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？”

裴子歸的聲音啞得不像話，充斥著濃濃的戾氣。

盡管他有意克制。

姜若禮踮起腳尖晃了晃子，臉上多了幾分怯。這副樣子更是惹得裴子歸上的冷意更甚。

“說，是誰？”

姜若禮實在于啟齒，只好趴在男人肩頭輕聲喊了個名字。

墨瞳孔不自然地閃了閃。沒記錯的話，這個名字，好像是好幾年前某個家喻戶曉的男明星？

“所以，你還喜歡他嗎？”

姜若禮的音調當即高了好幾度，“當然不喜歡啦！他都退圈結婚了！而且我那會兒才初中，就是跟風追星，看他帥，又有八塊腹，就喜歡喜歡咯。”

一番話像是有魔力，令裴子歸平直的角微微上揚。

退圈結婚，很順耳的四個字。

“所以，禮禮當時就是看中他的材了？”

姜若禮理直氣壯：“八塊腹誰不喜歡？”

瞬間，被束縛進有力的懷抱，在空中轉了個圈，穩穩坐在黃花梨木桌子上。

澄澈清亮的眼眸閃爍，不解道：“你……”

“喜歡嗎？”

姜若禮的手直接被裴子歸抓著，放到了他的腰腹。

隔著薄薄的白襯衫，底下是難以忽略的明顯。線條，壑分明。

偏偏姜若禮還看過不次，是這麼，眼前似乎就已經能勾勒出那些線條的走向。

多了一層襯衫，也多了一層含蓄的。

姜若禮沒說話，但那只手很誠實地在腰腹移。

“小鬼。”

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塞了一條巾，是方才用過的那條。

“完了就幫我把料干凈。”

從男中恍然驚醒，姜若禮目局促，碎碎念道：“是你著我的。”

“嗯，我的。”

浸巾，姜若禮才不不慢拭起裴子歸臉上濺到的料。

藍的料像是在男人俊朗的臉上作畫，橫著一條，掠過高的鼻梁，在另一側止步，濺起幾點水花。

竟有些莫名的帥氣。

清眸流盼，脈脈含卻不自知。

裴子歸盯著認真凝自己的小臉，結滾，聲音啞然：“隨便就行。”

再繼續，真就自作自了。

姜若禮卻當是男人在質疑自己的能力，抓著巾的手不自覺使勁，還下意識吹了吹。

“不要，我得干凈。”

慢悠悠的，像是撓人，一下又一下，撓得人心。

“姜若禮，我希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一個人，能做到嗎？”

裴子歸的語氣很認真，帶著幾分不容易察覺的偏執。

窗外，天際線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存在，在一瞬間，藍黑的天空迎來了暖黃的路燈。

花園里的應燈也同時亮起，星星點點，如同璀璨星河。

玫瑰夾雜荔枝，清甜香氣從四面八方撲面而來，將裴子歸的理智麻醉。

長微微向前，進狹小的雙空間。他的作帶著急促，一不小心到了旁邊的用來洗筆的水桶。

灑了一地。

“唔……”

還沒開口，姜若禮的下就被住，指腹摁在下，氣滿滿地了。

裴子歸垂眸，離只有幾公分的距離。

兩人的鼻尖在一起，鋪天蓋地的荷爾蒙襲來，難以忽略。

“禮禮，回答我，能嗎？”

姜若禮點了點頭，耳邊傳來低笑，好聽而蠱。等反應過來，微張的紅早已失去了說話的機會。

男人沉沉的呼吸在耳畔響起，親吮的力道又重又霸道，帶著侵略，像是生怕眼前的獵逃跑。

姜若禮不自悶哼一聲，漲紅了臉。

無力招架的子越來越，試圖抓住唯一的支柱。雙手不安地在勁瘦的腰間索，想要抱住。

長睫微，雙手卻被男人輕松扣住，桎梏過頭頂。

“寶寶，別那里。”

再，可就真的停不下來了。

姜若禮趁機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，薄薄的針織外套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掉到了手肘，肩膀上的吊帶也搖搖墜。

沉靜的空氣中，只剩下彼此難以言喻的呼吸聲。

想避開視線，卻被裴子歸霸道得轉了回來。一對視，像是在干燥的大雪天到了靜電，麻麻。

男人結滾，在額頭輕輕落下滾燙的吻。一下又一下，順著眼睛，到鼻子，再是瓣。

然后，埋在了脖頸。

“寶貝，我想看小紅痣。”

男人的手輕輕一攏，泛紅的眼角含著淡淡的風流。

他的薄輕蹭著，反反復復，以至于姜若禮脖子上的那塊皮都紅了。

人沒說話，垂落的腳尖繃，像是一種默認。

暖氣像是出了問題，溫度越來越高。

花園里不知道是哪兒跑來的小野貓，低聲著，過玻璃傳到了畫室。

墻壁上的時鐘滴答，分針秒針轉。

一聲氣的聲音悠揚婉轉，姜若禮失了力氣，垂倒在裴子歸的懷中。

“乖。”

炙熱而安靜的空氣中，忽然傳出了一道突兀的咕嚕聲。

裴子歸微微勾，不由分說抱起了桌上的人。

“走吧，抱我家小醋去吃餃子。”

“你才是小醋呢！不是我的肚子！”

“嗯，是我的。”

若不是那雙掛著拖鞋搖搖墜的小腳，男人高大的背影幾乎將懷中的人藏起來。

畫室的門又被重新關上。

黑暗中，畫室的地上有被打翻的水桶，分不清是什麼。

***

本以為裴子歸就是故意打趣，沒想到走到餐廳，桌子上還真放著熱氣騰騰的餃子。

在畫室待了一下午得腸轆轆，姜若禮迫不及待就想一飽為快。

裴子歸輕輕拍了拍的腦袋：“先去洗手。”

“噢……”扭過頭，點了點自己的臉，“你也去洗把臉，我剛剛……沒干凈。”

見小姑娘轉去了洗手臺，裴子歸勾起角，笑意暈開。垂眸，像是某種自嘲，邁步上了二樓。

姜若禮回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裴子歸，了，不想等。

餃子蘸醋，放里，香氣四溢。牙齒破開手工搟制的餃子皮，新鮮的蝦仁和玉米迫不及待往口腔里鉆，滿足了挑剔的味蕾。

是最喜歡的蝦仁玉米餡兒哎！

姜若禮的眼神亮了好幾度，盈盈閃。

“好吃嗎？”

裴子歸姍姍來遲，在旁座。

姜若禮點了點頭，這才發現裴子歸竟然換了套家居服，就連發都是噠噠的，還留著未干的水。

不就是洗個臉嗎？怎麼更像是洗了個澡？

托著下看向裴子歸，眼尾微微上勾：“你是不是，干壞事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