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謝景川不樂意了,比劃著自己的高要讓他哥站起來,裏不住辯解:“什麽一米七,哥你看清楚了啊,我一米七九,我很快就一米八了!”
男人,最不能提的就是高!
薑晚看著他們在一旁拌,輕輕扯了扯謝景川的服:“好了別逗了,快坐下,等下你哥吃完飯要去後山打獵,去不去?”
也是第一次雪天去山上,覺得很新奇,想著弟弟這個年紀應該也會喜歡。
“什麽?!哇塞,那我剛好趕上了,我要去我要去”,謝景川一聽也不鬧了,乖巧坐在謝景珩邊,手還拉了兩下椅子靠近,可憐兮兮看向他哥。
“帶我去吧?帶我去嘛!”
“去去去”,謝景珩最煩男孩子撒那一套,尤其是他弟弟,不是闖禍了就是要錢買東西,也就今天看著順眼點。
一群人吃了飯,薑晚囑托給謝景川拿上衝鋒,小孩子家家等下在雪地裏再給凍著了。
“天晴的不錯,我看今年山上景也肯定好看”,謝景川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,衝著他哥甜甜一笑,蓄勢待發。
吃飽喝足休息好,還不用補課的謝景川一整個放開,臨走前還順道瞟了眼謝芳菲和謝靈雲:“兩位姐姐,去不去呀?山上景可漂亮了呢!”
後山原本不是他們的私人地盤,後來謝家給買下來,想著過年聚在一起的時候,給小輩的男子一個發泄張揚的地方。
甚至為了玩的開心,還會放些其他野山之類的進去。
就在這時,薑晚忽然偏頭打了個噴嚏,打破了對峙的寂靜,謝靈雲揪著自己茸茸的大,還是拒絕了:“算了吧,我看外邊冷得很。”
新買的狐貍裘,可不能給弄髒弄壞了,在家裏窩著暖暖和和煮茶不好嘛?
謝景川眼神看向謝芳菲,但實際上沒指能跟著一塊去,他這個姐姐看起來文弱書生,出去怕生病了。
“我就不去了,你們好好玩,後邊的馬廄裏養了幾匹,你們去挑挑”,謝芳菲端坐著笑笑,手裏的綠茶冒著熱氣,將的臉染得更雪白。
兩個人準備著,薑晚則心跳在嗓子眼快要鑽出來,宛如瀕死的魚,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謝芳菲,生怕說出什麽跟救命恩人有關的話。
原以為自己昨天晚上想明白了,可一旦麵臨那件事,還是止不住心悸。
這件事好像一把刀子刺在心口一厘米的位置,稍不注意一個小小的撞擊都會進心裏,鮮淋漓錐心刺骨。
“對哦,還有馬呢,我們打獵的槍還在吧?用它肯定一下就抓到,帥死了”,謝景川上沒個把門的,大過年還在胡言語。
起離開的謝夫人聽見後皺眉頭,生生轉抬起手在他頭上狠狠敲一下:“上說什麽胡話,什麽死不死的?”
“哎喲,媽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媽”。再也不敢說了,謝景川給自己戴上帽子跳起來竄著離開,生怕再給挨上一腦袋。
外麵的小雪停了,院子裏薄薄一層,但薑晚知道後山的雪積得很厚,山上沒有人煙溫度低,長時間又曬不化。
幾個人走出去迎麵冷風吹得呼呼的,薑晚了腦袋,皮的領子也擋不住寒風,怨不得謝靈雲玩的子也不願意出去。
挑好了馬,謝景珩看著雙手揣兜裏的薑晚,將人拉倒自己懷裏親了親額頭,找出一雙手套給對方戴上。
“冷嗎?等下到山上你就站在馬旁邊等著,別跑,風大”,謝景珩囑托人,薑晚第一次跟著來玩,他生怕不適應不喜歡。
謝景川從小練馬,踩著鐙子上去,戴著手套的手牢牢拽住,歪著頭從馬屁後麵看他大哥膩歪:“大哥,我怎麽覺得自己手生了,這個高中上的好長時間不去練馬了。”
馬也算是有錢人家的必修課了,高爾夫逐漸不能現他們的高端,但若是從小學馬,多半是殷實人家。
“你好好讀書吧,再考倒數第一,明年媽把你的所有課外活都斷掉”,謝景珩也不回頭就這麽喊一聲,傳到謝景川耳朵裏好像喪鍾鳴響。
“誰說一定要讀書啊,我又不是不學,補課補課也沒用,反正家裏有大哥呢”,謝景川嘀嘀咕咕,看他大哥跟嫂子還在膩歪,更難過了,雙一夾馬朝前走。
“大哥我先走了,在前麵等你們”,說著謝景川拉著馬繩離開。
給薑晚戴好手套帽子,謝景珩笑笑 :“這小子習慣了,讓他先走也行”,省的等下嫌棄他帶著晚晚走得慢。
左看看右看看,薑晚被捂得快要眼不見前路了,謝景珩還是不滿意:“也太冷了,你等下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說,我帶你回來。”
反正謝景川那小子自己也行,山上又沒什麽大野。
薑晚沒學過什麽馬,有的幾次還是當初陪著沈行知一起。
雙手攥著馬繩不敢鬆手,雙更是繃不敢,生怕到馬哪裏,它一下竄出去。
“沒關係,我覺得有意思的”,薑晚收斂心神向前方,沒有綠的寧城看起來蕭條麗,帶著蒼涼的淒悲。
謝景珩坐在後麵,寬大的肩膀和有力的膛依靠著,堅實的臂膀橫在前。
“冬天上山是家裏小輩的習俗,尤其是男人”,謝景珩裏灌著涼風,眼睛因為冬日的寒冷瞇起來:“每年冬天上山打獵,說是訓練外麵的勇氣,讓謝家子孫記得艱苦不易。”
馬蹄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,又因為快步噠噠作響,聲音逐漸彌漫在風裏,薑晚往後略微靠在男人上,方便聽得更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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