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可笑啊。
祖母與說,不必自責,這一切的罪孽都由來擔,養了蘇盈數十年,嫁去揚州是還養育之恩,容家恩于侯府,這也是他們該做的,誰也不會想到,蘇盈嫁過去十年,都未曾再給容家誕下子嗣。
可又怎會不自責呢。
沒有人可以為擔罪孽的。
過了子時,月上中天,葉一掀開床帳想瞧一眼家姑娘,許是覺到了的作,姑娘閉上了眼,葉一將被角給掖了掖,卻是覺到了潤,葉一輕嘆,只道:“姑娘的魘癥才剛好,不可憂思過重,早些歇著吧。”
放下床帳,又去外間守著了,其實,早在皇家寺廟時,貴妃娘娘將喚過去,問的不過也都是一些當初從容家離開后的事,一句都未提起姑娘。
輕嘆,好在姑娘的魘癥已經好了,不然,再經歷這樣的事,怕是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作者有話說:
抱抱鵝(后面開始甜甜了(算是甜?強制~)反正就醬醬釀釀~~~)
明天見~
51 ☪ 拉扯中……
蘇盈離開恒遠侯府, 坐在馬車上閉目休憩,想起適才剛進凈音院時,容溫用那種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時, 對容溫說過的那句話:“你生來就該命苦,何故再要抱怨呢?”與其是在說容溫,也更像是在說自己。
又何嘗不命苦呢, 年失去雙親, 被老夫人養在膝下, 長大后有了心上人,本以為可以過上期已久的日子,卻要被迫嫁去遠隔千里的揚州,若不是當年母親阻礙,如今已然是皇后。
何須像現在這般, 每日不但要看皇后的臉, 還要為的辰兒憂心。
輕嘆,的辰兒不知如今過的可好,是否會想, 夜間又會不會鬧著找。
這般思緒飄散著坐在馬車里,甚至對容溫也有了一可憐之心,若當年溫家不遭逢大難, 容溫便是溫家嫡, 簪纓世家教養出來的兒, 母親更是名上京城的昭郡主,外祖父是大胤朝唯一的異姓王,可不就是風無限, 樣貌又生的隨母親, 在上京城中, 當比母親當年的風頭更盛。
只可惜,沒那個命。
還尚在腹中時,溫家便遭了大難,母親因生虛弱死在大獄中,外祖家更是因著被溫家牽連被奪去異姓王的稱號,貶回祖籍,而,也只能跟著離開上京城,去揚州生活。
——
容溫在凈音院里閉門不出待了幾日,老夫人也對侯府中的人發了話,讓誰都別去打擾,讓葉一將凈音院的門給合上,就連顧碩去見,也沒見,每日里不是躺在榻上,就是獨自一人坐在窗邊,雙手托腮看著院中的那棵古槐樹,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晌午,也不。
一連幾日,整個人清瘦了許多,葉一與花一雖是看著心疼,卻也不知如何寬,家姑娘自小就是這樣的,只能讓一個人安靜的待著,待自個想明白了,也就好了。
這日晚間,坐在窗邊,突然看向正在往銅爐里添安神香的葉一,問:“之前釀的仙人還有嗎?”
葉一有些怔愣的‘嗯’了聲:“有。”應了個有字后,下意識勸著:“姑娘晚膳都還沒用,先用了晚膳再用酒吧。”葉一自認的嗓音很是和,盡是哄勸,可家姑娘卻是輕輕搖頭:“算了。”
一句算了讓葉一有些無措,從前家姑娘要吃酒,就算是去斥責,姑娘也總有緣由跟討酒喝,不是撒就是不講理,最后總是能討到酒喝的,這會兒不過是輕輕勸了一句,姑娘又著院中的樹枝發怔了。
家姑娘,前些日子尚且還有的一點心氣,如今是徹底沒了。
——
重節前一日,容溫一早起來,讓葉一給梳妝打扮,要去見安川行。
與安川行約在了長安街上的薈萃樓,到地方時,安川行正坐在那里,垂眸剝著杏仁,一粒一粒的都放在玉碟中,直到容溫走進來,他面前的玉碟已被放了一小堆杏仁,他溫聲笑道:“容姑娘來了。”
容溫與他相對而坐,憶起從前在三藏苑時顧書瑤曾說過,與安川行的眉眼極為相似,就仔細看了眼安川行的眉眼,與他道:“讓安公子久等了。”
安川行的臉上本是掛著笑意,這會兒卻逐漸淡去,微微皺起了眉,將面前的玉碟遞至容溫跟前:“這些日子未見,容姑娘怎清瘦這般多?”安川行頗為不解,這些日子不該是在準備出嫁的事嗎?難不是太勞累了。
容溫輕笑,與他直言:“春闈放榜那日,安公子故意往我上丟蛐蛐,是早就知道我是誰,還是春闈那日才認出來的?”話落,安川行正拿起杯盞的手頓住。
原來,是知道了的世。
安川行清了清嗓子:“都有。”他嘆氣:“當年姑姑死在大理寺獄中,安家因溫家牽連,被奪去異姓王封號回了祖籍,后來溫家舉族流放,祖父便命人去流放路上將你帶回,可上京這權勢之地,向來是墻倒眾人推,當時才到肅州,流放的溫家人已死了大半,祖父遣去的人并未尋到你,也未找到你的尸首。”
“這些年,祖母常念及姑姑時落淚,一直在命人尋你,直到年前派出去的人回稟說,恒遠侯府的表姑娘與姑姑生的有幾分相似,祖母jsg便囑咐我,定要來見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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