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說,在一定程度上,南初和凌驍確實很像兄妹倆。
比如說的風涼話都是一樣的。
宮硯承臉上的表都快要繃不住,“哥,你就別埋汰我了。”
“我哪敢埋汰你啊?你一個不高興,下次再讓我加錢怎麼辦?”
果然還是逃不過……
宮硯承深吸一口氣,頗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覺,“可我后來也給哥免了一單。”
凌驍:“所以我還得謝你?”
宮硯承連番被噎也惱了,“哥怎麼不想想你當時說了什麼?”
“我說了什麼?”凌驍下意識反駁一句,接著便想到在莊園地下室的時候,宮硯承突然變臉的那一幕。
自己好像罵了他一句狗娘養的……
好吧,換自己別說加錢了,怕是得直接打起來。
對方當時能咽下那口氣,估計也是不想暴自己的份。
凌驍了鼻子,登時就心虛了,也不想著秋后算賬了,甚至開始轉移話題了。
“那什麼,你跟南宮麟說的你有人是什麼意思?除了這個,你還有什麼別的份嗎?”
南初在一旁聽的好笑,就在這時,消停了好大一會兒的手機再次震起來。
而幾人說話的過程中,也已經回到了房門外。
南初一邊練的掛掉電話,一邊四看了眼,“我們進去再說吧。”
凌驍對此沒什麼意見,進到房間以后依舊目灼灼的盯著宮硯承。
后者找回了場子,又恢復了那副欠揍的樣子,“你猜?”
凌驍:“……”
這倆人什麼病?一個個馬甲泛濫也就罷了,還都藏著捂著,親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?
南初毫不知道自己也被遷怒了,也沒和自家二哥一起宮硯承馬甲,只因為伽藍又發了消息過來。
“我不是試探你,這次確實有一個單子是找你的,你還記得蒼溟島吧?”
南初發過去一個問號。
蒼溟島當然知道,位于玄彧洲境,卻不歸任一貴族管轄,是武盟的地盤。
自己在玄彧洲境找父親,其實都算復查,七和幾大貴族沒鬧掰的時候,已經查過一遍。
而自始至終都沒涉足過的,是接近封閉狀態的蒼溟島。
蒼溟島,顧名思義,是在海上的一片島嶼。
雖然在玄彧洲境,島的四周卻和玄彧洲隔了一片海域,只允許武盟的人進出。
而武盟是一支堪稱神的組織,沒有人知道他們何時組建的,也沒人知道他們真正的實力,據說組織中還有很多人會古武。
玄彧洲的幾大貴族都過詔安的心思,想讓這批勢力歸自己所有,但都以失敗告終。
南初正這麼想著,就見伽藍又發了條消息過來。
“武盟盟主的母親病了,想請你過去給治病。”
南初一怔,還以為對方發錯了,“請我?”
不怪疑,當初七因為地盤的事和幾大貴族發生,武盟是站在貴族那邊的,算來和他們七也算有點齟齬。
雖然這件事當時沒有參與,但對方不會不知道神醫是七的,竟然還來給下單?
“你也奇怪對吧?”伽藍一副八卦兮兮的樣子。
“事實證明沒有永遠的敵人,只有永遠的利益。武盟起先也沒想找我們,只是廣撒網求醫,結果你猜怎麼著?
玄彧洲霍家的那個大小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揭了榜,還想著到時候挾恩以報,讓武盟歸順自己,結果不僅沒把人母親治好,還給人治嚴重了。
武盟盟主當場就翻了臉,和那位霍小姐打了起來。結果可想而知,這個以武力值著稱的霍小姐被打的嚴重傷,豎著進去,橫著出來的。
武盟還揚言如果他母親不過來,就要滅了霍家的門,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,武盟盟主估計也是沒辦法了,才想著來找你的。”
南初默了下,心想著難怪霍楠看起來這麼虛弱。
“好了言歸正傳,小寶貝兒要不要接這個單子?”問完伽藍又自顧自的提否決建議。
“要我說不接也沒什麼,接了治不好還有風險。當然我不是說小寶貝兒你醫不好,我的意思是讓武盟和那些貴族狗咬狗也好的。
霍家到威脅,其他幾大家族肯定不會袖手旁觀,畢竟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,到時候我們就在一邊看戲,我也想看看武盟對上幾大貴族,誰更厲害點。”
南初這時也才意識到宮硯承說的玄彧洲危機指的是什麼,看來他真的對玄彧洲了若指掌。
“怎麼了?”宮硯承從剛才起就注意到了南初在和人聊天。只不過出于對私的尊重,沒有湊上前。
此時見對方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,頓時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沒什麼。”南初起走到一邊,手打字回復伽藍道:“讓武盟盟主說一下他母親的癥狀,最好拍幾張照片發過來。”
哪怕被道上稱作神醫,也不敢在不清楚病的時候就妄自托大。
至于為什麼要接這筆單子……倒沒有圣母心泛濫到去幫一個敵,也沒那麼大的臉讓武盟歸順自己,只是想讓武盟開放蒼溟島給找人。
雖然父親在這片島嶼上的可能微乎其微,但……萬一呢?
接下來兩天,爺爺傷的事還沒線索,南初和宮硯承已經把玄彧洲排查完了,結果依舊一無所獲,這也加重了南初想去蒼溟島的決心。
最重要的是,通過伽藍發的照片和描述的癥狀,發現武盟盟主母親的病和一種現代已經滅絕良久、卻在古代那一世盛行的病極為相似。
如果真是想的那樣,那是可以治的。
而要想接下這個單子去治病,就不得不向宮硯承和自家哥哥攤牌。
正當南初糾結著怎麼跟他們開口說這個事的時候,一張請柬送到了他們面前,確切的來說,是送給宮硯承的。
“承,我家小姐請你到霍家一敘。”似怕他誤會或者不去,來人接著又道:“不止是您,包括南宮家在的幾大家族當家的人也都邀請了,談的是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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