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忍不了,放下一切顧慮,什麼都不再能困住,將容溫罵了一通,說怎麼不去死,然后,就走了,徹底的離開了,離開容家,也離開所有對于的束縛。
蘇盈依舊不敢直視老夫人,只垂眸道:“母親囑咐的事是我沒有做好,日后,兒會常在母親膝下盡孝,以償還對母親的虧欠。”
老夫人無奈的笑:“你虧欠的不是我,走吧。”又閉上了眼:“貴妃娘娘貴,恒遠侯府的門怕是會臟了你的腳,阿梵日后有侯府護著,你與不再有任何母分。”
老夫人說完,常嬤嬤上前對蘇盈道:“娘娘請回吧。”
——
蘇盈被請出了靜安堂,今兒來恒遠侯府,雖也知道老夫人不會對有好言語,可這會兒來了一趟,心中終是憋悶的慌,走在出恒遠侯府的路上,問一旁帶出府的侍:“容姑娘住在哪?”
侍抬手給指了指:“容姑娘住在凈音院,與老夫人的靜安堂相隔不遠。”
蘇盈停住腳下步子:“帶我去凈音院吧,我有些話想要對容姑娘說。”說完,侍有些猶豫,并不認得面前的人是誰,只是要帶出侯府,想了想:“我先去與老夫人說一聲。”
蘇盈在心中呵笑,母親真是把容溫當心肝一樣疼著,隨口應下:“你去吧。”
待侍走遠,蘇盈獨自一人去了凈音院。
這會兒,夜已全暗下,容溫剛從凈室沐浴過后走出來,婉兒走進屋與道:“表姑娘,外面有位遮戴面紗的子說要見您,奴婢問是誰,只說,您會見的。”
容溫聞言,腳下步子頓住,朝著窗外了眼,似是嘲弄的笑了聲:“與說,我與之間沒什麼可說的,我不想見。”容溫話說的堅決,一旁的葉一也是沒料到,待婉兒又出了屋子,葉一溫聲道:“姑娘當真是不愿見?”
容溫走至床榻坐下,隨口應了聲:“已無毫分,見一個彼此怨恨的人,有何意義。”說完,就要上床榻,婉兒又走了進來,神微凝,低聲道:“表姑娘,說,來見您,事關——您的世。”
容溫讓婉兒把蘇盈請了進來,屏退所有人,屋只有們二人,容溫眉目淡漠的喚了聲‘貴妃娘娘’,蘇盈摘去臉上面紗,將容溫打量了一番,開口先問的卻是:“本宮倒是沒想到,你不嫁給觀南,反倒是嫁給了顧碩。”
似乎是很不理解,不理解容溫為何放著手握重權的侯府嫡子,世人眼中矜貴獨絕的二公子不嫁,反倒嫁給顧碩這個走武將仕途的二房嫡次子,也不理解,以老夫人對容溫的疼,自是希容溫能嫁給有能力將護住的觀南,又怎會同意這門親事。
況且,老夫人表面看似一碗水端平,實際里,的心眼最偏,與老侯爺自觀南出生,就格外的疼他,而且,在皇家寺廟時,就看出來了,觀南對了心思。
蘇盈實在是想不明白,最后,也只剩下一種可能了,就是,容溫不愿。
這孩子雖自年時,就學會了對百般討好,可又怎會瞧不出,骨子里的倔強與傲氣,與生母昭郡主太過相似,無論是何種姿態,都能讓站在面前的人自慚形穢,如同九天之上遙不可及的月兒。
不慕權勢,當年帶去容家的嫁妝也都留給了,更是不用貪富貴,不愿的事,自也是無人能勉強的。
蘇盈想到這里,又仔細將容溫看了一遍,帶著復雜的緒與容溫道:“為何這樣看著我?”想到了昭郡主,雖然容溫自回到侯府后,上的驕傲與執拗都所剩無幾,可蘇盈依舊在的眼眸中看到了這些,心里沒來由的生了怒:“容溫,我不欠你的。”
容溫不理會的這些話,只問:“貴妃娘娘要跟我說什麼,若只是問我一些這樣的問題,我累了,要歇著了。”
蘇盈其實有些不適應容溫突然這麼淡漠毫未有畏懼的對,也不再說這些,直言道:“你不必恨我,我本就不是你的母親,還記得我與你說過,你剛出生時在上京城里待過嗎?”
容溫自然記得,只是一直不明白,父親說母親自嫁給他后從未回過上京,又怎會去過上京呢?容溫對‘嗯’了聲,秀眉蹙,不知蘇盈要與說些什麼。
蘇盈繼續道:“你不是容家的人,你的父親姓溫,你剛出生沒多久,溫家遭逢大難,你的生母就死了,當時你尚在襁褓之中,為了救下你,老夫人著我帶你嫁去揚州,遠離上京城。”
“我本是有心上人,已然與他定了,卻被老夫人生生拆散,”蘇盈呵笑:“你不在意權勢,當年的我也一樣對權勢沒什麼知覺,可當老夫人拿權勢對我相時,我才知道,權勢是多麼的重要。”
蘇盈訴說起了自己的傷心事,看著容溫用質疑的目看著,苦笑:“怎麼,你不相信?”蘇盈長嘆了聲:“你若不信我說的,自是可以去問疼你的祖母,我何須騙你。”
容溫有些僵的站在那里,垂于側的指節被不覺間攥,默了片刻,問蘇盈:“我的母親是誰?”問出口后,才發現在心底依舊是不愿相信蘇盈的話。
對蘇盈的執念太深了。
這麼多年,對于一個母親的執念,讓不愿信的母親另有其人,可偏偏,的理智告訴,蘇盈說的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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