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愿將腰下劍,直為斬樓蘭!”
陳寧持劍而舞,神態都不復之前的溫和了。
而是著一子凌厲。
只因,念的是他的詩。
在他面前,誰敢稱劍仙?
李白十五好劍,有人做過統計,他在一百多首詩中寫到了劍。
在唐代,劍公認第一的是劍圣裴旻,排在第二的就是李白。
這個世界是修仙世界,定然不缺劍道強者。
但若論境界,若論高度,若論才,卻是無人能與之匹敵。
“彈劍作歌奏苦聲,曳裾王門不稱!”
陳寧念著,舞著,不潸然淚下。
“酒后競風采,三杯弄寶刀,殺人如剪草,劇孟同游遨!”
“叱咤經百戰,匈奴盡奔逃,歸來使酒氣,未肯拜蕭曹!”
陳寧舞的累了,干脆坐在地上,月而嘆:
“壯士憤,雄風生,安得倚天劍,海斬長鯨……”
陳寧醉了,很多詩念的也不完整,東一句,西一句……
漸漸地,他枕劍睡去。
可這時候,坐在一旁的李長天,心中卻是震不已。
耳邊不時響起陳寧剛剛念的詩。
雖說陳寧舞劍時,毫無章法,甚至像是從未練過劍之人。
但那幾句詩,那般豪,那氣概。
你說他不是劍仙?
是啊!
“我李長天,不配劍仙二字啊……”
李長天如此嘆著,卻忽然察覺到,自己那一層對劍道的理解,似乎有所悟。
他不大喜。
急忙閉合雙目,去找尋那一明悟。
他這種級別的劍修,想要在劍道上再有進展,已經不是靠上等的劍招,和極品功法就能達到的。
需要的是契機,和頓悟。
而這一明悟,李長天等了許多年了。
以至于他常常認為自己的劍道已經到達頂峰了……
直到今日見到陳寧……
才猛然醒悟,原來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。
只有陳寧,才當得起劍仙二字。
今日他,教了。
酒狂見狀,也不敢打攪,只是自己飲酒的同時,也一臉震驚的盯著醉倒的陳寧。
“哈哈哈!他將來必定是個人啊……”
次日一早。
當陳寧睜開眼的時候,只見到院子里又是一片狼藉。
“什麼況?”
好在,這次石桌上留下了一塊留音靈石。
“陳寧小友,昨夜經你點撥后,略有悟,劍道又有所破,但不慎又將你的釀酒損毀,我已帶著玄老去購置材料了……”
陳寧聽完搖頭笑笑,這家伙到底是有多菜啊。
自己只是瞎幾把揮劍,還能有所頓悟?
陳寧猜測,這位李兄,可能真是某個富家子弟,剛學劍不久。
想到這里,不還有些慚愧,人家初出茅廬,可別給人家教壞了呀。
這個時候,門外,傳來一道俏聲音:“掌門哥哥,該是時辰去青云臺了。”
陳寧走出院落,就見到蘇靈兒已經牽好了一匹白馬,等在門前。
青云臺。
陳寧從記憶中了解過一些。
這是尋龍門一個古老的典禮。
歷來掌門上任之后都會去青云臺上祭祀尋龍門先祖。
祈求先祖庇佑。
也青云祭。
并且,每一代的掌門都要發下誓言,如何如何帶領門派走向富強。
陳寧并不在意,這只是走個過場的形式主義,應該沒什麼危險,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就結束了。
上了馬,陳寧卻發現蘇靈兒這個蘿莉好像有心事的樣子。
因為牽著馬領路,走錯了好幾次。
“靈兒呀,你要是再這麼導航下去,咱可就要遲到了。”
陳寧笑著說道。
蘇靈兒頓時又又氣,氣的是自己竟然這麼不沉穩。
自從想到陳寧可能是因為喜歡才為對抗天雷劫后,一見到陳寧就會臉紅,腦海里不跳出來一幕幕陳寧溫的話語,和好看的笑容。
竇初開,正是會胡思想一些故事的年紀。
只是現在竟然把路都給領錯了,不有些自責道:
“掌門哥哥別著急,靈兒不會讓你遲到的。”
總算是暫時收起了那些害的心思。
開始認真趕路。
半個時辰后,當二人來到青云臺時,臺下已經圍滿了人。
有資格登上青云臺的只有掌門和諸位長老。
而此時,青云臺上,尋龍門九位長老已經站好,靜待陳寧登臺。
頓時,四面八方的目全部落在陳寧上。
由于剛接任不久,所以還有很大一部分人不認得陳寧。
更多的是對他的好奇。
“快看啊,那就是咱們新掌門。”
“你別說,還真像傳言中一樣,這也太年輕了吧。”
“不只是年輕,聽說還沒有修煉,是個凡人,也不知道老掌門為什麼把位置傳給他了。”
“就是,我上我也行。”
臺下不時有小聲的議論聲。
今日能來此觀禮的皆是門派的中堅力量,掛名弟子和尋常弟子本沒有來觀禮的資格。
陳寧倒沒什麼力,順著階梯,拾階而上。
笑話,平日里打道的都是魔臥底,盜神孫,這麼比較下來,被一群弟子議論兩句,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。
九名長老站一排。
陳寧走到九人的前方,站定之后,負責青云祭的長袍老者將一枚玉石遞給陳寧。
陳寧接過,來的時候,蘇靈兒已經告訴過自己這個東西的用法。
注元氣,便可以開始說言了。
大意基本上就是當上掌門很激,要帶領大家更上一層樓什麼的。
八長老林嘯天在后方瞥了一眼。
他等著看陳寧的笑話。
因為據他所知,陳寧并無修為,自然也無法催玉石。
若是這關都過不去,他也就不用費盡心思去宮了。
陳寧卻把玉石把玩了兩下就注元氣。
玉石瞬間明亮起來。
臺下,也引起一陣。
“不是說他沒有修為嗎?怎麼能催玉石呢?”
“大驚小怪,或許是他用了什麼寶法呢,事先準備好,借著法所蘊含的元力來催玉石。”
“對,一定是這樣。”
青云臺上,陳寧手里握著玉石,正準備發言之時。
突然有一道冷的聲音響徹:
“陳寧小兒,你有何面坐這掌門之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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