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錦書言又止:“我”
只是想把記不清楚的地方想來,并不是怪他什麼。
謝明鄞將送給的飾一件件拿給看,沐錦書的回答是:“好像記得,不太清楚。”
謝明鄞鎖著眉,看著茫然的神,低聲說道:“不著急,我可以慢慢和你將回憶找回來,找不回來也沒關系,我記得。”
沐錦書看著兄長,莫名有些心酸,雙手攥著袖,輕輕道:“我記得兄長高燒然后去了北疆。”
謝明鄞眉梢微抬,角泛起微笑,說道:“回來之后,書兒依舊不理我,我著急吶,就坦白了。”
沐錦書愣愣地問道:“坦白什麼。”
謝明鄞道:“坦白喜歡書兒很久了,兄長都是裝的,哄著你理睬我。”
沐錦書別過臉,輕輕哼一聲,“我那時那麼好騙嗎。”
謝明鄞神不變,依舊溫和:“為了同你在一起,我又頂著寒日在儀宮跪了一次,母后雖然氣惱,但奈何不了事已舟。”
聽他這麼說,似乎覺很悉,就像自己經歷過,但想不起來。
沐錦書正認真思索時,謝明鄞暗自將軀近,似想親親,不過被覺察到,連忙捂著。
不知道是不太記事的原因,還是腹中懷著孩子,就是不想要親熱。
謝明鄞見求吻失敗,就連想牽手也沒給他牽,只好回嘆息。
正好芙嵐將安胎湯端了上來,謝明鄞低落地說道:“先把湯喝了吧。”
太偏心了,都記得宴兒。
第108章 番外(七)
沐錦書的確有一瞬間像是什麼都都不記得似的, 不過鬧了一天,聽兄長說這麼多,似乎也想起了。
沐錦書捧著安胎湯輕飲, 暗自瞥謝明鄞的神, 不過什麼都沒說。
次日, 沐錦書撞到頭的事便傳到了皇宮,魏皇后忙命楚王帶著去儀宮瞧瞧。
前些日子剛說懷上,這才過來多久,便神志不清了,皇后生怕昭寧腦子不靈。
在儀宮中,魏皇后對著沐錦書再三追問,不像是傻乎乎的,只是對這幾年的事閉口不提。
這仍是讓皇后愁心不已, 謝明鄞為了寬, 便道:“大夫說等等幾日應該能想起來。”
“應該?”魏皇后道:“也就是說有可能則想不起來。”
言此,攬起昭寧的手,道:“這剛又懷上, 腦子便不靈了, 楚王府都是怎麼照顧的。”
沐錦書小聲反駁道:“不是不靈吶,是忘了點事。”
魏皇后道:“自己生的宴兒都記不清了,還不是不靈。”
太子妃也聽了消息,從東宮過來看看,見昭寧的模樣, 不免蹙眉。
這好好的,跌了一跤怎麼就把昭寧自己嫁人的事給忘了呢。
旁的謝明鄞鎖著眉頭, 這事兒最傷的還是他, 是他沒將妹妹照顧好。
回去時, 謝明鄞帶去看了瓊思齋,如今已空出來,無人再住。
沐錦書怔怔著庭院,樹木院墻上覆著積雪,走道干凈,儼然空了許久。
抿了抿,側目看一眼兄長,倒是想起他曾來瓊思齋見的事,還有在夜里相擁。
沐錦書不吱聲,轉離了瓊思齋,謝明鄞看著的倩影頓了頓,隨后提步跟上去。
幾日過來,庭院的雪開始融化,出行也順暢許多。
因為害喜的緣由,昭寧近來總是困倦,尤為懶散,用膳食還偶爾反嘔。
于是乎便很出門,嫌冷得,對于有沒有想起之前的事,昭寧都是怔怔搖頭。
深夜里,燈火已滅。
謝明鄞輾轉反側,難以睡,著月,里間的房門半掩著,他了許久,始終想不明白這件事。
最終仍是坐起來,離了屏榻,緩步往里間走去。
臥房的暖爐炭火燒得正旺,榻帳靜靜垂落著,里頭的人似乎已經睡。
謝明鄞走近后,單手起榻帳,沐錦書側躺在其中,懷里抱著宴兒,二人藏在被褥里。
他停頓了片刻,自宴兒滿周歲后,便很能與母親同睡,大多都是嬤嬤帶著。
謝明鄞眸暗了暗,揭著被褥輕手輕腳地榻,寬厚的軀在后。
因懷孕一兩個月的緣故,沐錦書對孩子父親的氣息分外敏,很快便醒了過來。
側過首,昏暗中他的眼眸微亮,尤為有神,沐錦書子僵了僵,只聽那寬大的手掌覆上的小腹。
“你!”
謝明鄞低聲道:“不抱著你,我睡不著。”
嗓音低啞,似乎還有幾分委屈。
沐錦書輕輕推他的肩,不好說他說什麼,細聲道:“我不舒服。”
“哪里不舒服。”謝明鄞道。
沐錦書支支吾吾的,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謝明鄞沉頓須臾,五指扣上的小手,指腹繾綣般地著的指尖,低聲音,提議道:“要不做點其他事,或許就想起來了。”
沐錦書著他怔了怔,不知為何,好像懂他說的其他事,一時間有些面紅,掙開他的手。
夜如潭,旁的宴兒安穩地睡著,似乎并未他們的話語吵醒。
謝明鄞從榻上退下來,在沐錦書以為他要灰心離去時,只見他臂攬上的雙。
沐錦書子一空,便被謝明鄞從榻上抱起來,驚得連忙抱住他的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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