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前面就是竹小區了。”曲霍炎說。
他聲音低沉:“既然下雪了,不如我們就在竹小區住一晚。”
……
夜里,江凝被曲霍炎剛剛折騰完,滿的汗
,白的大上有道牙印。
曲霍炎從柜子里找出一塊淺的巾,包住江凝,抱著進了浴室。
浴室里水蒸氣氤氳,花灑的熱水淋下。
江凝后背上那對翅膀落顆顆晶瑩的水珠,腰被曲霍炎扶著,腳落在他腳背上。
“曲霍炎,”江凝喊了他一聲。
“嗯?”
“你后悔過嗎?”江凝說。
“后悔什麼。”
“如果不曾遇見我,你現在,或許還能玩賽車,還能做原來的那個你。”江凝說。
瀟灑不羈其實沒有什麼不好。
自由自在的。
“現在的我,不好嗎?”曲霍炎親了口。
“不好,太累了。”江凝道。
男人笑了一聲。
“累又何妨。”
“只要能得到你。”
原本覺得自己的癮已經止了,可是鼻息都是江凝上的香味。
皮白如蛋,也,每明顯比他小一號,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夢境里。
一改平時矜冷的他,今夜曲霍炎再壞了一次。
浴室的墻壁上,多了兩道五指印。
除了頭一晚,這是江凝第二次被曲霍炎弄哭。
山搖海嘯里,他們靈魂跟著相撞。
*
一月底,天氣更加的寒,前不久燕城剛下過一場暴雪。
江凝接到一通西監獄打來的電話,得知江行川去世了。
江行川重新獄的第三年,染上了一種致死率高的流,后來雖然治好了,但是在牢里一年不如一年。
最后沒熬過今年的冬天,死在了牢里。
接到電話的時候,江凝很平靜。
原本就沒把江行川當過親人。
對他只有厭惡。
但是上的確流著他的,是他的兒,監獄那邊需要去一趟監獄。
曲霍炎陪著江凝去的。
“要領取骨灰嗎?”江凝簽完了字,監獄的工作人員問。
江凝沉默兩秒,回:“不了。”
“好,明白了。”工作人員沒再問什麼,將江凝簽過字的那份死亡認定書收下。
從監獄里出來,外面雪下得大,伴著冷冽的寒風。
耳邊有呼呼的風聲。
曲霍炎撐起一把黑的傘,把江凝脖子上的圍巾給拉了拉,遮住了大半驚艷漂亮的臉。
“我們回家了。”曲霍炎將往懷里抱了抱,聲音溫和。
到了他上的熱意。
江凝點了下頭,“嗯。”
隨著江行川的去世。
江凝心里掉了一結。
潛意識里自卑痛恨的,又無法擺的。
都隨之而去了。
*
今年的除夕江凝是在南山公館過的。
除夕這天恰好是曲霍炎的生日,江凝記得大一那年給他過生日的時候,他的生日恰好也落在春節這兩天,不過那年他的生日落在正月初一,這一年恰恰是除夕這一天,舊年的最后一天。
那次匆忙,江凝隨意在外婆所在托養中心附近的小超市買的東西給他“拼湊”的生日蛋糕,現在想起來真的很簡陋,這一年,江凝便自己手心給曲霍炎做了一塊6寸的生日蛋糕。
到了夜里,才將這塊蛋糕拿出來。
在別墅二樓的房間里。
曲霍炎細細打量,這塊蛋糕很漂亮,表面鋪滿一層銀藍的油,中央用果醬畫出一個柿子和幾束麥穗,特別。
“為什麼是柿子和麥穗?”曲霍炎問。
江凝黑睫卷長,瞳仁琥珀帶點棕綠,有雙飽滿的臥蠶,彎起時明艷十分:“希你事事如意,歲歲平安。”
曲霍炎心神一。
“謝謝老婆。”他了下的臉。
“我們點蠟燭吧。”江凝是準備了蠟燭的,拿出來,到蛋糕上。
是兩蠟燭,一是數字“3”,一是“0”,拼在一起就是“30”。
曲霍炎齒底微磨,“我都三十了啊。”
“你會不會嫌我老?”
“……”
江凝手從他兜里出打火機,“不會啊,我就比你小三歲。”
曲霍炎笑了笑。
看江凝要扣打火機,他拿過來,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咔一聲,亮起一束青火焰,不久后蛋糕上的兩個數字被點燃。
江凝拿起遙控關了燈。
線一下子暗了下來。
江凝讓曲霍炎許愿。
“不是應該先給我唱首生日歌?”曲霍炎挑眉。
確實是這樣…
江凝點點頭,“好。”
哼了哼嚨清嗓子,之后給曲霍炎唱起生日祝福歌。
“祝你生日快樂,祝你生日快樂……”
“老婆,聲音再甜一點兒。”曲霍炎低頭湊近。
“……”
“不夠甜嗎?”江凝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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