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鬼!”
看著他臉上那肆意的笑,林夕心中隻冒出這兩個字來。
他遠比這兩天所見識到的恐怖多了。
讓宿舍裏多一臺指紋機不難,可讓校裏重要的領導出差幾天,實在不容易。
這可是京南大學啊!
在世界所有大學裏麵,都排得上名號的。
這所大學裏舉足輕重的領導,就因為裴沉燁的一個念頭,便出差去了。
好吧,其實也還能接。
真正讓林夕細思極恐的,是裴沉燁最後那句話:他還做了什麽。
林夕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自己的家人。
他們林家是京南的頂級豪門,難道裴沉燁也有辦法?
他到底是誰,到底是什麽份!
聽到林夕這兩個字的評價,裴沉燁不氣反笑。
他慢慢地牽起林夕的手,將那纖細手指帶到自己邊。
看似散漫,可餘始終在注意著林夕的神。
一旦敢反抗,他就會讓知道厲害。
林夕不敢作,隻僵著手,任由他擺弄。
這一刻的,就像是那些沒有生命的洋娃娃。所有的一切,都由主人來掌控。
薄輕輕地在白皙手背上落下一吻。
裴沉燁笑著對林夕道:
“隻要你乖乖的,我保證不傷害你家裏人。”
“姐姐這麽孝順,應該會聽話吧。”
一滴淚從眼角落,林夕愣愣地點了頭。
“那就好。”裴沉燁笑著放開了手臂。
“姐姐這兩天也累了,等會去棋室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當然,姐姐如果想回家的話,那也是可以的。就是怕姐姐臉皮太薄,被傭人們看到點什麽就愧半天。”
這樣赤的威脅,由不得林夕選擇。
咬著下,深吸一口氣:“我會去棋室的。”
到了此刻,也終於明白,那棋室是屬於誰了。
……
“祝爽,今天就你一個,林夕又沒來啊。”
社團裏,江乘風故作隨意地開口。
這話他已經在心裏憋了兩天,今天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自從那晚看到了在舞臺上的林夕後,他便茶不思飯不想,恨不能直接擁佳人懷。
圍棋社這邊,他更是天天過來,連自己的課都不想上了,就擔心和林夕錯開。
結果,他倒是天天都膩在這棋社裏,可林夕卻一次都沒出現。
江乘風主開口,祝爽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來。
“林夕最近有些事,社長,你是找有什麽事,還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做,我一個人也可以的。”
聽到林夕有事,江乘風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在忙什麽?我的意思是,什麽時候才會過來。”
見江乘風對林夕格外上心,祝爽出若有所思之。
“我說社長,你不會是看上我們家夕夕了吧。”
“我老實跟你說了,我們家夕夕呢,已經名花有主了。你要是有這個念頭,那就趁早打消了的好。”
聳聳肩,祝爽突然覺得麵前這江乘風沒意思的。
既然喜歡閨,那就懶得再追了。
反正男人那麽多,好閨就一個。
轉要走,卻被江乘風給拽住了手臂。
“你說有對象了,是誰!”
祝爽不耐煩地回手來,翻了個白眼給江乘風。
“社員的私事,社長應該沒權利管吧。”
祝爽了自己被拽痛的手臂,袖下,將手腕上的一塊名表出。
還在因祝爽這話而不悅的江乘風見狀,目立刻被吸引過去。
正打算細看,祝爽就帶著那塊名表離開了。
江乘風直勾勾地盯著祝爽離去的背影。
若是他沒有看錯,祝爽手裏戴著的那塊表,是某品牌今年新出的款式,且還是限定。
據說全世界隻發行了50枚,國總共就隻有三枚。
祝爽手裏戴著的,那不是表,是京南市中心的一套房!
能將這樣貴重的手表戴在手腕上,祝爽家的經濟實力,恐怕是他連想也不敢去想的。
喜歡我,家是豪門——江乘風心劃過這一念頭,整個人瞬間變得激起來!
他要追祝爽!
雖然林夕才是他的菜,可祝爽長相也不差,重要的是有錢!
娶了祝爽,能鬥幾十年!
到時候有了錢,又和林夕接得多,還怕把林夕勾搭不到床上嗎。
“嗬嗬!”江乘風角一勾,出明之。
……
棋室,還是那個棋室。
人,也還是這兩個人。
可此刻的心境,卻大不如前了。
林夕坐在棋桌旁的小凳上,餘掃過那翹著,一臉肆意的年,心裏有的隻是恐懼,隻是擔憂。
家裏人也不知道怎麽樣了。
之前就奇怪,爸媽怎麽去國外出差,一去就是大半個月。
剛才打電話過去,那邊也沒人接。
裴沉燁他,該不會是對爸媽做什麽了吧!
突然抬起頭來,林夕看向裴沉燁。
猜到了的心思,未等開口,裴沉燁就輕輕一笑:“放心,隻要你乖乖聽話,你家裏人都不會有事的。”
雙拳握。
家人,果然落到了他手裏。
“你不要他們,你說什麽我聽就是了。”
邊笑意放大,裴沉燁突然起,邁著大長朝一步步走來。
林夕手指攥得更了,指甲都深深嵌到了中。
他在麵前站定,居高臨下地看著。
林夕眼中含著淚,倔強抬頭,與他對視。
心卻抖起來。
大手突然搭在了的腦袋上,輕輕了。
那溫的作,讓林夕有了片刻的分神。
看著他掛在臉上的淡淡笑意,恍惚間有種錯覺,這兩三日都是假的,他們還是原來那熱的錯覺。
他沒有囚,更沒有對家人下手。
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,人。
“真乖。”
裴沉燁這句帶著讚歎的評價,又將林夕瞬間從恍惚中拉回現實。
他薄輕啟,吐出溫的話語。
“你這兩天也累了,我不對你做什麽,你先去好好休息,等會兒我再來看你。”
語氣帶著暖意,可聽在林夕心中,卻分外寒涼。
隻覺得自己如今了一隻被控的金雀,半點也由不得自己。
不想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