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一段距離,黎念沒聽到他跟那孩說的話,隻是看到他端的酒杯。
“你喝酒了嗎?”
“沒,”路柏川說,“是水。”
黎念也覺得他不大可能喝酒,除了高中傷那陣子,他對自管理都是很嚴格的,煙酒絕對不。
“我跟嫣然拍完照了,說要切蛋糕,要我喊你過去。”
“嘖,”路柏川沒耐心,煩這種所謂的儀式的,但來都來了,“走吧。”
這場人禮的主人公路嫣然當著大家的麵切了蛋糕,第一塊給老爺子,第二塊越過媽給了路柏川,第三塊則給了黎念,眼可見,媽媽的臉難看得不行,連假笑都維持不住了。
黎念捧著蛋糕像捧炸彈,都不敢吃了,小聲問路柏川,“跟媽媽關係不好嗎?”
周圍都是人,為了避免議論人家家事的話被誰聽去,聲音得很低,路柏川沒聽清,偏了偏頭,微微彎腰,“嗯?”
黎念把問題重複一遍,他學的樣子把聲音低了,“是後媽。”
一句話,就將路嫣然跟家裏的關係概括得十分清楚。
黎念點點頭,沒再多問。
難怪路嫣然跟他這個堂哥關係好。
路柏川沒打算在這裏久留,不然肯定得被老爺子勸著在這裏留宿,一老一都是特別嘮叨的人,他聽不慣。
他低聲說,“吃完我們回去。”
黎念掉上的油,蠻喜歡吃蛋糕的,“好哦。”
隻是吃東西不快,讓路柏川好等。
百無聊賴,路柏川掃了四周一圈,又將目落到上,黎念已經把那塊蛋糕吃得差不多了。
看到路柏川手裏一點都沒的蛋糕,用叉子虛虛指了下,“你不吃啊?”
上次趙騰飛過生日時,他就沒吃蛋糕。
“嗯,”路柏川不喜歡吃甜的,他看黎念似乎覺得就這麽扔了可惜,把蛋糕往麵前遞了遞,“給你吃?”
黎念咬著叉子,有些猶豫,含糊地說,“我自己的還沒吃完呢。”
兩份也能吃完,但有點擔心都吃掉的話,路柏川會不會覺得很能吃或者很嗜甜呀?
路柏川沒多想,用自己的叉子挖起一塊油,喂到邊,“沒事,慢慢吃。”
他毫沒有意識到這個舉的不妥,黎念卻一下就呆住了,懵懵地看著他。
路柏川仍是沒反應過來,叉子上的油輕輕了的,“張。”
黎念愣愣的,將油吃了,滿都是甜膩的香氣,心裏卻有些發慌。
是想多了嗎?路柏川隻是隨手一喂吧,就像他喂那隻薩耶一樣。
這麽一想,立刻就冷靜了,雖然心還是跳得有點快,但好在沒有當著他的麵臉紅。
路柏川確實是隨手一喂,不過跟黎念想的有些出,投喂這件事是頭一回做,不論是喂狗還是喂人,所以不怎麽練,喂第二次的時候,油輕輕蹭過的臉頰,留下一道白的痕跡。
他角勾起,用手背抹掉那裏沾著的油,一下沒蹭掉,反而將麵積擴大了,他眼中笑意更濃,改用掌心去,很沒誠意地道歉,“抱歉,手抖。”
黎念默默吃蛋糕,覺得他好像在逗自己玩一樣。
原來路柏川也有這麽稚的時候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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