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碎朝著他們點了點頭。
等到走了以后,其中一個實習生問另外一個人,“覺應姐年紀也不大啊,為什麼能單獨有一個辦公室,比一些年紀大不的人待遇都好。”
另外一個人湊到那個實習生耳邊,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應姐是誰——應碎,兩年半之前從宜北大學計算機本科畢業,是我們老板的學妹,一畢業就被老板三請四請地請過來的,還是技。”
“是學妹所以待遇就好了?”
“想多了。你聽我說,你不是我們學校的,不知道的事。應姐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,是以高考710分進的宜北計算機專業,這分數在當年是可以去華京讀計算機的。但是來了宜北大學,不知道斬獲多計算機賽事的第一名,當年有句話怎麼說的,國萬年老二的宜北計算機咸魚要翻了。的水平比那些研究生甚至博士畢業的都好。”
“這麼強?我還以為計算機都是男生會更好一點呢。”
“淺!”
“應姐的存在就是顛覆大家的認知的。我們這些學弟學妹那可都是期末考試前要拜的照片的。”
“不過據說,應姐在讀大學的時候只有學習,進了公司以后也跟工作狂一樣。”實習生搖了搖頭,“反正我是做不到,所以說嘛,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。”
“我也不行。不過應姐長這麼好看,這麼高冷不好接近的氣質,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搞件開發。”
“嘿,可不是,當時剛進學校,還被很多人當花瓶呢,大家也不信能寫好程序。”
“果然還是得實力說話。”
應碎從電梯出來,站在高高的商務大樓門口。
天空白蒙蒙一片,落著鵝大雪,目之所及都被覆蓋了厚厚的白雪。應碎出手,掌心攤開向上,看著雪落在掌心,片刻又被掌心的溫度融化。
下雪了。
突然想起,那年陸京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樓下,說要和一起年。他們聊到十二歲宜北的暴雪,這一晃多年了,宜北又下大雪了。
只不過并沒有能夠把他留在自己的邊。
應碎斂下眼皮,垂落自己的手,任由手心的水珠沿著中指落。
踩進雪中,朝著自己的車位走去。
白奧迪停在車流之中。前面的車已經半個小時都沒有了,進不得,退不得的,好多人都下車張,探著前面的路況。
應碎聽著車里面的廣播放著,由于路面積雪過多,多地道路無法通行,施工人員正在清理道路。
應碎淺淺嘆了一口氣,看向窗外。宜北多年沒有下雪了,這每次一下就是一場大的,打得人措手不及。
車里面開著暖氣,應碎本來就熬了一夜,實在覺得悶得慌。見道路仍舊沒有要的跡象,索也打開車門,下了車。
靠在自己的車邊,拿出口袋里的煙和致小巧的金屬打火機,攏著手點了一煙,夾在指尖著。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肩頭。
星火明滅,的姿態練,比年時更能出一種吸引人的氣質,清冷而魅。
煙得差不多了,轉,作卻是一下子愣住。
斜前方,黑邁赫的邊上,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和一個小玲瓏的人。
男人的背影拔落拓,姿卓越,穿著深咖的大,出的下顎線也更加鋒利,著區別于年的氣和沉肅收斂。
應碎怔怔地盯著陸京堯的背影。
平靜毫無波瀾的面容依舊,不過就是眼眶霎一下地泛了紅。好像聽到了風聲以外的另一種聲音——是猛烈搏的心跳聲,是多年未曾知過的、鮮活震耳的心跳聲。
風雪不近人,依舊于蕭蕭中自顧自落著。
的視線緩緩從陸京堯上落到了邊上的人。
旁邊的人看上去很苗條,相貌致,正嘰嘰喳喳地和陸京堯說著什麼,還在他面前做著手勢,陸京堯耐心地聽著,偶爾點頭回應,依稀可見他彎散漫笑著。
兩個人的距離挨得近,看上去舉止親昵。
沾著落雪的眼睫微眨,應碎也漸漸到風雪的寒涼從五指蔓延,冷卻心跳帶來的溫熱。
陸京堯突然轉了,他一抬眼,就對上應碎的目。
不過陸京堯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,就轉頭繼續和邊的人說話,接著他打開后座車門,等進去以后,他也進去,關上了車門。
煙燒到了尾端,手被燙到。應碎卻好像覺不到一樣。只有心臟有覺,是細不斷錐心的覺。麻痹了六年的緒,像是死灰復燃一樣,一瞬間便在的心頭燃起大火,燒得不留余地,灰燼漫天。
他剛剛看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,冷淡,陌生。
應碎收回了視線,突然低聲笑了笑。
竟然真的,下雪時遇到他。只不過在他邊的人,并不是自己。
可是這不就是想要的結果嗎。有什麼好委屈的,又憑什麼到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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