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蒹葭,傅詔,還有賀凌在侍衛的帶領下,已經轉準備離開。
燕姝這句話,無異于晴天霹靂,瞬間將他們拖進一個巨大的泥潭中。
霎時間幾個人面驟變。
尤其是蘇蒹葭,蹙著眉頭,燕姝這話可說的一點都不含糊,任誰都能聽出來話中的含義,燕回似對也做過什麼難以啟齒的事。
這可真是……
大燕皇族從跟上已經開始腐爛。
更重要的是什麼?
這個時候燕姝必不會空來風。
這般當眾揭了燕回的老底,還是這種不堪耳的事,燕回會放過他們嗎?
突然明白了,燕姝就是想要燕回殺了他們。
傅詔與賀凌也反應過來,幾個人對視一眼,心里不住咯噔了一聲。
等他們與東宮這些衛軍一死,自然也就無人知曉這件事,其他的還不是由著燕回說。
“姝兒,你胡言語些什麼?朕可是你的父皇,你便是恨極了朕,也不該這樣誣蔑朕,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和太子,能做出此等下賤的事來。”燕回義正言辭,仿佛他真是個正人君子一樣。
“我與皇兄之間清清白白,本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,皇兄之所以將我留在邊,只是為了保護我罷了,因為你,我夜夜做噩夢,本無法靠近任何男子。”燕姝歇斯底里吼道,雙目赤紅,臉上竟然帶著笑意。
這是為何?
忍了這麼多年,終于能將這個畜生的真面目公布與眾。
此前皇兄一直顧及皇室的面,也顧及著的名聲,說什麼都不肯讓這件事說出去。
可到了這個時候,還有什麼好顧及的?
憑什麼被天下人唾棄的是與皇兄。
燕回又是什麼好東西?
真正該被世人唾罵的是他!
“你不會不知皇兄為何這般護著我吧!因為你的目的本不是我,而是皇兄,是我察覺后,主代替了皇兄,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你打皇兄,甚至想要廢了他。”
一語,石破驚天!
任誰都沒有想到,燕回的目標竟然不是,而是太子……
啊!這得有多炸裂!
傅詔驚得都合不攏,這也怨不得他,實在是這個瓜太大了,大到他本消化不了。
大燕皇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他該不是掉到畜生窩里了吧!
這可真一個。
蘇蒹葭也被這件事給惡心到了,以前一直覺得燕回無能,才會被太子給架空,如今看來太子若是不架空他,只怕就要遭了他的毒手。
這燕國皇宮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。
抬眼朝燕歸看去,只見燕歸一副怒氣滔天的模樣,他死死盯著燕回,眼神狠厲人心驚膽戰。
只看他這副模樣,蘇蒹葭就知道燕姝說的都是真的。
燕回張就要否認,燕姝卻趕在他前面冷嗤一聲,“我知道你這個老東西定會百般辯解,甚至還想要倒打一耙,繼續拿我和皇兄說事,你敢帶人去你的寢殿看看嗎?”
“人看看你的寢殿那間室都有些什麼,這些年死在你手里的,與年,只怕已經堆積如山,哪怕這些年你被皇兄控制,依舊迷至此,每隔幾日就有尸趁夜被抬出皇宮,骯臟無恥下賤的到底是誰?”
“憑你這樣的人也配做一國之君?”
“燕回你怎麼還不去死?”
一直等說完,燕回才平靜的開口,“姝兒,不管你如何抹黑父皇,父皇都不會怪你,是父皇失職,沒有教導好與你太子,才會讓你們釀大錯,你能原諒父皇嗎?”
他渾然一個傷心絕的老父親。
不得不說他這一招太高明了,比任何辯解的話都有分量。
此時此刻蘇蒹葭只想趕離開,上前一步說道:“陛下無需多慮,我相信陛下絕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傅詔與賀凌也紛紛點頭。
是與不是與他們何干?
他們只想活著離開這里。
燕回眸微沉,他面上帶著歉疚的笑,“郡主與諸位使臣明白就好,朕的這個兒呀!已經被朕寵的無法無天,就連朕也管不住,讓諸位見笑了。”
“陛下,那我等就先告辭了。”蘇蒹葭立刻開口說道,此時不走等待何時?
燕回微微頷首,“朕人送郡主出宮。”
說著他給了那兩個侍衛一個眼神,“你們愣住干什麼?還不快把這個逆帶下去,省得
在這里丟人現眼。”
“你們都給我滾開。”突然燕姝一把取下頭上的金簪攥在手里,蘇蒹葭還以為要與那兩個侍衛拼命,亦或者準備用自己的命,把燕回釘在恥辱的柱子上,好讓他永遠背負上這個污名。
怎料,用手里的金簪,狠狠劃開自己的,出自己右。
在的右側,赫然有一個鮮紅滴的回字。
蘇蒹葭他們可不想看這個熱鬧,幾個人頭也不回走的飛快。
“你們可看到了?每一個被這個畜生,欺負過的人,都會被烙上一個回字,這就是證據,你們去葬崗一看便知,那些被丟棄的尸上皆有,這是被烙鐵烙過,又用朱砂細細描繪過的。”燕姝看著蘇蒹葭他們的背影,微微勾用最大的音量說道。
他們想走是嗎?
可有問過的意見嗎?
太子不忍再看,他緩緩閉上了眼。
姝兒到底還是沒有全都說出來……
燕姝的話清楚的落蘇蒹葭耳中,傅詔與賀凌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,幾個人越走越快,可皇宮中之大,本不是他們一時半會能走出去的。
饒是到了此刻燕回還在惺惺作態,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,只說了一句話,“姝兒……朕不怪你,都是朕這個做父親的不好,沒有教會你什麼是禮義廉恥,更沒有教會你何為孝道。”
“我燕姝,在此用自己的命起誓,今日所言句句屬實,若有半句虛言,就讓我神魂俱滅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說著最后看了燕歸一眼,將手里的金簪狠狠刺進自己的心口,鮮瞬間噴涌而出,染紅的襟。
角含笑,目不轉睛看著燕歸,轟然倒在地上。
不顧人倫的從來都是……
而非皇兄!
如這樣昂臟的人,早就不配活在這世間。
可有什麼錯?
誰不貪此生唯一的溫暖?
愿意用自己的命,為皇兄鋪就一條生路。
今晚但凡聽到這番話的人都得死。
人越是缺什麼,就越是什麼。
誰能想到如燕回這樣的畜生,最在意竟然是自己的名聲。
在場這麼多東宮衛軍,等燕回殺了他們之后,必會留皇兄一命,若是連皇兄也死了,這件事勢必會引起文武百的注意。
到時候他想瞞的事,可就瞞不住了。
燕回淡淡抬眸看了一眼旁的侍衛,他一聲令下,“來人呀!把太子帶下去。”
燕歸的毒,再過兩個時辰自然就會解開。
那邊,蘇蒹葭他們都已經走到宮門口,眼看他們就要離開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