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現在都高二了，學生的主業還是學習、考大學。”

媽媽語重心長的，但這種話被聞知聽起來就很心虛——

即使只有今天一天晚上沒有在家里學習。

“我知道的。”

著手機沒有反駁，小聲說。

但孫慧還是很重的嘆了一口氣，繼續說：“其實你都這麼大了，馬上就是大姑娘了。有的話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。”

“你跟賀嶼之他們那些小孩兒不一樣。”

“人家就算學習不好，以后砸錢也能有個出路，鍍個金。”

“但咱們家沒有錢，什麼都得靠你自己。如果不能高考考一個好績，上個好大學，以后你該怎麼辦？”

“而且媽媽有些話真的不想說的，但今天覺得還是說一下比較好。”

“你跟那些長得漂亮的小姑娘也沒法比。們以后只憑臉蛋吃青春飯就能賺很多錢了，可是你不行啊。”

“社會就是很現實的，知知。”

“我知道那個小男生長得確實帥，但咱們家跟他們家差距太大了，那個什麼娃娃親的事你就干脆當做沒有吧。現在時代不一樣了，人家能給咱們一個地方住就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
“而且這種男生，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喜歡他的小姑娘肯定特別多。以后朋友肯定也一堆一堆的。跟咱們這種老實人家的男孩子不一樣。”

“媽媽的意思就是說，有些沒有可能的事，你一開始就要認清。”

“不要心存幻想，也不要再去浪費力。”

“就算以后想要找男朋友，也找一個跟咱們門當戶對差不多的就好。不要喜歡賀嶼之這樣的，只會自己耗費力心神又傷，別因為他反而耽誤你自己的事。”

“不值當。”

“咱們普通人，也找個人老實點的，對你好的就夠了。”

……

聞知一直在旁邊聽孫慧在說，心里像是被一針扎了一下似的很難。

而且那些針扎進去，就再也沒有被拿出來，只是在里面攪著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我有好好學習，沒有想別的。”

“而且我跟賀嶼之之間什麼都沒有，就只是平時會借給他抄作業而已。”

“我沒有認不清自己，也沒有想娃娃親什麼的事……”

等孫慧說完過了好久，聞知才小聲解釋說。

心里很委屈，想哭。

對方說的每一句話，好像都是對一次次新的踐踏賀凌遲。

可是心里又清楚的知道，孫慧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，是為了好。

畢竟社會如此現實。

但這種覺真的很難過。

聞知不明白為什麼，命運總是喜歡把苦難都加到一個人上。

麻繩專挑細斷。

覺得自己活得好累……

“沒有就好，我也知道沒有什麼的。只是提前跟你說，算是打個預防針。媽媽剛說的那些話你聽聽就行了，也別太放在心上。”

“睡吧。你明早還要上課。”

其實孫慧也覺得，今晚說的這些話肯定會傷害到聞知。但如果不說，又害怕自己這個兒以后會犯傻。只得草草說了讓聞知睡覺這句話作為收尾，轉過去了。

聞知悶悶地嗯了一聲，也背過了去。

但剛轉過去的那一瞬間，的眼睛就立馬酸痛起來。

孩兒今天哭得次數已經很多了，但眼淚卻好像永遠流不干似的。從眼睛里面掉出來，落到下的枕頭上。

本睡不著……

原來配不上他，連喜歡他的資格也沒有。

—

聞知沒有睡好，腦子里幾乎一夜都在回著母親的話。

直到第二天上學，心都是悶悶的。

每天早上到的都比較早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在游泳館的風波。聞知今天進班級的時候，原本還熱熱鬧鬧說著話的一些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，還往這邊看。

有些無所適從，只好低著頭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
等坐下，班級里那些人才又慢慢鬧騰起來。該做值日的做值日，該收作業的收作業。

賀嶼之又是等到快早讀才過來。

而那時，聞知已經拿出來了語文課本。

看著賀嶼之從門口洋洋灑灑的進來。對方回座位的時候，像是看到了，兩人視線有短暫一秒鐘的相撞。

年的視線像是一把鋒利的弓箭過來，眼眸黑亮。

但聞知很快避開視線，低下頭來。

腦袋里開始不斷回想起媽媽昨天晚上說過的話：“你跟賀嶼之他們那些小孩兒不一樣。”

“不要心存什麼幻想。”

“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喜歡他的小姑娘肯定特別多。以后朋友肯定也一堆一堆的。跟咱們這種老實人家的男孩子不一樣……”

聞知了手指，心里好像灌了水銀似的難。

又悶又疼。

早讀和第一節 課時，都努力讓自己的力集中在老師上。但不知道為什麼，賀嶼之就坐在斜前面靠窗的位置，好像總是回過頭來看。

一開始聞知還以為是自己的余看錯了。

但后來才發現，賀嶼之真的好幾次回過頭來看了一下，但又很快轉回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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