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房間去睡,我讓醫生過來。”
“我不想。”現在放開,再想抱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。
“你聽話。”
聽著顧影像哄小孩一樣哄他,秦牧言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些,雖然仍不願,但還是答應了。
他依依不舍的放開懷裏的人,起下床,整個人因為發燒昏昏沉沉的,走路的時候還晃了一下。
“還好嗎?”
秦牧言搖頭:“沒事,等會兒過來幫我下臉,我一隻手不方便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他推門出去,正巧跟秦軒了個對過,秦軒正準備敲門,見門開了,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。
“你……怎麽……”
“有事?”秦牧言擰著眉冷聲反問。
“我姐下去吃飯啊。”
“等會兒讓人把飯送樓上來,送我房間。”
“哦,那個……”秦軒支支吾吾的,踮起腳往房間看了眼,見顧影沒過來,他才又說:“你倆又睡了?”
“滾……”
“沒有啊?”秦軒還有點兒失:“嗨,我還以為我的信用卡這就能到手了呢!”
“快滾……”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,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顧影起床收拾了一下,便去到了秦牧言的房間裏。
房門沒有關,秦牧言正在洗漱間裏刷牙,顧影過去,幫他把漱口杯裏接好水,遞給他。
許是因為生病發燒的緣故,原本堅毅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慵懶,竟讓顧影有種他眉目含的錯覺。
“好了。”刷完牙,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帶著薄荷的清涼。
“嗯。”顧影將水溫調到適中,把巾浸,又擰幹:“閉上眼睛。”
秦牧言聽話又乖覺的把眼睛閉起,躬了躬子,將臉湊了過來。
顧影拿巾在他臉上拭了一番:“可以了,用不用塗麵霜?”
“不用,沒那麽講究。”
“我讓人把飯送上來了,先吃飯吧。”秦牧言又說。
“嗯。”
臥室套房的圓桌上放著的是傭人拿上來的早餐,知道他傷,所以是以清淡為主。
顧影盛好了湯放他麵前:“應該不燙了,試試看。”
秦牧言卻有些微的愣神。
“怎麽了?”顧影問。
秦牧言笑了笑:“如果能一直生病下去就好了。”
如果今日之事變常態該有多好。
“神經。”顧影嗔了他一:“快吃吧,一會兒吳醫生該來了。”
顧影這話沒說完多久,吳醫生就到了,應該是接到顧影的電話後就立馬趕了過來。
秦淮笙和許蓉也是在吳醫生來了之後才知道秦牧言發燒的事,一並來到了房間裏。
“怎麽還發燒了呢?嚴不嚴重?”許蓉滿是擔憂。
“你先別著急,先讓吳醫生看看。”秦淮笙說。
吳醫生先是幫他檢查了一下傷口,掌心腫的厲害,傷口的部位開始流膿,顧影隻看了一眼,便慌忙將眼睛移開了。
“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的,秦總和秦太太不用太擔心了,我先把傷口理一下。”吳醫生說。
“小影……”秦牧言突然開口。
“嗯。”顧影回過頭來。
“我想吃水果,你幫我去拿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顧影轉從房間裏走出,後,秦淮笙說道:“不是剛吃完飯嗎,吃什麽水果!”
話剛說完,便被許蓉嗆了一句:“他想吃就讓他吃,你怎麽什麽都管!”
在外頭一向說一不二的秦總,這會兒也老實的閉了。
不知道他想吃什麽水果,顧影便選了幾樣,每樣都洗了點,等再上樓的時候,傷口已經理好,吳醫生在幫他打點滴:
“這幾瓶輸完看看效果,我讓劉護士留這。”
“不用。”秦牧言直接拒絕了。
“有個人在這幫你換換藥什麽的不也方便。”許蓉說。
“有小影呢,我不習慣有外人在。”
許蓉還想說什麽,被秦淮笙製止了:“就按他說的吧。”
“行了,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,就發個燒而已,不用這麽興師眾。”吳醫生走後,秦牧言對剩餘的人也下了逐客令。
“那小影你就辛苦點兒,在這陪陪你哥,有什麽事的話,記得喊我。”許蓉不放心,臨走時又囑咐了一句。
“好的小姨。”顧影應道。
眾人走後,屋子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,顧影搬了把椅子放到床邊,坐下,然後將端上來的果盤遞到他眼前:“想吃什麽?”
“你自己吃。”秦牧言說,拿水果什麽的不過是個借口,他隻是借此將顧影支開。
見他不吃,顧影便將果盤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,然後打開筆記本,錄著什麽,然後時不時的看一眼秦牧言的輸瓶。
“在弄什麽?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“把月考的績錄係統。”顧影說。
“哦,昨天晚上我有沒有打呼?”
不知道是不是沒話說了,秦牧言突然這麽問。
顧影深吸了一口氣,假裝沒有聽到,奈何秦牧言又不依不撓的追問了一句:“有沒有啊?”
顧影無奈:“我們不適合討論這個話題,還有昨天的事是因為你生病了,不會有下一次了。”
秦牧言很會抓重點:“我現在也生病了,你要不要坐上來?”
顧影橫了他一眼:“秦牧言……”
“你別太過分了。”顧影剛說上半句,秦牧言就自然的將下半句接了出來:“好,你不想討論我們就不討論了,你什麽時候方便,介紹你那個同事跟王巖認識吧。”
秦牧言話剛說完,顧影手機響了一下,打開看了看,過了好一會兒才應道:“我要先問一下徐老師的意思。”
“嗯,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
“嗯?”開始的時候,顧影沒理解他指的是什麽。
秦牧言用眼神示意啊一下的手機,顧影這才明白過來,他是問的剛剛的信息。
“沒什麽,餘艾莉說李家打算送出國,同意了。”
“出國,出國,一遇到點事,就要出國,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方式嗎?”他顯得異常的激,拳頭重重的落在被子上,應該是到了傷口,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疼了?給我看看。”
“不用,沒事。”秦牧言把手往後藏了藏。
“你這麽激幹嘛?”知道他是發散到別去了,顧影笑著問了一句。
“你知道的。”秦牧言悶聲道,活像是一隻了委屈的大狗狗。
顧影有種想他頭發的衝,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,他們之間不適合有太多親的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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