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瞻又在他這里待了半個時辰,開口要在顧慕的別苑里住上幾日,陛下給了他半月時間休假,顧慕只道:“書瑤與容溫都在這里住,你住下不合適。”
傅瞻只能在心里笑了,他住下不合適,觀南帶著表妹去溫泉莊一住就是四五日,就合適了?傅瞻如今只覺得,沒準他不在的這些日子,顧慕和容溫,已經——可又不對,觀南怎是不知禮之人,他向來走的是君子之道,不會輕薄了容姑娘,傅瞻道:“你放心,我不走就是了。”
他死皮賴臉的要留,顧慕讓凈思在他的院中收拾出了一間廂房給傅瞻住,明其曰:他與傅瞻許久未見,要在一飲酒。
——
次日晚間,皇家別苑里來了位嬤嬤,說是尋容姑娘。
來到容溫這里時,顧慕也在,這嬤嬤就有些不敢言語,猶豫了番還是道:“容姑娘,貴妃娘娘讓老奴請您去皇家別苑見。”容溫這兩日因著陸辰生病之事,心一直郁郁,這會兒聽聞母親要見,心間很慌。
顧慕在側與道:“我與你一道去。”
容溫抬眸看著他,隨后搖了搖頭:“不用,二表哥讓我自己去吧,”有些無奈的笑了下:“我可以的。”
顧慕沒再多說,待容溫與老嬤嬤離開后,他看了一眼不遠掩于暗的云燭。
別苑中他的眼線頗多,他并不懷疑貴妃對容溫的恨意,會為了陸辰對容溫做什麼不好的事都有可能,可貴妃也該知道,容溫若是出了事,與陸辰都不會善終。
——
容溫來到皇家別苑時,天已暗下,的影剛轉過一道回廊,傅瞻就從另一面走過來,隔得很遠,他停下步子看了會兒,確定是容溫后,問旁的侍:“跟在那位姑娘邊的嬤嬤是哪個宮里的?”
侍湊著明亮的燭火去瞧,只有背影,他也說不清,只恭敬回著傅瞻:“奴才瞧著,應是貴妃娘娘宮里的方嬤嬤,不過,這離得遠,奴才也不敢確認,”他頓了頓:“可要奴才上前去問上一問?”
傅瞻抬手:“不必。”說完,他在侍的陪同下,大步出了皇家別苑。
自從他此次回到上京城后,太子便對他極為看重,時不時召他去他殿中,今兒他去太子那里,確實惹了一的燥氣。
陸硯先是對傅瞻夸了好大一通,聽的傅瞻這個魯的人都覺得有些太過華麗至惡心,最后,陸硯有意拉攏他,許給他太多好,與他言:“聽聞傅將軍這兩日在顧中書的別苑里住著,不知傅將軍可能幫孤取一滴容姑娘的指尖。”陸硯說完,垂眸用了杯盞里的茶水,等著傅瞻的回話。
傅瞻:“不知殿下要容姑娘的指尖作何用?”他深知太子不會與他說,這般問,也是為了看太子的反應。
太子輕輕笑了下:“到時自會與傅將軍言明,若此事能,我父皇定會再次嘉獎傅將軍。”傅瞻適才就已被太子給夸迷糊了,這會兒聽聞這話,爽朗應下:“,明兒給殿下。”
傅瞻出了皇家別苑,吩咐邊人道:“明兒一早,隨便拉個人取滴給太子殿下送過來。”他說完,在心里暗罵了聲,什麼東西,還想讓老子給你辦事。
這邊,容溫被方嬤嬤引著去了蘇盈在皇家別苑里的住所,殿燭火昏暗,格外寂靜,恍若無人,方嬤嬤將容溫帶到殿門前,垂首道:“容姑娘進去吧。”
待容溫走進殿,外面的雕花木門被人關上,剛一走進來就有極為濃重的桂花香氣撲面而來,容溫抬眸四去瞧,有一側的窗牖未合嚴,夜風吹殿紗帳,讓人不由得有不真實。
四下尋著母親的影,在殿左次間的妝奩看到了一直卻又畏懼的那個人,容溫走上前,行禮道:“臣見過貴妃娘娘。”
客氣有禮,知曉分寸,蘇盈著素中,滿頭青在肩上披散,起向容溫走近幾步,將上下打量了一圈,隨后語氣聽不出喜怒對容溫道:“低著眼做什麼,看著我。”
容溫藏于袖中的指節不自覺攥,雖是來了上京城后,不止一次見過母親,可,也只在皇家寺廟與簡單說過幾句客氣疏離的話,之后再未有過言語。
這會兒,心里很慌。
待心的緒被下后,睫羽微,抬眸與蘇盈相視,與母親多年未見,還未來得及再次看清母親的眉眼,那有力的一掌‘啪’的打在了的右側臉頰,瞬時間,容溫白皙的臉頰上印下了五個紅的指印。
有些猝不及防,被打的甚至踉蹌了幾步,險些摔倒在地上,雖是下意識想去抬手臉頰,可還是忍下,垂首讓眼中蓄滿的淚落下后,才又抬眸看向。
蘇盈的眉眼燃著怒氣,無毫的溫,就像看一個有著深仇大恨之人,嗓音更是冷:“容溫,你害了我還不夠,還要再來害辰兒,是不是?”
作者有話說:
抱抱鵝~
明天見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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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 ☪ 拉扯中……
蘇盈話說的沉, 儼然是憋了許久的緒終于釋放出來,再也控制不住心的怨恨:“我離開揚州,就是為了逃離你, 可你,為什麼還要再跟過來,只要有你在, 我的日子就一日不能安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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