他蹲下去。

    紀清竹早餐已經快吃完,也不見時越下樓的蹤影。

    袁姨匪夷所思,“今天居然是太太先下樓吃早餐。”

    正在喝牛的紀清竹作僵住,“?”

    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。

    半晌,放下手中的牛杯,“說不定臨時有工作,我去上麵看看。”

    起時又指了指那碗牛麥片粥,叮囑道:“粥有些涼了,袁姨你幫他熱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太太。”

    紀清竹以為時越這麽久不下來是在書房理工作,結果書房空無一人。

    回到二人的臥室時,發現男人高大的影蹲在牆角,作嫻地替將那些服疊好,分門別類地放置在箱子裏。

    下去吃早飯前還一地狼藉的行李箱,此刻已經整齊劃一到自己都認不出了。

    眼看著時越在自己麵前將箱子合上,站起來。

    紀清竹眉眼帶笑地著他,話音裏帶著風萬種的俏。

    似的柳絮,在人心間輕拂一下又一下。

    “人家是田螺姑娘,時總要變田螺先生啦?”

    時越間溢出一抹低笑,頗為無奈的搖頭。

    “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。”

    得到肯定回答的紀清竹似乎更加得寸進尺,“嗯...那你當田螺公主?”

    房間的窗簾已經打開。

    雖是早晨,但盛夏的已然強烈又刺眼,毫不吝嗇地跳泄進房間

    影如金箔翻湧,打在時越棱角分明的側臉。

    他笑起來,淩厲的五在熾夏中顯出幾分

    聲音還是往常那樣平直冷寂,但夾雜幾分笑意。

    “田螺公主?”

    他反問似的重複的話。

    大概是不可思議的。

    他這樣麵向冷清孤寂,渾滿了“生人勿近”標簽的男人,有朝一日居然能擁有如此的稱呼...

    “嗯,田螺公主,下去吃早飯吧。”

    此刻,影融融,眼底盈著斑斕的期待,亮晶晶地向他。

    即便違和的稱呼,在他看來都是一種彼此間獨有的愫與默契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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