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顧燁,寧溪的心還是久久無法平靜……
雖然顧燁沒有明說,但剛剛查閱了許多關於植人的資料文獻,很多植人會產生一些睡夢中的神經反應,這種偶然的“彈”,並非蘇醒的跡象。
合上學論文,失神地想了一會兒,又漫無目的地打開了電視,想要放一個背景音,讓這空曠的家中不至於太冷寂。
可當打開,裏麵卻正在播放帝都這次的特大車禍案的直播拍攝訪問場景。
“毅先生,您為什麽開車撞死您的妻兒,是因為網絡傳言您兒子並非您親生的嗎?”
“目前周華昱已經被捕,可他執意說是你故意傷害自己嫁禍給他,總你有什麽要說的嗎?”
醫院大門前,毅一張蒼老的臉胡子拉碴,頭發淩,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鮮亮麗。
他手上戴著鐐銬,穿著病號服,被五六個警察一起押著送上了警車。
記者們的直播就停留在這個畫麵,“據我們聯係警方所獲悉,毅是撞見了妻子和夫茍且,才最終策劃了這樣一起謀殺案,目前害人的兒某某,也已經搶救完畢,雙高度截肢……”
這個某某,自然就是芷沁。
現在毅和周華昱肯定是都要坐牢的,一個死刑,另一個大概率是無期,剩下一個芷沁活著卻了自己最看不起的殘廢,不知道醒來時又會作何想。
不過……這一切都和寧溪無關了。
換了個臺,跳到了一個放著輕音樂歌曲的頻道,繼續低下頭開始辦公。
“哢嚓。”
在寧溪渾然不覺時,距離別墅大概幾百米開外的高,有一個穿著全黑的男人,正站在暗,舉著長焦距的鏡頭,對準拍下了這一張照片。
男人角冷冷勾了勾,他地看著鏡頭中的寧溪,眼神裏含著一抹鷙。
他拿出手機,撥出了寧溪的電話。
別墅,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,寧溪眉頭一皺,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……
想了想,還是接了起來,“喂?”
“溪溪,是我。”喻承南那溫卻又令人作嘔的聲音,從電話那段傳過來。
寧溪瞬間警惕起來,之前已經將喻承南的電話全都拉黑了,沒想到他居然換了電話又開始死纏爛打!
“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,掛了。”寧溪正在按下掛斷鍵,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道冷笑聲。
“溪溪,厲薄諶都已經植人了,你為什麽還不能原諒我?”
寧溪心中猛然一驚,手指悄然握,“你哪裏知道的謠言?我原不原諒你,和他無關!”
喻承南癡地著鏡頭裏的寧溪,落地窗並未拉上窗簾,他找了五六天,才終於找到這個合適的角度,可以觀察寧溪的一舉一。
什麽喻嵐、喻氏,他統統都不想管了,在遭親“姑姑”和父母的背叛後,喻承南隻想抓住這唯一的好。
“這麽多天,我一直都在懷念我們以前的時候,溪溪,我現在被到這個份上了,你不心疼我嗎?”
喻承南的語氣循循善,“厲薄諶都這樣了,每天還需要你伺候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來,你不如和我好好談談複婚的事吧!隻要我們複婚,我可以不計較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……”
“複婚是不可能的!喻承南,你搞清楚,我們到底是因為什麽離的婚。”
寧溪冷冷開口,“你也別再來擾我了,我不想和你鬧得太難看!”
“我們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!”搶在寧溪掛斷電話之前,喻承南急切地口而出!
可寧溪心中隻有疲倦和冷淡,冷靜道,“沒有。”
說完,掛斷電話,將這個陌生號碼也跟著一起拉黑。
坐在沙發上,長舒出一口氣,心底湧現一說不明的緒,對喻承南,實在是有些避之不及了。
再看向工作,已然有些無心,寧溪便站起來,去房間裏看厲薄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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