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雨萱回校後,許也很快回來了,這時迎新工作全部結束,新生們進了軍訓期。
“猜猜這次帶軍訓的教是從哪兒找的?”夏雨萱把寢室房門關上,神神地問。
“不是找的那些退伍的軍人嗎?”許最先搭話,“咱們那屆不就是這樣。”
“如果是這樣,我就不會這麽興了,”夏雨萱走到黎念後,把的耳機摘下來,“黎念同學,認真聽講,有個大事要宣布。”
黎念抬頭,“你找到實習崗位了?”
夏雨萱“……不要提這麽沉重的話題好嗎?”
“你快點說,”許催促。
“這次帶新生軍訓的不是退伍軍人,也不是現役軍人,”夏雨萱說著,表有點恍惚,“是從對麵大的國旗護衛隊裏找出來的學生。”
“……大??”許聲音高了個八度,“大?!”
為什麽們當年就沒這種待遇?
“學校瘋了,”許總結,“我不敢想象到時候表白牆裏會有多個學生上教的佳話流傳出來。”
黎念也十分驚訝,不過鑒於這個消息跟沒什麽關係,所以又默默把耳機戴上了,老師給了一篇國外的論文,生僻詞匯非常多,正是犯愁的時候。
“我聽說咱們學校的校長跟對麵大的副校長結婚了,為了促進兩校關係準備了這些,”夏雨萱沒發現黎念已經退出聊天,滔滔不絕,“我讓騰子幫我查他們國旗護衛隊裏有沒有帥哥了,有的話,到時候我們去瞅瞅。”
正說著,趙騰飛發消息過來,夏雨萱看了一眼就出震驚的表。
“怎麽了?”許好奇得抓耳撓腮,湊過去看手機,看清容後也短暫地癡呆了片刻,“媽呀,明天學校不得炸?”
們興地討論了一晚上,黎念也為論文努力了一晚上,淩晨才把老師要的東西寫完。
然後不到八點就被這倆人搖醒了。
睡眼朦朧,“我不吃早飯了,你們自己去吧。”
隻想補覺。
“不去不行,”夏雨萱忙著回消息,把塞進洗手間。
等黎念換好服,又被和許拉了出去。
一路上看到的人遠超平時,黎念不著頭腦,“現在大家突然上吃早飯了嗎?”
平時沒見大家這麽積極啊。
走了會兒,發現大家去的好像不是食堂的方向,“萱萱,我們去哪兒吃早飯啊?”
“吃早飯?”夏雨萱已經看到在南場列隊的新生們,語氣興,“看帥哥就能看飽,還用得著吃早飯嗎!”
黎念:“?”
也看到了那些穿著軍訓服的新生,想到昨晚們討論的事,猜到這趟來是看教的,頓時沒了興趣。
“我想吃早飯,”起都起來了,黎念覺得不吃早飯的話太浪費時間了,扭頭往回走,“我去二餐了。”
困得直打哈欠,發現還有大批生在往這邊趕後,不得不繞路走了條人的小道,不過這樣就去不喜歡的二餐了,隻能去一般般的三餐。
“唉。”
歎了口氣,愈發垂頭喪氣。
困得迷糊,又低著頭,快要走到三餐門口時,完全沒意識到前麵有人,跟從餐廳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,額頭抵著對方口,餘裏,這人穿著一墨綠的迷彩服,和新生的不太一樣,黑的武裝帶束在腰間,再往下,是兩條裹在布料裏的長,皮質短靴不染塵埃,恰好抵著的鞋尖。
被撞得被迫停住,晃了晃,還沒反應過來,肩膀被扶住,頭頂傳來一道好聽的笑音。
“同學,困這樣還要吃早飯?”
聲音太悉,哪怕黎念正困著也一樣能聽出來,睡意瞬間褪了個一幹二淨,抬起頭,迎著早晨明亮的日看過去。
一陣發白的刺眼閃過,視野變得清晰,路柏川那雙低頭來時微微含笑的眼睛映眸中。
他形高大,墨綠的迷彩服恰到好地勾勒出寬肩窄腰,寬闊的膛也在布料下現出模糊的廓,和平時總穿運裝時不同,他本就冷峭的氣質被添了幾分軍人般的肅穆端正,讓人更覺得難以接近。
隻是他此刻微低著頭,清黑的眸子著,笑意淺淡,勾懶笑的模樣讓黎念到無比悉。
這就是路柏川。
懵懵地與他對視,半晌回不過神來,隻能聽到自己腔裏一下比一下重的心跳聲。
“同學,”路柏川欣賞了會兒呆住的表,角噙笑,慢悠悠道,“再看可就要收費了。”
他在黎念麵前打了個響指,總算把黎念的魂兒回來了。
“你——”黎念暫時失去組織語言的能力,“你怎麽,我,你怎麽在這裏?”
路柏川好笑,“我穿這樣還不夠明顯嗎?”
“啊,”黎念猜到了,但又有點不敢相信,“你來給新生們做教嗎?”
“嗯,”路柏川下了一節臺階,懶懶地活了下肩頸,“我是國旗護衛隊的隊長。”
當初加國旗護衛隊純粹是因為可以加學分,現在也是一樣,他去年因為比賽修了一節課,學分不夠,現修又不一定有時間,聽說這次當教能加不學分,剛好借他的燃眉之急,就報名了。
黎念一錯不錯地看著他,看他好像又理短一些的頭發,豎起的領口,和隔著服也能看出廓的……
為什麽,為什麽現在的新生們有這麽好的運氣。
真的發自心地嫉妒了。
“你帶哪個班啊?”
“11連,”路柏川低頭看,“怎麽,要來看我帶新生嗎?”
“不一定,”黎念眼神閃躲,越心虛就越不敢承認,盡管心裏就是這麽想的。
路柏川笑了笑,湊得更近了點。
黎念低著頭,覺手心一熱,他塞了杯未開封的熱豆漿給。
路柏川勾著角,笑意懶散,不太正經地說,“來吧,來看看我唄。”
他直起腰,話裏笑音更加明顯,“來看路哥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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