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窈飄在空中看著他,不知該怨還是該怒,只視野逐漸模糊。
郁二扶著他往山上爬,在快要接近那座墳墓時,他突然詢問兄弟,“我現在是不是很丑?”
唐窈抹了把臉,手上全是淚水。
仔細朝那努力往山上攀爬,朝著墳墓走去的人。
他臉又青又白,五因為劇痛而扭曲,確實狼狽丑陋得不樣子,再也沒有開始在宮宴上贊嘆時的俊。
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子的他。
太丑了。
“我不想太丑,阿窈不喜歡長得丑的。”他嘔著斷斷續續說著。
唐窈扭開頭,任由眼淚落。
他終于爬上山,狼狽靠坐在那塊悉的墓碑上,抖痙攣著手過碑上刻字,停在“窈”字上,五指痛苦抓,里沒發出聲音,又好像輕聲詢問著:“是不是等很久了?”
我沒有等你,我從未等你。
唐窈視線模糊看著他。
那狼狽靠坐的人似乎聽到心聲,角輕扯了下,出一抹苦笑,吐出一口口烏黑鮮,痛苦地蜷痙攣著。
唐窈靠近過去,手虛抱向他,自語喃喃道:“我不會等你,你這樣丑,死得這樣狼狽,一點也不像我喜歡的那個騎著白馬,朝我走來的年將軍……”
“阿窈,我疼。”靠坐在墓碑前的人似輕輕低喃了一句。
唐窈所有話語頓凝噎在間,含著淚,再看向墓碑前靠坐的人。
那人滿烏與狼狽,好看的桃花眼輕閉著,眼角有淚滴落。
眼前所有,終于徹底消散化為虛無沉黑。
“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,也不會等我,可看在我這麼凄慘狼狽的份上,你能不能稍微、稍微可憐可憐我那麼一,讓我能再見你一面?”
唐窈霍然坐起,那聲音仿佛還響在耳邊。
“夫人,怎麼了?”丫鬟聽到聲音進來。
唐窈朦朧看去,天好像已經亮了,外頭有照進來。
“夫人您……”丫鬟驚訝看著,小心詢問道:“可是做噩夢了?”
唐窈眨了下眼,眼淚順著落下來,朦朧看著眼前場景,霍然站起來,連鞋都沒有穿,就往外頭沖去。
丫鬟嚇了大跳。
“夫人您這是去哪兒?”
不管不顧地從屋里沖出來,沖過庭院,沖出院子,看著靖安侯府悉的小徑走道,又驀然停下腳步。
想見他,很想很想。
“夫人……”丫鬟追出來。
唐窈只停了一下,眼淚婆娑涌出。
任由淚水落,直往靖安侯主院去,路上見到模樣的人都驚了跳。
靖安侯與以往一般正練著槍法,活,乍見兒披頭散發,連鞋都沒穿地沖過來,嚇了一跳,“怎麼……”
“爹,我想去見郁清珣。”一頭撲進父親懷里,哽咽著道:“我原諒他了,我想見他,現在就想。”
靖安侯怔了下,好一會兒才著后背,溫聲輕道:“是不是做噩夢了?別怕,你想見他,爹讓你二哥護送你過去見他,沒事的啊,不怕……”
“嗯。”唐窈抬手去眼淚,“我今天就要走,棠棠和桉兒麻煩父親費心照料。”
“好,我現在陪你回院準備,先跟我那兩小外孫解釋解釋,免得他們哭喊吵鬧,以為你不要他們了。”靖安侯溫說著。
唐窈點了點頭,緒好像穩定下來。
靖安侯陪著回到窈窕院,重新梳妝打扮,等郁棠郁桉穿好服洗漱出來時,也已經做好準備,除了眼眶還有些紅,已經與往常沒什麼區別。
安過兒,“阿娘有事需要出一趟遠門,等理好事,就接你們回去見你們爹爹好不好?”
“好!”郁棠敏銳覺到什麼,看著眼睛道:“我和桉弟會乖乖等你和阿爹回來的。”
“嗯。”唐窈抱了抱,又抱了抱兒子,起出門。
唐定突然接到消息還莫名,一邊急安排人手,準備干糧等,見出了府門,還想細問怎麼回事,唐窈翻上馬就往城外奔去。
*
時間已至四月末,唐窈沒走水路,不是不想走,而是怕遇到危險,水里不好防。
他們一行五百人,從道直奔向郁清珣所在地。
只是實在不巧,路上消息傳達不便,等他們趕到州府,郁清珣已經平定□□,前往他去。
而此時此刻,端王打敗徐節回援的備守軍,兵臨京都。
郁清珣卻依舊沒有回援的意思,直等將外頭所有□□鎮平定,分好田、執行好新稅法,他才領著十來萬兵馬施施然往回趕。
端王守在都城外有些慌,終于在郁清珣回來前,出本來面目,領兵攻進大晉都城,堂而皇之地坐上了皇帝寶座。
但奇怪的是,他攻城前分明還見到過,小皇帝和太皇太后上城樓,喝罵他乃臣賊子,意圖謀逆,可這會兒攻進皇城,卻怎麼也找不到小皇帝和太皇太后了。
“找到了嗎?”端王急問搜查的心腹領頭。
“沒有。”領頭的心腹將領神怪異,“但,我的人找到太后,……已經自縊在寢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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