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家有二十畝水田,十二畝旱田。
二十畝水田中十二畝都是上等良田,八畝中等田,沒有下等田。
十二畝旱田倒不太好,位置靠近山邊,地比較薄,不厚。
薛老頭留下兩畝中等田自己種,其他地劃分給三個兒子負責。
為了調兒子種田的積極,薛老頭又道:“你們各自負責的地,到時候收益里面的一歸你們。”
就算他這樣說,薛福薛壯還是不高興。
種田多累,他們明明不用種田的。
薛雙雙道:“爺爺,那我爹種了那麼多年的田,張嬸子說是地里的收益每年就有三四十兩,一也有三四兩,這麼多年下來,那我們家豈不是最有四五十兩銀子?”
“爺爺,這個銀子什麼時候給我們?”
薛老頭:“咳,這個,從今年開始算,以前的不算。”
薛雙雙又道:“那家里鴨豬的收益,也能分一嗎?這些活都是我們家在做,家里的豬草都是石頭割回來的。”
薛老頭還沒說話,薛老太已經起來:“掉錢眼里的賠錢貨,喂一下豬就想要錢?你怎麼不說你還要吃家里的飯!”
薛雙雙就道:“那這豬我們不喂了!”
薛老太大怒:“你這死丫頭說什麼?”
薛雙雙認真道:“,我說,這豬,我們不喂了。家務活,以后我們也不做了。”
薛老太手里的筷子朝扔過來:“你個攪事,你再說一次!”
薛雙雙眼神冰冷,一字一頓道:“再說十次也一樣,家里的家務活,以后我們不做了。”
薛老太氣得打抖:“你敢!”
薛雙雙反問:“為什麼不敢?合著就欺負我們一家子啊,我爹在家里種田累死累活,干得比牛狠,吃得比豬差,落不到一句好,更別說錢了。”
“現在大伯三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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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開始種田,爺爺就先許出地里的一收益。”
李招弟忍不住道:“你大伯在家種田,就耽誤了去鎮上賺錢,給一田里的收益這不是應該的嗎?”
薛雙雙冷笑:“我爹在地里干活就不耽誤出去賺錢了?”
薛雙雙道:“家務活又讓我們家白干,還連飯都不讓我們吃飽,石頭就是這樣的,想要馬兒跑,又想馬兒不吃草,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?”
薛老頭皺眉道:“雙丫頭,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,你見過村里有哪家人孩子不做家務的?”
薛雙雙冷笑:“怎麼沒見過?我大伯和三叔家的人孩子可不就是不做家務的?”
“大伯和三叔家的服都是丟給我們家洗的!”
薛老頭:“……”
王春桃道:“雙丫頭,都是一家人,這麼斤斤計較干什麼?三嬸我這不是帶著三個孩子,沒空做家務嗎?”
薛雙雙看著,嘲諷一笑:“三嬸是沒空做家務,三嬸的時間都用來繡荷包帕子賣錢了。”
王春桃臉漲得通紅:“我這也是補家用。”
薛雙雙齒一笑,笑出一口白生生的牙:“正好,我娘把做家務的時間省下來,也可以繡些荷包帕子補家用。”
薛壯沉著臉對薛順道:“二哥,你就不管管雙雙?由得一個丫頭在長輩面前這麼放肆?”
薛順道:“雙雙并沒有說錯什麼。倒是三弟你家的孩子不小了,村里這麼大的孩子早就開始學著下田,三弟應該好好管一下。”
薛壯有些不自然道:
“他們還小。”
薛順:“石頭五歲的時候,你們就說五歲的孩子不小了,不但該學著下田了,還可以做很多事。”
“我記得三弟最小的孩子已經六歲了,比石頭當時還大一歲。”
薛壯:“……”
學會反抗的薛順簡直刀槍不,讓人難以招架。
薛老頭有些頭疼的看著油鹽不進的薛順和薛雙雙,嘆一口氣安排道:“以后各房的服自己洗,家里的家務活,每家流做一個月。”
薛雙雙角一勾:“要流也至從明年開始。今年都過了一半了,之前的家務活全是我娘一個人在做,如果現在還要班的話,爺爺,你不覺得太不公平了?”
李招弟道:“以前的事都過去了,這有什麼不公平的?”
薛雙雙強道:“反正今年的家務活我們家不干,不然就把之前耽誤的損失全算給我們。”
在沒有外人看到的地方,放飛自我的覺真是太爽了!
薛老頭又嘆了口氣:“就按雙丫頭說的。”
薛老太氣得砸了飯碗。
薛老頭道:“從明天起,地里的活你們自己安排,要是有誰怕吃苦故意荒廢田里的作,影響地里的收,就由你們自己出錢補上。并且明年不用出門賺錢了,直接在家里種田,否則我打斷他的。”
薛福薛壯的神有些不自然。
他們還真是這麼打算的,田里累死累活,還不如他們在鎮上多做幾天工賺得多。
被薛老頭這麼一警告,倒是收斂了些。
薛老頭想了想又道:“這麼籠統的說法可能說不清楚,我給你們一個標準,超過這個標準,多的收益歸你們自己,低于這個標準,自己掏錢補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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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> 薛老頭說著,就把幾種田的產量規定了個數目。
這個數目定得不是太高,還是比較容易完的,薛福薛壯的臉總算好看了些。
薛老頭又道:“再來說說你們去鎮上打工賺錢的事,我不管你們每個月去做幾天事,總之,你們每個月要向家里三百文錢。”
“一年十個月,農忙那兩個月,不必向家里錢。”
“如果你們有本事可以多賺錢,也同樣歸你們自己,家里不會再找你們要錢。”
薛老頭道:“好了,事說完了,繼續吃飯吧。”
薛老太道:“等一下,你給他們定了任務,那我也說幾句,你們三家,每個月一百文錢到我這里來。”
李招弟驚呼一聲:“娘,一百文太多了。”
薛老太三角眼一吊:“哪里多了?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們兩個平時去鎮上賣荷包帕子,回來的錢一半都不到。”
“家里供你們吃穿住用,你們藏那麼多私房錢干什麼?”
李招弟和王春桃心里卻把薛老太罵了個半死。
該死的老太婆把們算得死死的,一百文錢不是不出來,只是上了一百文錢之后,們手里能剩下的錢就非常了。
特別是現在還得流做家務,這一百文錢,簡直就是們一個月能繡出來的荷包帕子的極限。
李招弟道:“娘,真的是太多了,我們現在還要做家務活。”
王春桃也跟著附和:“娘,大嫂說的是真的,而且繡活這東西,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賣得出去的。”
李招弟道:“娘,我們每個月給家里上五十文錢。”
薛老太:“八十文,不能再了!一年也只十個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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