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謝景珩下來的時候,薑晚用餐完畢正在喝咖啡。
“抱歉晚晚,我不知曉這裏需要先繳費進,你剛才怎麽進來的?”
為自己的疏忽到愧疚,但謝景珩仍舊奇怪。
這裏並不允許刷國的卡,也不許電子支付。
“一個華國好心人幫了我,等下次遇到一定好好謝謝他。”
想起那個紳士有禮的男人,薑晚不出微笑。
“是,下次遇見一定好好謝。”
謝景珩出手輕輕了一下的腦袋,臉上笑意春風。
“不過我們晚晚幸運可,別人忍不住幫忙也有可原。”
薑晚眼睫彎彎,有些不好意思。
在謝景珩眼裏,總是那麽好。
飯後,謝景珩遞給薑晚一張卡,可以在F國無障礙消費。
“新辦的卡,我們下午先去看訂婚戒指,嗯?”
對上他詢問的目,薑晚隻好點頭。
其實更想先去見袁老。
似乎知曉小姑娘在想什麽,男人輕笑,故意道:
“若是晚晚先見了袁老,都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時間和我一起挑選婚戒,沒有婚戒就沒有保障,到時候傳晚晚不喜歡我,等結婚的時候都知道是我強娶了你。”
他又開始了。
剛在一起的時候,薑晚總是顧慮,怕傷了謝景珩的心。
現在看清了他的本質,男人分明綠茶得很。
但薑晚對此毫無辦法。
“沒有,我跟你一起去,有時間的。”
嗓音清甜,薑晚緩聲解釋。
男人停下,眼神泛著流,落在細膩的臉頰,似乎在等待接下來的話。
薑晚知道他想聽什麽,可現在說“喜歡他”,未免有些尷尬。
更何況——
還不清楚自己對謝景珩究竟是什麽。
“我們現在去訂婚戒吧。”
薑晚慌忙轉開話題。
著薑晚心知肚明但總是逃避的小模樣,謝景珩心甚好。
*
達菲爾創辦於二百年前。
以開采原石起家,是國外數一數二的頂級珠寶設計。
據說,每一套都不一樣。
千金難求。
寓意承載每一對人獨一無二的。
薑晚一進去便被整個珠寶設計大廳所震撼。
裏麵陳列著開采出來的各種奇形怪狀寶石,甚至還有原石。
全部用玻璃罩起來。
聽聞華國謝氏集團公子今天攜太太前來,設計總監已等候多時。
“謝先生,謝太太好,我是MONA,今天負責接待二位。”
“二位可以先到二樓觀賞我們打磨出來的鑽石,選好後據喜好進行專屬設計。”
“有勞”,謝景珩彬彬有禮,挽著薑晚的手去往二樓。
一排排形狀各異,多種的鑽石被安放在玻璃展臺上,在明亮的燈下煥發出迷人彩。
“您二位可以看這個,這是品質最好的鑽,足足有八克拉,做戒指想必謝太太一定會喜歡。”
說著,專業總監取出鑰匙打開玻璃門。
將那枚稍微經過打磨的鑽石從托盤中拿出,放在展臺上供薑晚挑選。
細碎的沿著鑽閃耀,的清可。
果真,薑晚一眼就喜歡上了。
“雖說不是最大的,但品質絕對上乘,當然了,若是謝太太喜歡大一點的寶石,還有這個。”
順著設計總監的方向看去。
果然,另一枚鑽同樣閃著。
在燈照耀下璀璨明亮。
隻是……
的確如所說的那樣,不夠清,略有瑕疵。
“拿不準主意的話,我們可以多看看。”
謝景珩觀察薑晚表,知道喜歡。
不過既然來了,自然願意多看看。
“這邊走,趙經理。”
一群人浩浩走過,薑晚一眼瞧見之前幫了的那個男人。
俊儒雅,紳士有禮。
趙君澤顯然也瞧見了,不慌不忙朝兩人走來。
麵帶微笑,嗓音依舊低醇如大提琴悅耳:“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遇見,麗的小姐。”
聞言,薑晚很不好意思地笑。
“我也沒想到,真是謝謝你了,不過……你怎麽在這兒?”
