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哥哥說,方玉、況學近來也正在打點行囊,要去金陵秋闈,哥哥說了,若是他兩人能中舉,以后在金陵際,我和苗兒和云綺也能在金陵重逢。”甜釀雙手支頤,“那時候,興許我是另一個份,不和大家姐妹相稱了呢。”
“芳兒妹妹呢。有何打算呢?”甜釀著芳兒,“妹妹年歲也不小了,嬸娘近來也該心妹妹的親事了吧?”
離了施家、沒了丈夫,雖然況家會照應些,日子過得不算苦,但畢竟不如往年的富足,田氏已被柴米油鹽消磨得垂頭喪氣,如今還能指的,只靠芳兒的婚事翻。
田氏知道甜釀和施連的私,樂見芳兒和甜釀親近,若是這兄妹兩看在芳兒的面上再拉自家一把,那是最好不過。
“母親近來還沒有這個念頭。”芳兒扯扯自己的擺,站起來,斟酌回道,“我……我今日有些不舒服……想早些回去……”
“你家離得遠,又是走路來的,不若就在家里歇下。”甜釀扶,“家里空屋子多,我在家也悶得慌,明兒我還有好些東西要送給妹妹。”
這夜施連聽說甜釀留芳兒在家過夜,先未說話,靜靜瞥了甜釀一眼,眼瞼又垂下,漆黑的睫掩住眼神。
甜釀拿著尺,正在給他量,雙手繞著他的窄腰,指尖一掐,半歪著頭瞧他,迎著他的目,笑盈盈問:“你瞧著我做什麼?”
“妹妹心底打著什麼壞主意?”他臉上也帶著笑,“想做什麼?”
甜釀瞪他,語氣,紅也撅著:“我何時打過壞主意?哥哥也太會冤枉人。”繞到他前,微微踮腳,尺在他肩頭一比,“是苗兒姐姐,心疼自家妹妹,話里話外有些不舒心,我現在過得稱心如意,大方一些也沒什麼不行,反正也就這兩個月了。”
兩人挨得近,一雙素手在他上游走,十指纖纖順著他往下捋過,施連聞得上甜香醉人,臂一攬,將一段細腰按在上,掌下的軀玲瓏有致,仰頭,見他俊雅面容,含笑眼眸,心頭也暖洋洋,星眸亮晶晶,粲然一笑,出兩個深深酒靨。
抓著他的裳,踮著腳尖,將紅印在他下頜,笑問他:“我在哥哥眼里,就是壞人麼?”
“不是壞人,是只小狐貍。”他將人摟,嗓音也,“親的地方不對。”
“我夠不著呀。”嗔,又覺得有些好笑,“誰讓你生得這樣高。”
施連哼然一笑,將頭微低,甜釀勉力將腳尖踮得高高的,抓住他的肩,將疊在他上:呵氣如蘭,“連哥哥……”
瓣微啟,香舌如小魚一樣游進去,糾纏在一起,施連遷就著,將肩背越放越低。
從妝鏡里看,真就是一雙璧人,耳鬢廝磨,如膠似漆。
次日榴園用飯,甜釀讓寶月把芳兒和喜哥兒都喊來一起,兄妹兩人一道從室攜手出來的,芳兒見了,仿若未見一般,朝著甜釀和施連道安。
天漸漸熱了,桌上擺的是木樨銀魚鮓,玫瑰搽穰捲,薄脆蒸,幾個素菜,小蓮蓬藕帶湯,柳葉編的小筐里裝著時鮮的菱角和荸薺,滿桌清清爽爽。
四個人圍著桌子坐,甜釀會問問喜哥兒每日課業,叮囑些食瑣事,施連說些外頭時令趣事,今兒有芳兒在,甜釀又說起苗兒、云綺,姐妹四人相伴數年的小事。
施連帶著喜哥兒去旁側耳房寫字,只留們姐妹兩人作伴,甜釀見芳兒穿的還是往年半新不舊的裳,讓寶月把櫥未穿過一兩次的舊收拾出來,還有日常鮮用的小,妝奩里一些宮花之類,都收拾出來,了個小婢,坐車送芳兒回去。
東西不,包袱扎得大大的,芳兒臉上漲得通紅,卻又不能出言推拒,,甜釀給的正是自己缺的,而且都是些新東西,拿著不丟人,但施連在一旁,偶爾投過來的清淡一瞥,頓時覺得心頭不是滋味,臉上火辣辣的。
施連和甜釀站在荼蘼架下,目送芳兒出門,見那捧著碩大包袱的小婢,視線擋著,走路都不利索。
那翠金包袱大到有些離譜,就真……有些像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。
施連抱著手臂,斜眼看甜釀,悠悠問:“我怎麼覺得妹妹心思有些壞。”
甜釀扭頭,正正經經看他,正正經經的面孔:“哪有?”
迎著施連笑謔的眼神,起先還繃著,后來也忍不住噗嗤一聲,咯咯大笑起來:“我心地很好的。”
“促狹的丫頭,你就是故意的。”施連去撓雪白的頸項,脖子尤其怕,左藏右躲,一下子在他懷里,連聲哎喲求饒:“大哥哥,你就饒了我吧。”
他將人摁在廊柱,捧著臉腮就親下去,的釵環花鈿都被拂了,掉了好幾枚在地上,鬢發也散著,佳人風姿慵懶,臉上還掛著狡黠的壞笑,哪有那麼好的心地,心這個憐憫那個,心里淘氣著呢,卻又讓人揪不出錯來。
合心合意,每一分都生在他里。
甜釀被他吻得上氣不接下氣下去,連連跺腳,在他舌里掙扎:“好了,好了,被人瞧見了。”
他捧住的腮,眼波溫像湖水:“我看湖里的荷葉生得高大,荷花和小蓮蓬都冒尖了,小舟還系在樹下,我們摘荷花去。”
“喊上喜哥兒?”氣吁吁,眼睛晶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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