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遂開口,“陸京堯,花呢, 你剛剛已經花錢買下了。這求婚呢,你也猜到了。我確實是想過跟你求婚來著, 不過我覺得我給你求了,你肯定會憾,而且我這輩子就一次被人求婚的機會,還是想一下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是因為我突然說想要考研的事,所以推遲了計劃。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把證領了,婚禮的事晚點再說。”
“之前你不是問我,能不能在春夏之結婚嗎,我告訴你,在春天就可以。你等不及,我也等不及了。”
“戒指我可是把書房都找了一遍,你藏的太好了。還有這個地方,也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。”
戒指是怎麼找到的,某天半夜睡意淺,醒了,發現陸京堯不在床上,臥室門打開了,走出去,發現書房的燈亮著,陸京堯在書房椅子上坐著,桌上有一個盒子,而他的手里拿著一個鉆戒,在挲端詳。大概那一刻,的心化了。
應遂就估著他把求婚戒指放在里面書房,找了很久才找到。不過應遂至今沒有打開過,其實有幾次都特別想打開看看,但都忍住了。
“所以——萬事俱備,陸京堯,你要不要和我求個婚?”
陸京堯看向應遂的目已經滾燙,他覺得眼眶有點發熱。
是,他確實是擔心他求婚會影響的考研,給力。也怕自己在這個節點跟說要結婚會不會沒完全想清楚,又不想讓他失,也就答應了。
難怪今天這麼認真打扮了自己,還給他配服,弄頭發的。
“好。”他滿眼炙熱地回答。
陸京堯打開了戒指盒,單膝下跪,抬頭認真看。
“首先,非常謝我未來的妻子,沒有把求婚的機會給我剝奪了。”
應遂抿笑。
妻子。
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字,應遂的心臟突然了一拍。
“遂遂,很高興能在高三再次遇到你,和你做同桌。我當時想這孩大抵是有什麼魔力,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,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,再靠近。而和你同桌的那段日子也是我學生生涯最為珍惜的時。在后面沒能陪伴你的六年,我反復懷念。”
“去年下雪,路上見到你的第一眼,表面平靜,其實我的心臟劇烈搏,所有被抑的思念都在我里膨脹。我就想啊,我不能再等了,我不了沒有你的日子了,我想念你的笑容,想念你的聲音,想念你一次一次我的名字。我得重新回到你邊。”
“你一開始的拒絕其實讓我很害怕,可是我賭,我賭你還喜歡我。”
他也只能賭。
“這是我人生唯一一場豪賭。還好我贏了。也十分榮幸,你的心里一直有我。”
“遂遂,人生短暫,回頭看重要的事也就聊聊幾件。求婚就是一件。讓我和你共度余生好不好?以妻子之名,以丈夫之名。”
“遂遂,你愿不愿意嫁給我?”
應遂在陸京堯問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,眼眶一下子溢滿淚珠,掉落。本來以為自己做好準備了,不會哭了。本來還擔心陸京堯這麼突然地被要求求婚,會不會沒做好準備。
結果永遠準備不好的是,永遠準備好的是他。
溫傾瀉,風輕晃枝丫,花瓣為他們起舞歡呼。
終于,終于。
二十多年的人生,心跡不斷變化。
從跟著應晚時的頹敗隨意,到給的治愈讓學著變好,再到高二那些變故讓再次墮落。直到遇到陸京堯,世界的鮮活,他告訴,不要怕。
就連沒有他的那六年,雖覺得沒什麼意義,卻依舊苦苦悶頭往前跑,無知無覺,可還是在努力往前走。
后來他們重逢,他們終于互相奔赴。
重逢原來是個這麼人的詞。
陸京堯雖然知道應遂不會拒絕,但是心里面還是覺得張。
哪有求婚不張的。
哪有和自己慘了的那個人求婚不張的。
應遂一手接過花,出另外一只手,“我愿意。”
陸京堯上的笑意變深。
他把戒指從盒子里面拿出來,給應遂帶上。
一向穩定從容的人,仔細看,此刻的手在抖。
陸京堯站起來,把應遂抱在懷里。他的嗓子有點發,緩了一會才開口。
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“遂遂,我你。”
“我也你。”
應遂把長椅上的盒子拿給陸京堯,“看你表現這麼好,送你一個禮。”
陸京堯打開盒子看,里面是一本戶口本,是的戶口本。
“明天日子不錯,陸京堯,明天有空去趟民政局嗎?”
從民政局出來,應遂覺得恍然。竟然真的結婚了。兩個人坐在車上,各自看著自己手里的結婚證。
一頁是持證人,下面是兩個人的個人信息。
應遂食指上自己的名字,上改的“遂”字,上抿起淺淺的弧度。
陸京堯認認真真地把結婚證上的每一個字都看了。看完以后,他對應遂說,“遂遂,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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