難道是這裏的員工,看起來不像啊。
更何況男人後跟了一大群人。
“我今天來視察工作”,趙君澤眉眼溫潤,朝旁的男人點頭示意,“您是和這位先生一起來挑選訂婚首飾嗎?”
沒等薑晚開口,男人自顧自說道:
“真是可惜了,還以為邂逅如此麗的姑娘,能有一段好的,沒想到已經被捷足先登。”
男人幽默風趣,類似開玩笑誇獎的話,說出來也並不令人反。
隻是,旁一道若有若無的淩厲視線總盯著他。
薑晚不彎:“先生抬。”
“對了,先生替我付的餐錢,我現在還給先生”,說著薑晚就要拿出卡支付。
“不必,相逢即是緣,我們有緣再見。”
趙君澤禮貌問別,轉揮揮手,背影瀟灑肆意。
留下剛拿出手機的薑晚愣住。
好奇怪的人,甚至不知道對方什麽名字。
等男人走遠,謝景珩不鹹不淡的嗓音微微泛著酸意傳來。
“晚晚,人都走了,你還要看到什麽時候?”
“啊,我……”
“別說你沒有,我眼睜睜看著呢,你眼珠子都快黏人家上。”
越說越過分,謝景珩醋溜溜的語氣泛著酸味。
“我不比他好看?是誰,帶你拜袁老為師?是誰,帶你出來玩?是誰,將訂婚宴都拋著腦後?”
謝景珩控訴,薑晚怎麽會看那麽狐貍一樣的男人。
滿臉虛偽笑意,姿態做作,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。
“好啦,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最好,別吃醋了嘛。”
拋去一開始的不習慣,薑晚現在已經能練的清楚謝景珩的脾氣。
甚至知道怎麽哄好他。
*
“怎麽親自來了?”
趙君澤推開門走進辦公室,一個張揚冷傲的孩毫不客氣坐在老板椅上。
無聊,薑淩沒什麽表,看了一眼他拿進來的客戶資料。
被吸引了興趣一般,放下手機翻看。
“方才接待的大客戶,說是華國謝家的公子和他太太。”
下大,趙君澤接杯水坐下,有些惋惜道:“還以為薑小姐是單,沒想到已經結婚了。”
手抬眼,薑淩原先沒什麽表的臉上多了兩分玩味,嗓音清冷孤傲:
“結婚了,謝家。”
好吧,上次薑歡歡發來的消息是說晚晚結婚了,但薑淩不信。
沒想到是真的。
“你認識?”趙君澤看表。
“嗯,我妹妹,有事走了”,淡聲解釋,起背起書包,薑淩穿著黑工裝的長快步離開。
趙君澤想送被攔住,倒是也沒堅持,語調溫潤:“你不去見?”
“不去,我過幾天回國再說。”
薑淩想起接的任務。
遇上那個難纏的家夥,心煩。
那一年我生了一場怪病,怎麼都治不好。直到那晚血月高懸,我家張燈結彩,從那以后我有了一個看不見的丈夫。也是那個時候我媽神色凝重的告誡我,以后都要衷于我的丈夫,得與其他男子保持距離,否則會招來大禍!十九歲那年,我破戒了,而他…出現了。
六年前有過一面之緣,再遇她是晚輩里最規矩的一個,別人絞盡腦汁和權御套近乎,遠的近的都叫他一聲三叔。唯獨她怕冒犯,一口一個先生,稱呼他為“您”,規矩的要命。后來她和別人一樣叫他三叔,真真切切把他當長輩,恭敬有禮。再后來權御不想當她的三叔了。借著酒勁,他將她堵在書房,嗓音沙啞:“桑桑,你姓崔,蘇家的輩分和你沒關系,我不是你三叔。”。咬著她通紅的耳朵:“你叫我一聲三哥,我當你男人,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