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溫這話說的有些心口不一,若真的這般認為,當初也不會從揚州逃婚來上京城,已聽從父親和繼母的安排嫁給了那個紈绔子。
可,這會兒,就是要反駁他。
容溫不給他回話的機會,檀口微張,又開始說:“二表哥可以覺得不重要,可恒遠侯府是百年世家,最講究門當戶對,若大舅母不喜二表哥心儀的子,二表哥還是不要強求的好。”
顧慕語氣溫潤:“家世地位,與我而言,亦不重要。”
這點容溫也明白,他的權勢地位自是不需要用親事來與世家好,利用親事去攀附本也就是弱者所為。
容溫繼續反駁他:“二表哥所言不無道理,可二表哥有想過嗎,若你要娶的人大舅母不喜歡,就算大舅母對二表哥示弱讓二表哥娶了,日后同在侯府,沒有婆母的認可,又怎會過的好?”
容溫的話輕卻有力量,回在幽深小道上,溫泉莊比之三藏苑地勢更低,也更有涼意,道路兩側的牡丹花被風吹枝干,瑩潤花瓣搖。
顧慕回的話:“你所言也不無道理,可你該知道,若我要堅定的選擇一個人,這些都不會是阻礙,若愿意,自可與我居住在我的府邸,可以不回侯府。”
容溫小小聲的嘆了下,不知還要與他說些什麼了,只低低的‘哦’了聲:“也許——并不愿意。”
不知道顧慕有沒有聽見,目流轉在溫泉莊清翠的景致,抬眸去看,其實溫泉莊是在一座高聳的山峰之下,只那山在上京城外。
這會兒心中的緒有些,對于適才與顧慕的‘口舌之爭’似真似假,如江南春雨后的山林湖泊,隔著輕薄霧氣,既讓人覺得存在,又似乎虛無縹緲。
兩人之間沉默了好大一會兒,容溫側首看了他一眼,他依舊是那副溫潤明朗的神,如無無求的謫仙,書中說的是對的,人的皮相最能欺騙人。
將糖罐子在懷中抱的了些,百無聊賴的在口中嚼著。
待轉過一條長長的游廊,眼前出現了一道水橋,水面泛著縷縷的熱氣,繚繞蒸騰,只與橋面相平,若是要走過去,定然是要沾鞋的。
不等容溫問顧慕,就有兩個年紀不大的侍走上前道:“公子,姑娘,奴婢準備了新的鞋,還請來這邊換上。”
容溫和顧慕跟著兩個侍走至一座布置巧的八角亭下,男子與子更換鞋的地方用竹篾卷簾遮擋,侍二人本是一人侍奉容溫,一人侍奉顧慕。
容溫只聽見,卷簾另一傳來顧慕的清潤嗓音:“去侍奉。”隨后,另一個侍也來了容溫這里。
待換好了鞋,走至水橋前,兩名侍手中各拿了一條紅玉jsg帶,其中一位上前道:“過去水橋后,是莊子里的釀花池,這會兒蜂群正在那里,公子和姑娘須在脖頸間系上紅玉帶,那些蜂群只認這個。”
這回,適才侍奉容溫穿戴鞋的侍將帶給容溫系在脖頸間,另一侍不敢再去顧慕前,只手中捧著紅玉帶,垂眸不語。
待容溫佩戴好,抬眸去看時,先是含著疑睜大了澄亮的眸子,隨后故意問顧慕:“難道二表哥和釀花池里的蜂群識?不用佩戴這紅玉帶。”
顧慕知心思,神平和,甚至角勾出一抹笑意,示意:“我不喜子近,你來幫我系上。”
作者有話說:
男德必須要守,只能給媳婦~
話說有寶貝吃過桂花糯米藕嗎,前兩年去過一趟揚州,在《茶淡飯》吃過一次,真的一直想著。
明日見~
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:土豆漿 2瓶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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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 ☪ 拉扯中……
他話落, 手捧紅玉帶的侍上前一步,遞在容溫跟前,喚了聲:“姑娘。”容溫看了顧慕一眼, 拿起紅玉帶就要給他套在脖頸間。
可,顧慕生的高,就顯得有些吃力, 在踮起腳尖和讓他俯下來, 容溫還是選擇了后者:“二表哥彎下。”
顧慕嗓音溫和的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
他俯下, 容溫上前一步,此時是夏日,今兒上穿了件紫羅蘭玉流紗,衫輕薄,淺淺的風吹, 抬起的袖擺很輕易的吹拂在顧慕修長脖頸間。
如被纖纖玉指輕拂過。
而后, 他的呼吸間全了容溫發間的花香,以及由如墨青下,單薄衫中, 如霜里沁出的香。
輕紗拂面,雖是人,于顧慕來說, 卻也足以克制住心的悸, 而隨輕紗拂過的, 還有容溫的滿頭青。
今兒出門時,趕的急,如墨青只用那支玉金簪輕挽, 抬起纖手臂給他系帶時, 本就散漫披散在肩的青如傾瀉的水順著的肩頭落, 被風吹起,揚上而去掃過顧慕滾的結,隨后又飄飄然不著痕跡的落下。
又如順的水一一縷的在顧慕青筋略顯的手背過,似他那張古老的松木琴上細的弦,一下一下刺在手背,隨后由手背的傳遍四肢五骸。
他不覺間指節微蜷,克制忍。
腦海中不控的浮現出馬車車廂,那紅潤的瓣張張合合,小而嫣紅,著水潤澤,舌尖不自知的在上來回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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