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。”
周一在聽完他的話後,抬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掌。
就算是陸聿顯出要跟離婚這件事的時候,周一都沒有過打他,但是現在,在聽到他所有的“不得已”後,卻真的沒有忍住扇他的衝。
“陸聿。”說,“我說過你很多次混蛋,但這一次……”
深吸一口氣,“你就不是個男人!”
說完,“砰”的一下子關上門,反鎖。
周一的靠在門上,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下來。
就說,這個男人就是個混蛋。
以前是混蛋,現在也本強不到哪裏去。
陸聿站在門口,良久良久都沒有一下。
兩個人之間隔著一道門,卻是誰都沒有開口。
陸聿看著閉的房門,幾次抬起了手要敲門,又在最後緩緩的放下。
他說:“對不起。”
他沒敲門。
沒有開門。
他說對不起。
然後滿寂寥的轉過。
撿起地上的結婚證,指尖緩緩挲著照片上周一的麵頰。
那麽輕,那麽輕。
就算隻是一張紙,好像也會生怕弄疼了。
他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,放在了門邊的位置。
半夜,周一打開門時。
看到了被收拾好的服和上麵擺放著的兩本結婚證。
周一狠狠的抿了抿。
然後板著臉走到客臥,抬腳重重的踹了一下門。
門仰麵躺著的陸聿陡然聽到這靜,下意識的坐起,側耳細聽了幾秒鍾後,下床打開了門。
門外空空,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。
陸聿握了握手掌後,抬走去了主臥。
主臥門前原本被他疊放整齊的服和結婚證,被人踢了一腳,東西散落一地。
他垂眸看著,長彎下,半蹲著繼續細細的整理著。
“哢。”
在他東西整理到一半的時候,後的房門忽然打開。
周一麵無表看著正在整理服的男人,抿著瓣,上前兩步。
陸聿聽到了聲音,沒有抬頭,手下的作也沒有停。
周一見狀,就是無言的怒火,上前,又是一腳,接著又是一腳,直到把服踢得遠遠的,這才罷休。
扭過頭,臉很不好的跟他說:“你不是喜歡撿嗎?你現在就去撿!”
現在跟個舊社會惡毒小姐似的,要欺負他這個“老實”下人。
陸聿彼時這才緩緩抬起頭,看。
他還沒有起,保持著半蹲下的姿態,所以看是需要仰頭的。
那種麵對高高在上之人的仰視。
誰在裏占據上風,誰就能高高在上。
夜濃重,整座城市都陷了沉寂。
“站起來。”周一命令道。
陸聿這才緩緩,緩緩站起。
他個子很高,這般近距離時,周一並不占據任何的優勢。
但總歸還是覺得,陸聿就是適合這種目空一切的樣子。
伏低做小,一點不適合他。
“你在幹什麽?”板著小臉問,“幹什麽做出這種姿態?是想我可憐你嗎?陸聿你下作不下作?用這種手段跟我你似的,你要做壞人,你就做到底,你現在是幹什麽?想回頭是岸了?你以前強迫我跟你的時候,你怎麽就沒有良心發現呢?
現在你裝什麽純?裝什麽好人?”
說:“這場婚姻,隻有我才有資格說開始和結束,因為這是你……欠我的!”
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心口的位置上,“你想裝好人回頭是岸補償我是吧?那好……”
抬起手就把結婚證給撕了,就丟在他的臉上。
然後說:“沒有結婚證,離不了婚,我不會跟你去補辦,現在你記住,你不是我老公,你就是來還債的傭人,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,你沒有資格管我的任何事,但你……你的任何事都必須跟我匯報,你不是想贖罪吧?那就拿出點誠意,別跟個頭烏似的,我瞧不起你!”
陸聿眸深深的看著。
周一冷笑:“怎麽?說的好聽,讓你點真格的,做點實用的,你就遲疑了?那你裝什麽?!”
“好。”
陸聿答應。
周一看著他數秒鍾,非但沒有覺得毫暢快,反而覺得口氣的發悶。
所以做了件更為折損人的事。
直接去書房敲了一份合約,拿給陸聿簽。
上麵大致寫著,從今天起,陸聿就是周一隨隨到,百般順從的傭人。
放棄他原本作為丈夫的全部權益。
說白了,就是連人的地位都不如。
這是一份極為折辱人的合約,簡單且赤。
就是用來侮辱人的。
但陸聿看著,卻是連遲疑都沒有幾分鍾,便簽了。
周一握了手掌,一瞬不瞬的盯看著他。
明明是在折辱他,但生氣的人卻是自己。
“刷刷”兩下簽上自己的名字後,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主臥,周一手中那握著那份合約,狠狠丟在床上,掐著腰,兇的盯看著門口的位置。
不應該是這樣的!
不應該是這樣!
陸聿不應該是這樣的!
原來的陸聿本不會簽下這份合同,更加不會這般卑躬屈膝。
這不是陸聿!
本就不是陸聿!
第二天,周一約了陸熙春出來喝茶。
當把那份荒唐至極的合約拿出來給陸熙春看的時候,陸熙春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
“你們這是在玩一種很新的夫妻遊戲?”陸熙春咽了下口水,“這麽刺激的嗎?給我看好嗎?”
覺得有點不好意思。
畢竟這容尺度有點違規了。
尤其這上麵表示,周一還能隨時增添容呢。
周一卻沒心跟說笑,“是真的。”
陸熙春一時沒能很好的理解:“真的,是指……什麽?”
什麽真的?
周一:“不是遊戲,沒有趣。”
陸熙春臉上不好意思的笑容頓住:“……這是我哥……親筆簽的?真的是……他簽的?”
周一什麽都沒說,隻是無聲的看著。
無聲的沉默,表示了這件事的絕對可信度。
陸熙春半晌沒說話,許久後這才開口,“其實我也覺得我哥自從陸氏集團破產後,變化大的,可能……也許,更早一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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