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教室,謝宴寧看著,“興趣頗深,回去惡補?”
蘇綰晚理直氣壯:“自是無半點虛言,謝教授講課深淺出,引人勝,我非常地有啟發,回去就好好研讀。”
蘇綰晚不去演戲也浪費的。
“那你等下進去聽課,還是去我辦公室等我?”
“謝教授,你讓一個學生單獨去你辦公室是何居心啊?”蘇綰晚微低頭抬眼看他。
謝宴寧眼裏愣神過後,浮上了一層興味。
這種眼神蘇綰晚可太悉了。
蘇綰晚朝左右看了一眼。
幸好他們距離夠遠,看著就是正常學生和老師的距離。
“我去辦公室。”蘇綰晚立刻認慫乖巧地說道。
一般辦公室門不鎖。
蘇綰晚門路地趕過去。
辦公室與往常沒有區別,蘇綰晚也沒往他辦公區域走。
站在書架前,頭疼地看著沒有一本能眼的書。
哎,果然專業上沒有共同語言。
反正還有一節課謝宴寧也下課了,蘇綰晚幹脆玩起了手機。
刷著視頻的時候,聽到門口有響。
蘇綰晚坐直盯著門口。
門被推開,進來的居然是卷,還有章雲清。
自上次校運風一別,倒是許久未曾見過他們了。
兩人也沒料到蘇綰晚會在這。
一時間有些麵麵相覷。
“你在這啊?”薜世安期期艾艾地張口。
“嗯,等他。”蘇綰晚實話實說,“你們是找他有事?”
薜世安覺得他真是無妄之災,他也是被章雲清纏得沒法子。
謝宴寧似乎沒有打算原諒章雲清。
他看章雲清也可憐的,他們都是這麽多年的朋友了,沒必要弄得那麽僵。
“就找他有點事,”薜世安撓撓頭,“哈哈,想不到這麽巧。”
蘇綰晚看著章雲清沒說話。
章雲清角勾起笑,說:“你先出去吧,我有點事和說一下。”
薜世安一愣,然後指指自己:“我?”
好吧。
他悄悄關上門,在外邊不遠站著。
真怕兩人打起來。
“你跟他還好嗎?”
“好的,如膠似漆。”
章雲清似乎被噎了一下,不甘地笑了一下:“從以前到現在,陪著他的一直是我,憑什麽你一回來就搶走所有的一切?”
“那不好意思了,以後陪著他的是我。”蘇綰晚不太想跟章雲清說話。
打一架吧,有損麵,不打吧,就是看著就來氣。
枉當年還把當朋友,結果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。
“你真的以為八年他依然對你念念不忘嗎?他在MIT讀書的時候認識一個富家小姐,他的第一桶金還是那位富家小姐家讚助的,這事你不知道吧?”章雲清突然說道。
臺詞像惡毒配。
“現在知道了,我也知道你現在說出來就是想給我添堵。不過,這做生意拉投資是很正常的事,你認為我會翻舊賬?”
“哈哈,”章雲清笑了起來,“品難移,你當然不會,其實拋開一切,我也很想做你的朋友,可是我現在真的看不慣你開心快活。”
“你倒是誠實。”
“當年,謝宴寧跟那個人也好的,隻不過我還沒使壞,他們就分開了。”章雲清還敢剖析自己。
蘇綰晚冷冷地看向。
“不必這樣看我,你隻要隨便一查,就能知道。”章雲清說,“別懷疑,MIT的學生也很八卦的。”
“你這樣編排,就不怕他更恨你嗎?”
“我突然改主意了,”章雲清說:“謝宴寧那人我也了解,尤其是還有你在,估計我跟他朋友也是做不了,既然如此,我為什麽要讓你們好過。”
章雲清看著蘇綰晚的樣子,眼裏浮上了一層得意,心裏也多了一快活。
蘇綰晚承認,章雲清的話的確影響到了。
謝宴寧上完課回來,看到的就是蘇綰晚在cosplay沉思者。
“你怎麽了?”
章雲清已經拉著薜世安走了。
蘇綰晚抬眼認真地看向謝宴寧,似乎是企圖從裏麵看出什麽。
然後,又想拍自己。
即便真的有,那也是過去的事,糾結什麽。
“沒什麽。”做了一番心理建設,蘇綰晚仍有些怏怏不樂。
章雲清是真贏了。
謝宴寧狐疑地看了一眼,把摟進懷裏,“是不是累了?”想親一下的額頭,卻被蘇綰晚下意識躲開了。
謝宴寧的神一下淡了下去。
“的確有點累。”蘇綰晚說:“不然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都中午了,你打算回去外賣?”謝宴寧拉著不讓走。
“我自己去高檔餐廳總行吧?”蘇綰晚推著他,“好了好了,你不還要忙嗎?不用管我,我先回去了。”
蘇綰晚想自己消化一下緒。
沒有怪謝宴寧。
橫豎當初是自己先跑的,總不可能讓謝宴寧守心如玉。
謝宴寧看了一會,說:“那我們一起去?”
“別了,一來一回多累啊,我先走了。”蘇綰晚推開他,“你自己先好好吃飯,我走了。”
謝宴寧目沉沉,沒再留:“那你自己小心點。”
蘇綰晚沒什麽心思吃飯。
在外麵找了一個公園自己待著。
手機有信息傳來。
是商昊焱。
【晚晚,有些你應該看一下。】
後麵是幾張圖片。
估計圖中這個人就是章雲清說的富家千金。
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,大概是風姿綽約。
圖片上還有水印,估計是哪個論壇下載下來的,如果是P圖,那這也太真了。
謝宴寧或摟著的肩,或跟一起吃飯,或者是兩人在閑逛。
沒有過火的作,但反正親的。
蘇綰晚真是一火升到天靈蓋。
不得不承認,招雖然老的,但有用。
這兩人還真是約得巧的。
如果不是知道這兩人絕無認識的可能,蘇綰晚都想說懷疑這兩人是不是串通好了。
【你應該想清楚,謝宴寧究竟是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。】
後麵是謝宴寧投資公司裏的東名單。
其中一個是那個人。
蘇綰晚放下手機,在長椅上呆坐著。
腦子裏麵在天人戰。
一麵跟自己說,誰沒有個過去,謝宴寧那樣的人撲都不知道多人會撲上去,又不是天仙,對其他人心很正常吧?
一麵又在唾棄,既然這樣,幹嘛一副那麽深的樣子,說什麽由始至終隻有一個?
國外環境本就開放,加上如花眷在旁,真的可以忍住嗎?
據的了解,謝宴寧可不像能對著喜歡的人忍和尚。
蘇綰晚撓著頭,好煩。
總覺得是一刺在那裏,拔都拔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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