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醫生說著,仔細看了看聞知的臉:“嘖,都起疹子了。典型的過敏。”
“什麼護品啊,以后絕對不能用了。”
聞知低著頭,在想媽媽被騙了的事。
如果那護品以后都不能用,豈不也是白白花了錢。再加上今天來醫院看病的錢……
心里沉重得很。
醫生在前面一邊在電腦上面打單子,一邊安說:“沒事兒,也別太張。”
“這過敏也不算什麼大問題,我給你開個單子,去藥房拿個藥。”
“一會兒拿完再回來,我跟你說注意事項。”
單子滴滴滴地從旁邊的機里打出來。
聞知心有些張,也不知道這一次來會花多錢。
之前兼職的錢還剩一些,這回都帶著了。
掛號費的錢已經是賀嶼之了,這筆錢要還是對方來就有些說不過去。
誰知醫生把單子遞過來的時候,聞知剛要去手,賀嶼之就直接從后把單子拿走了。
“我去拿。”
年說著,就直接拿著單子轉出去了,剩下聞知一個人扭過頭,略有些震驚的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。
而此時,醫生有些輕松的聲音傳過來。
“男朋友啊?長得真帥啊。”
聞知趕搖了搖頭否認,但臉還是紅了一下:“不是不是,我們只是一個班的而已,是普通同學。”
為什麼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男朋友?
這真的太尷尬了。
但那醫生卻只是抬頭看笑了一下,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聞知覺自己好像越描越黑……
因為后面還有人等著看病,聞知就先從醫生辦公室出去了。在外面等著賀嶼之回來。
過了一會兒,年才帶著藥風風火火地回來。
兩個人再重新進去。
醫生平靜地拿過來給聞知涂了一下藥,然后叮囑說:“這段時間什麼護品都不要用了,只用我給你開的藥,知道嗎?”
“回去的前幾天先用這個濃度低的氯化鈉注敷。把這個打開倒在紗布上,然后敷在你臉發發燙的地方,大概五到十分鐘之后取下。”
“后面可以慢慢改用純凈水敷,一直等到臉養好。”
“這個是單膏,里面沒有任何激素分,你可以放心用。只要覺得難了就涂一下。”
“還給你開了一瓶維生素和抗敏藥,這兩個按說明書吃就可以。”醫生說。
“好。”
聞知聽話的點了點頭。
看完病,兩個人從醫院出來,一前一后往停車的地方走。
聞知迷迷糊糊的,覺全程都用了不到半個小時。三百塊就這麼花完了。
“哦對了,你把剛剛拿藥的單子給我一下。”聞知忽然想起來藥的事,對賀嶼之說。
聞知想,買藥的錢還是要還給他的。
誰知道這家伙本就沒留。
“扔了。”
賀嶼之說著,雙手隨意地在子兩側的兜里,一臉云淡風輕。
“扔了?”
聞知簡直要被他氣死。
“廢紙一張,留著干嘛?”
年反問,還很欠的補了一句:“我不像你,有留垃圾的習慣。”
“那你說一共多錢吧,我后面慢慢還給你。”
聞知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。
早知道就不應該跟賀嶼之過來,如果是自己來的本就花不了這麼多。
現在好了,有種欠高利貸的覺。
賀嶼之對此卻嗤之以鼻:“沒讓你還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在看你那張臉的時候被影響心。”年說。
其實聞知明白賀嶼之這次大概率是真的好意。這句話里可能也只是開玩笑,別扭說的,不想直接承認是幫。
但在聞聽起來,卻還是有一秒鐘心臟被刺痛的覺。
孩兒微微低下頭,沒有再說話。
—
從醫院再回到賀家公館,也到了傍晚。
聞知回去時孫慧還不在。
按照醫生教的方法用干凈的紗布敷了一下,又吃了維生素跟抗敏藥。那種又熱又的覺果然消退下去很多。
孩兒心里有些開心,趁著還沒吃晚飯還寫了一套卷子。
五點多的時候,母親終于回來了,帶了飯菜。
雖然孫慧什麼都沒說,但聞知能明顯覺到家里氣很低。
聞知看了看孫慧的臉,主說:“今天下午我去了醫院,醫生說是過敏了,開了點兒藥,還有回來敷的東西。”
覺到了母親的不高興,孩兒有些小心翼翼。
大概能猜到孫慧為什麼不高興,估計是有人看到了自己跟賀嶼之出去。然后告訴了孫慧。
“跟賀嶼之去的?”
孫慧抬頭看了一眼,也不等聞知回答,很快便說:
“聞知,你這樣讓媽媽怎麼辦啊。上周媽媽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?”
“聽進去了。”聞知有氣無力的回答。
“可是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。”
應了一聲,但又覺得心里憋的不舒服,解釋說:“賀嶼之只是帶我去醫院看過敏而已,什麼都沒有發生啊。我們又不是在談,就只是普通同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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