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本想睡一覺再起來看日出,結果兩人不知道怎麼鬧著鬧著,就滾到一起,一切都發生得離控制。
后來,裴晏行堪堪忍住,一個人出去吹冷風。
余笙扣好服,擁著被子趴在車窗上看他。
四周都是漆黑的樹影,他手里燃著一簇隨風明滅的紅火。
裴晏行不煙,兩人認識到現在,第一次親眼看見他煙,除此之外也只有寥寥幾次,在他上聞到明顯的煙味。
知道他們經常晝夜飛行,也知道很多飛行員都是老煙槍,這是提神的最好辦法。
裴晏行算是比較自律的一個,能不就不,尤其是來見之前,會盡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。
原來真的有人做任何事都是好看的,就連煙的樣子都很帥。
余笙盯著他看了很久,直到那人從沉思中察覺到的視線,看過來。
他走到車窗邊,手指了一下的頭發。
余笙抬頭看向他手里的煙。
裴晏行反應過來,笑了笑扔到地上,用腳踩滅。
“放心,我很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余笙隔著車窗握住他手,像把玩似的弄他手指。指腹到糙的繭子,不免想起剛剛這只手在皮上劃過的覺,渾都有點發熱。
裴晏行不知道在想什麼,只是玩著他的手,臉上就有了彩變幻的表,只覺得可,俯下,呼吸之間帶著淡淡的煙草氣味:“還睡嗎?”
余笙搖搖頭,突然覺得把最后一晚用在睡覺上,真的很浪費。
哪怕是擁抱不說話,也想清醒著度過。
“我們看電影吧。”余笙仰起頭,清澈亮的眸盯著他,“你還欠我一次電影。”
“好。”
裴晏行坐回車里,余笙用的手機放電影。
放的就是那天獨自去看的那部影片。
雖然劇很一般,但總覺得,應該是兩個人一起看的。
對他講起那天,依舊很氣憤:“可慘了,全場就我是一個人,旁邊還有一對,進來就開始卿卿我我。你知不知道,在公共場合這樣真的很煩。”
“嗯。”裴晏行笑了笑,下擱在頭上,“以后我們買座,誰也管不著。”
余笙掐了一下他的虎口,泄憤似的:“以后不許丟下我一個人了。”
他吻了一下的發頂,嗓音低而鄭重,像承諾:“放心,以后不會了。”
電影看完,余笙還是靠在他懷里睡著了。
他上的氣息太令人安心。
大約只睡了三個多小時,被男人落在額頭上的吻醒。
“準備看日出了。”他低啞的嗓音得很近,像是從頭皮滲腦海,麻麻的,讓瞬間清醒過來。
余笙順勢仰起頭,捧著他的臉親上去,在那片上緩緩地磨:“早安。”
男人沉沉地笑了一聲:“早安。”
沒想到第一次跟他一起睡覺,是這樣的景。
兩人坐在后備箱門口,面前是高高的山崖。
起初一切都是漆黑的,天邊掛上啟明星,亮漸漸地彌散到大地。
世界從一片灰蒙蒙開始。
山巒上空浮現出紅,把云朵都染得泛紅,太就像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。
一種言語無法形容的直擊心靈,能讓人暫時忘卻一切煩惱。
在大自然壯闊的能量面前,所有的負能量都被打敗。
想,可以回去面對潘鑫磊了。
無論什麼樣的挫折和打擊,當回想起今天的日出,就會有無窮的力量去抗爭。
裴晏行送回招待所,路上,接了石楊一個電話:“喂,哥,上午的訓練你別忘了。”
“知道,馬上回來。”裴晏行說完就掛,回頭匆匆看了余笙一眼。
“有訓練怎麼不早說。”余笙過意不去地嘟噥,“你都沒怎麼睡……”
早知道,不會拉著他看電影的。
“沒事兒,我們經常這樣,習慣了。”裴晏行握住手,寬道,“你都要走了,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。”
余笙著他,表不舍:“那你們可以打視頻嗎?”
男人笑了笑:“當然可以。”
余笙眼里終于有了:“要經常給我打視頻。”
“好。”
車停在招待所門口,余笙眼睛都快黏在他上,拉扯不開,恨不得再任一點,不走了。
但北城還有工作,有父母,有要為之斗的一切,不能任。
似乎和他相一場,心里終于有了“斗”這個詞。
不甘心再當一條咸魚,不然怎麼配得上這個翱翔在藍天上的天之驕子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余笙抱住他,用力吸了吸他的上的味道,“你要好好照顧自己,好好吃飯,好好休息,還有——”
頓了頓,吸一下泛酸的鼻尖: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他低頭吻了吻的發心,嗓音分外低沉。
王哥在院子里催,問收拾好了沒有,余笙只能匆匆下了車。
裴晏行發車子,很快駛離招待所。
大家已經在做飛行準備,他換好服去機場,看見邢劍濤在煙,從他兜里拿了一。
邢劍濤:“你小子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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