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    哭紅了臉，鼻子有些不通，聲音悶在他口。

    “你問我有沒有後悔過。我想重新回答你。”

    他分開一點，指腹抹去眼角的淚，雙手捧過的臉。

    “秋秋，從離開你的第一秒開始，我就後悔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後悔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些。讓你這麽長時間以來，都在憂患中。”

    “也後悔沒有更早回到你邊。我缺席了你人生中好多重要的時刻，讓你一個人在孤獨中走了那麽遠。”

    他紅了眼眶，俯吻住的額頭。

    “可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的人。在我們分別了這些年後，你依然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。”

    至此，聽到他間呼吸不暢的咽，以及下一秒，劃過臉上的溫熱。

    住他的手，指腹挲在他掌心的疤痕上。

    “我原諒你了，林易舟。”

    想起那年，林易舟站在宿舍樓下，對著賭氣的招手，告訴的那四個字。

    年人與眼前人漸漸重合。

    “你說我們來日方長，我一直記得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吃早飯時，阮知秋接到周越的電話。

    “小阮總，你沒住酒店嗎？”嗓音中似有疑。

    “沒有。下午我路過酒店把你帶上，一起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不好意思啊，我喝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沒關係。我該謝謝你替我擋酒。你準備一下，我出發前你。”

    掛完電話，掃了一眼桌上的個小皮薄的小籠包、煎蛋金燦燦的，粥還冒著熱氣。

    噴香四溢的一頓早飯。

    “什麽時候去買的？”

    “昨晚訂的，剛送來。”

    夾了一個小籠包到碗裏，“今天的早餐好中式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喜歡中式的。”

    愣了下，好像前段時間是說過。彎了，“你記得。”

    林易舟“嗯”了一聲，給盛了一碗粥，“這家我沒吃過，董衍推薦的。”

    低頭舀一勺，放進裏，“好像有點鹹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？我嚐嚐。”

    男人蹙著眉，越過餐桌傾向前，含住的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，阮知秋下意識閉了眼。

    男人轉瞬即離，“是有點鹹。下次我來煮。”

    心跳還沒恢複到正常的頻率。

    男人麵上恢複了清冷寡，悠悠然的拿起平板看新聞。要不是邊還留著他的溫度，阮知秋簡直要懷疑剛才親的和眼前的不是同一人。

    實在是長相和私底下差太多……

    “你下午做什麽？”

    林易舟抬眸，“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替我去嗎？”

    他放下平板，眸很淡，“不替你去，陪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吃完早飯，林易舟把餐收進廚房。阮知秋倚在門邊，看著男人忙碌的背影，“你也今天走嗎？”

    林易舟轉過，將圈在角落裏，眼神著莫名好笑。

    “我昨天是來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然後呢？”沒反應過來。

    “你今天走，我留在這做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今天也要走。咬了咬，氣自己突然的降智。

    臨出門的時候，林易舟幫穿上準備好的平底鞋。

    “這樣走路會疼嗎？”他抬頭問。

    “有一點。”

    其實還不止一點。

    昨天剛剛扭到，腳踝火燒似的腫脹著疼。今天發燙的覺消失，連帶著腳麵都有青，反而比昨天痛更劇烈。

    忽的下一輕，反應過來時，人已在他臂彎裏。

    “抱你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走……”

    臉紅得厲害，哪就到了走不了的地步。

    “一會兒要走的路還很多，現在養蓄銳。”

    不是沒道理。

    反駁不了，索將臉埋在了他口。

    他抱得很穩，從家到車上，甚至覺不到什麽顛簸。

    被抱進後座後，林易舟彎腰坐到側，“要去接周越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繞一下酒店去接他。”

    路上，林易舟問要了回程的航班號，訂了同一班。隨後便抓著的手，一直沒鬆開。

    直到周越上車。

    看到後座兩個人，還有握在一起的手。

    表陷深思……

    他若無其事地在前排係上安全帶，半晌才想起回頭打個招呼，“林總，真巧。”

    林易舟“嗯”了一聲，車重新陷沉寂。

    和翔泰的人約了在目標地塊附近見麵。今天對方出麵的除了許震，還有工程部的幾位高層。

    林易舟剛把側的人扶下車，便被前方一道男聲喊住，“林總？您怎麽在這？”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他出手，“陪阮總來看看。”

    翔泰當年岌岌可危，曾找到林氏，希幫忙融資。

    但京州的生意往來向來是陳家說了算，有陳家在一日，林氏就別想染指。

    翔泰本是一個非常優質的公司，景觀設計上獨樹一幟。隻因利潤考慮，被迫才想到要產業升級。

    多虧鄭謙之在裏麵牽線搭橋。

    鄭家與陳家在京州都頗勢力。加上鄭家的政府背景，鄭謙之出麵促的生意，哪怕是陳兆霖也不敢說個不字。

    翔泰能有今天，多虧林氏和鄭謙之的幫忙。

    因為這件事，許震一眼相中了同樣坐標北城的創恒。優秀的企業會紮堆，這是他深信不疑的。

    “沒想到林總和阮總竟然認識，這真是緣分。”

    工程部的幾個高層等在另一邊，等各自寒暄完，便領著一行人去現場勘察。

    “周越，這次你是主案設計師，任何施工上的問題，現在都可以向對方工程部請教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阮總。”

    林易舟站在車邊等待，不經意抬頭，朝的方向看過去。

    紅開合幾度，神態似比平時的樣子認真，連耳邊幾縷發垂落都未發覺。

    “東邊有工廠聚集和加油站，南邊距離不遠有高線，設計時需要規避。”

    “但最近京州的土地供應量不大，這邊附近待開發的地塊應該還會有高端商業……”

    他垂了眸，薄微抿。

    幾年的時間，長得很快。已經不再是那個坐在他側，看了兩頁書就睡著的孩了。

    他錯過了的長，幸好不會再錯過將來。

    回程航班上，周越主和林易舟換了座位。

    京州不遠，全程隻飛一個多小時，他們謝絕了中途所有的送餐送水和客艙服務。

    阮知秋頭靠在側的男人肩上，閉了眼睛，“我想帶你回趟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