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過後,兩人開始謀劃起月旅行。
第一個地點是清市。
薑梔本來不同意,在清市生活了八年,對於清市的景,沒去看過,可也實在提不起什麽興趣。
而周晏清出奇的倔強,一口咬定,第一個月地點必須得是清市。
他說,想去看看,老婆生活了八年的地方。
對此,薑梔語塞,找不到一個可以反駁他的理由,於是同意。
定好地點,周晏清提前做攻略,確保不會失誤。
然而第二天早上,薑梔起床了第一個失誤。
本來可以早睡的,可他死纏著要,兩回以後還想,最後還是踢他一腳才善罷甘休。
薑梔一臉怨氣地看他,磨磨蹭蹭地給自己套服。
周晏清自知有錯,賠罪般幫換上準備好的亞麻長,低聲是說著話哄。
薑梔最吃他這套,哼哼兩聲,沒再生氣。
兩人收拾一通,拖上行李箱出發。
早晨的飛機,中午便可到達清市。
正是暑期,旅遊熱季,清市車道滿車輛,一不。
兩人已經坐進出租車,等待著這一段堵塞的疏通。
看著這擁的通,薑梔苦惱,“就不應該在旅遊熱季出來月。”
周晏清的手指,“可你隻有在寒暑假才有空。”
薑梔更苦惱,“也是。”
周晏清安,“沒事,能一起出來月已經很好了。”
薑梔低落嗯了一聲,怎麽說都是他在遷就的時間。
“怎麽了?”周晏清輕笑一聲,“這也不開心?”
“就是覺得自己好過分,總是讓你遷就我。”
“你也在遷就我啊。”
“什麽時候?”
他近的耳邊,小聲低語,“在床上的時候。”
熱了耳,“別說這些話,還在外麵。”
說出這句話,薑梔下意識看向司機,對方隻是煩躁於堵車,並無任何異常,才放心。
周晏清的頭,“別想這麽多,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這樣,不然矛盾就會滋生,你看我是想和你吵架的樣子嗎,我寵你還來不及呢。”
薑梔愣然點頭,乖巧地靠在他懷裏,不再想。
——
到了清苑,周晏清稔地帶進周家在清市的別墅。
看著豪華的裝潢,薑梔慨,“我們家豪氣的。”
周晏清睨,“一直都這樣。”
薑梔點頭,乍一想,準清華園那個小區的房子真還襯不上他的份。
問,“你之前怎麽住在準清華園,那裏還普通的。”
他回,“我本也很普通的啊,普通的人住在普通的地方,哪有那麽多原因。”
薑梔一時無法反駁,知道,自己的老公一直是個接地氣的人,即使高位,他依舊覺得自己平凡。
話題結束,兩人簡單收拾自己,重新出發去吃飯。
薑梔對於清市的飯館很是悉,畢竟不會做飯,溫飽問題更多是外賣和泡麵。
帶著他來到之前經常來的飯館,就在清大附近,離得不算遠。
老板見到薑梔,很悉地打招呼,“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。”
薑梔笑言,“我和丈夫來月旅行,特意帶他來這裏吃,認準您的廚藝。”
飯館老板看向孩邊的男人,俊朗帥氣,和很是相配,憨笑地點頭。
點好菜以後,兩人坐下,薑梔和他說著哪些菜好吃,以及以前在清大讀書時候的事。
“當時薑家沒給我生活費,我還在這裏兼職過,老板多給我一百的工資,我一開始不知道,後來知道以後,想塞回去給他,他不收了,後來工作之後才還給他。”
“其實我還謝他的,一百塊錢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沒什麽問題,可對於之前的我來說,難掙的。”
說到這個正好老板上菜,順帶說一,“當時啊,我就想著這個小姑娘不容易的,想幫幫,一百塊錢也不算什麽,哪能想到還一直記著,一定要還上才罷休。”
薑梔無奈輕笑,“老板,人不能忘本。”
老板也笑了笑,“你就是太軸,一百塊的事,誰還記得。”
說完,他拿著菜盤回了後廚。
周晏清聽著這些,心裏很不是滋味,麻麻的悶氣堵著口,有些不過氣。
他沒有表現出來,一臉正常地吃飯。
薑梔自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,認真吃飯。
飯後,他提議去清大逛逛,同意了。
林蔭道上,幾輛自行車緩馳而過,著樹蔭,樹影隨著微風搖曳,夏天氣息撲麵而來。
薑梔興致衝衝地給他介紹著清大的景和建築,而後者皆點頭回應。
不知不覺走到生宿舍,他停住腳步,“梔梔。”
也跟著停下,“怎麽了?”
他垂下眉眼,結跟著滾好幾下,也沒能阻止咽間苦。
“其實,我來過。”
“啊?”
“當時就在這裏。”
周晏清指了指生宿舍樓對麵的榕樹下,語氣帶著幾分抖。
薑梔順著他的手指過去,隻一眼又將視線移回來,問他,“什麽時候?”
“大一的時候。”他避開的視線,“當時我想著,過來看看就走。”
“後來我也見到了,你和幾個室友說說笑笑地走出寢室,然後往圖書館走。”
“我以為你在大學過得很好。”
周晏清艱難說出這句話,心裏依舊堵得厲害,手掌握拳,手臂青筋脈絡蜿蜒曲折。
四周傳來噠噠腳步聲,蟬鳴不知疲倦地著,歡樂的聲響與他的悲涼截然不同。
他以為過得很好,於是就沒有再出現在的生活裏,從此缺席八年。
剛剛周晏清就在想,如果他一直都在背後關注,是不是就不會在大學期間吃那麽多苦。
薑梔忽地笑了下,原諒他這一副黯然神傷模樣是因為這個。
“是好的呀,我擺無聊的社關係,還拿了三年的獎學金,之後順利在清市高中工作。”
踮腳他的頭發,“阿晏,其實我十八歲以後的生活,並沒有那麽難熬,我也學到很多東西。”
聞言,周晏清薄嗡,還想反駁一下,捂住他的,“我們出來度月就不要說這些事,不然我生氣了。”
孩子黑亮的眼眸仿佛亮清澈,帶著靈般的狡黠。
他眸中泛起亮,輕聲嗯了一句。
話題帶過,薑梔又帶著他在清大的其他地方逛了逛。
在太落下帷幕之時,兩人重新回了清苑。
——
深夜,夏日微風吹拂著枝椏,別墅區隻傳出蟬鳴聲,孜孜不倦。
薑梔上空/無一,唯有薄薄的被單裹著。
周晏清在上,他今晚格外的熱,原因不言而喻。
前|戲之後,他本想繼續,卻被現實況束縛。
清苑沒有套!
靠,箭在弦上,憋得難!
薑梔睜開含水的眸子,瞧著這個況,忽地明白為什麽他不繼續。
用力往下勾他的脖頸,親上去。
意思是可以。
接著,帶著息的聲音緩緩傳出,“…可以的。”
“我下學期…當高一的班主任,已經沒有那麽忙,而且時間上也合適。”
“我們也沒有不良習慣。”薑梔不耐地揚起脖頸,斷斷續續說著,“哦,你以後…一點酒都不能喝,影響基因。”
本來也不想這麽快,隻是現在天時地利人和。
聽到的解釋,周晏清還是鬱悶了一小會兒,“我們的二人世界還沒過完。”
“…也不是一次就能準。”
“那就多來幾次。”
這一夜,格外的長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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