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我們還是去晚了，人都圍了好幾圈，連個腦袋都看不到。”夏雨萱推開寢室的房門，跟許吐槽道。

    許推了推眼鏡，“下次再去早點。”

    兩人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發呆的黎念，“念念，你吃完早餐了？”

    連了兩聲黎念才回過神來，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其實沒吃，見到路柏川後完全忘記自己是來吃早餐的了，拿著他給的那杯豆漿就這麽呆呆地回了寢室。

    見不在狀態的樣子，夏雨萱還以為是對這種事不興趣，又將話題拐了回來。

    “覺去早點也不容易看到人，”夏雨萱沒想到和自己一樣消息靈通的人有那麽多，全都是為了看路柏川，“你說還有什麽方法能和軍訓教打道？”

    許陷沉思，想了一會兒後，忽然一拍大，“大藝團是不是要教新生們唱校歌？”

    這是學校曆屆傳統，學會了後每天晚上都還要去場一遍遍練習，邊唱校歌邊喂蚊子。

    “我靠，”夏雨萱雙眼放，“你是天才吧？！”

    這不就是接近教的絕佳機會？

    “但是，”許十分冷靜，“我們都不是大藝團的人。”

    除了吃睡別無特長，人家大藝團本不要廢。

    “等等，”夏雨萱想到什麽，緩緩扭頭，看向了黎念，“念念不就是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黎念突然被cue到，第一反應就是擺手，“我大二就退出了，加了話劇社。”

    大藝團的學生都是能歌善舞會點樂的，黎念當初純粹是被們看臉的社長選上了，但自己覺得不適合那裏，待了一年就退出了。

    “這樣啊，”夏雨萱有點失，“唉，看來我們隻能期待偶遇了。”

    本來有騰子在的話，搞不好能一起吃個飯什麽的，但趙騰飛掛了兩門課，正忙著補考，沒法過來，而說到底，們跟路柏川沒那麽，不好意思湊上去套近乎。

    夏雨萱仰天長歎，“我真的想看路柏川穿迷彩服的樣子。”

    肯定很帥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試試……”黎念猶豫了很久，不想像夏雨萱那樣放棄，是很想見路柏川的，“我問問大藝團們缺不缺人。”

    這會兒剛開學不久，有些學生還沒有回校。

    下午兩點多，黎念收到大藝團那邊的回複，很歡迎過去幫忙，們確實是忙不過來。

    “能拍幾張照片嗎？”夏雨萱激地像是路柏川的一樣，“要清晰的，近距離的，我看表白牆那些拍照都很模糊。”

    “不確定，”黎念飛快地換了條子，拿上手機，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房門關上，夏雨萱躺回床上繼續午休，過了會兒，忽然疑地問，“剛才念念是不是看起來有點迫不及待？”

    許昏昏睡，“別多想，念念怕遲到而已。”

    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。

    夏雨萱一想也是，扭頭繼續睡覺。

    而黎念已經順利地跟大藝團的人匯合，領到厚厚一遝歌詞紙。

    “黎念你負責九連和十連。”

    黎念怔了怔，不過雖然有些失，卻也並不驚訝，的運氣本來也沒那麽好，哪兒能恰好就被分到十一連呢。

    十連離十一連很近，就算不能說上話，能見到路柏川就很好了。

    點點頭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來到南場，放眼去全是穿軍訓服的小綠人，就連教也都穿著一樣的服裝，沒法一眼就認出誰，黎念找到九連和十連，把歌詞紙分發下去。

    往旁邊看了看，那邊是十一連的位置，大藝團的生正在跟十一連的教說話，看形正是路柏川。

    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，路柏川點頭，臉上沒什麽表。

    “師姐，這校歌好學嗎？”

    一個男生舉手提問，把黎念的思緒喚回來，點點頭，“好學的。”

    然後一句句地開始教大家唱校歌。

    一連教了半個多小時，到了讓大家休息的時間，黎念退到搭建的棚子下麵躲太，看到路柏川抱臂站在太底下，形廓被鍍上一層薄薄的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打量得太久，路柏川忽然抬頭朝看了眼，隨後就朝這邊走過來。

    黎念有些驚訝，隨即便張地抿了抿，又往棚子裏退了幾步。

    路柏川走過來，看到被曬得微紅的臉，從桌子下麵拿了瓶水給，“這麽巧，又見了。”

    哪是巧合，明明是黎念故意為之，接過水，含糊地“嗯”了聲。

    路柏川忽而一笑，晃晃手機，“唱得不錯，我錄下來了。”

    黎念險些被水嗆到，睜大眼睛，“真的錄了？”

    為了教學生，刻意提高了音量，聲音微微嘶啞，自己覺得唱得一點都不好聽，居然還被路柏川錄下來了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路柏川坦然道，“不能錄嗎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聽，”黎念臉熱得厲害，小聲催促，“你快點刪掉。”

    “不刪，”路柏川低著眼，悠悠道，“不想刪。”

    黎念有點著急，見他拿著手機在自己麵前晃，便手去搶，可靠近一步，路柏川就後退一步，抬高手，路柏川也跟著抬高，每次都讓離手機就差那麽一點。

    他垂著眉眼，淡淡笑著，慢條斯理地說，“天化日之下，我們黎念師姐要明搶嗎？”

    黎念仰著臉，被逗得微微起了惱意，“你把錄音刪掉我就不搶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行。”

    生氣時也一副脾氣很的樣子，路柏川低眸笑笑，故意說，“我還要留著回去好好欣賞——”

    黎念一想到他真的會這麽做，就麵紅耳赤，又又窘，跳起來去奪他舉高了的手機。

    做這個作時，路柏川恰好後退躲開，一個沒站穩，黎念就朝旁邊倒去。

    一隻有力的手臂勾住了的腰。

    “小心點，”路柏川鬆開手，把手機放低了，“就這麽想要刪掉啊？”

    黎念認真點頭，“嗯，一定要刪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”路柏川很寬容的樣子，“你能搶到的話，就讓你刪。”

    他手臂微屈，高度比先前低了不，黎念覺得這次比較有希，就踮起腳尖去夠。

    前兩次都沒功，開始嚐試第三次，這次高度似乎又降了，一下就輕鬆夠到。

    “啊，被你夠到了。”

    路柏川抬手了下帽簷，笑意淺淺的映在眼底。

    他看著黎念把那份錄音刪掉，悶笑了聲，半是歎息地說，“黎念，你好霸道啊。”

    他是真想留著回頭好好欣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