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棠昨日跟我說想要琉璃玩,我親自拿給。”
“是,國公里面請。”管事娘子沒在這點上阻攔,也是躬行了禮。
郁清珣接過裝琉璃生肖的匣子,正要進院。
后方街道陡然傳來馬蹄聲。
“吁——”有誰扯住馬韁。
郁清珣回頭看去,就見一青年男子勒馬翻而下。
他穿著一襲窄袖青衫,雋清朗,眉宇輕揚,頗有意氣風發的清爽,仿若玉樹臨風,瀟灑自如。
“此可是唐……三哥!”那青年正要詢問門口守著的人,目轉到院站著的唐子規上,眼里盛出歡喜,邊綻開笑,大步走來。
“既?”唐子規也是驚喜,不同于見到郁清珣和崔鈺時的冷淡,他抱著郁桉就往前迎去。
“阿姐可是住這里?”青年笑著走近,目落在那仿似雕玉琢的小人兒上,面上訝然:“這是三哥子嗣?”
“非也,這是阿姐的,桉兒,喚余叔叔。”唐子規抱著郁桉道。
小人兒懵懵懂懂,喚了聲:“余叔叔~”
余既怔了下,很快一笑,手他小腦袋,“原來你就是桉兒,可惜叔叔來得急,沒準備禮,來,給你這個……”
他說著,取下腰間掛著的荷包,從里掏出一只用干草編織而的蚱蜢,遞給郁桉。
郁桉沒見過蚱蜢,很是稀奇地接在手里。
“走,阿姐也許久未見你了,我們先進去。”唐子規領著人就往院里去,將先來的郁清珣和崔鈺丟下不管。
郁清珣眉頭皺了皺。
“國公爺,崔郎君,里面請!”負責接引的管事娘子微笑邀著兩人進院。
崔鈺看了眼郁清珣,角笑容依舊,隨口跟管事娘子搭話:“這位余郎君看上去跟唐娘子很要好啊?”
“是,余郎君乃我家夫人舊識。”
“不知他何高就?”
“小人對此不清楚。”管事娘子并沒。
崔鈺邊往里走,余邊回看向郁清珣。
就見那位郁國公仿似失神般站在原地。
他眉頭挑了下,眼底微輕。
小宅院。
唐窈正跟林婉等人閑聊,外頭就傳來聲音。
“阿姐!”扭頭看去,就見一青年隨唐子規穿過穿堂,迎面走來。
庭院璀璨,那人穿著舊時青衫,清朗瀟灑,雋年輕,一如年分別時。
屋三人怔了下,旋即微笑迎出來。
“既。”
“阿姐,經年未見,可還安好?”余既拱手過來,眸中清澈又似有著水閃。
余家跟唐家世代好,余既父親早年戰死沙場,靖安侯便將人接到侯府教導,恰好余既跟唐子規同歲,他跟唐窈姐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。
“安好。”唐窈微笑頷首。
花旖璐和林婉兩人也笑著招呼,眾人見了禮,從庭院過到穿堂正廳,崔鈺和郁清珣這時也進了來。
唐窈扭頭吩咐邊人,“將棠棠喊來,讓廚房準備,半個時辰后開宴。”
“是。”旁邊伺候的人應聲前去傳話。
不一會兒,郁棠帶著小伙伴出來。
“棠棠,來見過你余叔叔。”唐窈抬手招呼。
郁棠已經看到那位不認識的客人,聽話地過去像模像樣行了一禮。
余既看著這酷似唐窈的小姑娘,稍有所驚訝,旋即一笑,從舊荷包里掏出兩只干草編織的小蝴蝶。
一只扭扭歪歪,似初學者所編;另一只整潔,仿若真蝶。
“未曾準備別的禮,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,這只蝴蝶送給你。”余既將那只丑蝴蝶收回荷包,將另外那只好看的致蝴蝶遞給郁棠。
“哇!”郁棠眸一亮,看了看手里的草蝴蝶,又看向對面坐著的陌生叔叔,好奇道:“它是干草變的嗎?”
“可以這樣認為,你要喜歡,我改日教你怎麼變。”余既笑著了腦袋,眸卻看向唐窈。
唐窈約覺得那丑蝴蝶有些眼。
“好!”郁棠已經興應著,拿著蝴蝶往歡快地朝親爹那頭走去,“看,我有草蝴蝶,你答應給我的琉璃玩呢?”
郁清珣心緒有些跑遠,見兒靠近才收回心神,將早準備好的一匣子琉璃生肖遞過去,“這個。”
小姑娘打開一看,匣子里裝著十二只不大不小的琉璃生肖像,跟之前得的琉璃花瓶一樣,清明亮沒有,對拿起又能折出七彩澤!
郁棠再“哇”了聲,“比那的琉璃花瓶還好看!可是……為什麼沒有陸吾貓貓跟窮奇貓貓?”
郁清珣:“……”
“異不屬于生肖,棠棠想要的話,過些日子我讓人給你弄出來?”郁清珣忙安著。
“好!”郁棠立即點頭,捧著一匣子琉璃玩,就想再跟小伙伴們分。
廳中似片刻安靜。
那頭坐著的余既朝他看來。
郁清珣到對方視線,也抬眸看去。
兩人目接,那青年看了他許久,忽地起拱手道:“末將余既,唐大都護麾下左校尉,早聞國公大名,如雷貫耳,大都護曾與我言,國公武功絕高,一手銀槍更出神化,余某不才,也好用槍,不知可否討教一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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