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個時候,沒有反駁,順著他的話說:“如果你真的我,就放我走。”
他皺了下眉,看似在思索,卻又果斷地搖了搖頭:“不行。”
他的回答讓安枝予意外又不意外,冷笑一聲:“是雙向的,不是你單方面地捆綁!”
他當然知道是雙向。
他笑了笑,一臉自信:“你會上我的。”
不會!
怎麼可能會上這樣一個詭計多端的男人。
安枝予掙開他手,從他上站起來:“不會有那麼一天的!”
就是到死,都不會上他。
說完,摔門出去。
回到房間,安枝予將門反鎖,而后抱著雙膝坐在沙發里,一點一點回想這些天和他見面的每一個細節。
可是當你知道了事的真相再去回想過去發生的一切,就會發現當初的自己有多傻,竟然就這麼輕信了這個認識不過短短幾天的男人。
安枝予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,但是醒來的時候,被一雙胳膊擁在一個陌生的懷里,近到能清楚聽見他有力的心跳。
如果殺人不犯法,真想拿把刀朝他心口刺進去。
可惜這個假設剛在心頭閃過,頭頂就傳來一點都不想聽見的聲音。
“醒了?”
昨晚明明把門反鎖了!
可見這個家里的鎖都是擺設,想掙開的束縛也都是徒勞。
安枝予往后掙了掙,看似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,卻又在下一秒被他的手臂箍得更。
干脆放棄了掙扎:“幾點了?”
他手腕上的表沒有摘,看了眼:“七點十點。”
“我要起床,你松手。”
和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帶溫度,像一塊冰,可他卻像一杯溫水,徐徐澆下來。
“是要去上班嗎?”
他聲音溫和煦,像擊退早春里寒意未散的一把。
安枝予一直低頭不看他:“對。”
“我給你請了假。”
安枝予眉心倏地一皺,這才仰頭:“你跟誰請的假?”
“你們方總。”
安枝予立馬有了一種不好的預:“理由呢?”
他不顧眼里的厭惡,低頭看的眼神很溫,“婚假。”
安枝予:“......”
“婚禮遲一些補給你,但是今天,”他笑了笑,略微停頓:“我覺得我應該陪你回一趟娘家。”
領證的事,母親房文敏還不知道。
安枝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:“不用。”
“確定?”
他在笑,笑容清澈。
可在安枝予看來,他臉上的每一個表都是一個謀詭計。
“既然你不去,”他輕嘆一聲:“那我只好自己去了。”
安枝予掙不開他的束縛,只能用力錘他的肩膀:“你敢!”
他有什麼不敢的,為了,他連人都搶了。
靳洲抱著輕輕一個翻,俯看:“不吃飯,打人都沒力氣,不?”
安枝予別開臉:“不!”
可惜胃都在和作對。
靳洲低了下頭,輕笑一聲:“是不是你們孩子的強項?”
他總是會用一些小作拉近和的距離,比如現在,他說完還親了親額頭,而后蓋在頭頂的手了。
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因結的夫妻似的。
“我去給你做飯,半個小時下樓。”
說完他起下床。
他白,上的黑睡把他儒雅的氣質襯得愈加矛盾。
安枝予拂了拂被他過的頭頂,扭頭,一直目送他出了房間。
被子里,把手在了腹上,從昨天聽到他打的那通電話后,就沒吃,可沒有絕食的想法,純粹就是心里郁了一氣,完全沒胃口。
想到他剛剛走前說要去給做飯,安枝予皺了皺眉。
他這樣的人,還會做飯?
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好奇,可是一想到他那樣一個錢權勢都不缺的人站在煙熏火燎的廚房里,就覺得畫面很詭異。
但是當洗漱完下樓,看見他手持火.槍站在白流理臺前的時候,安枝予難以置信地驚了幾秒。
目從那藍火焰移到他挽起袖子的手臂,安枝予這才注意他已經換下了那黑睡。
白襯衫,沒有打領帶,領口的紐扣解開一顆。
滿大街很多男人都這樣穿,可到了他上,就是有一種迥于他人,讓人細品的氣質。
意識到自己思緒的跳躍,安枝予閉了閉眼,深吸一口氣。
濃濃的酪味瞬間涌鼻息。
靳洲眼皮輕掀,往樓梯方向看了眼,見穿的還是昨天那條子,他眼角瞇了一下,順著往下,看見赤著腳,他手里的作停了。
見他徑直往自己走過來,安枝予下意識就想后退。
可惜還沒等有作,靳洲就一個大步上兩個臺階,在的驚呼聲里,他單只手臂就將抱離了臺階。
“你干嘛!”安枝予被他抱得比他高個半個頭,一手摟著他脖子,一手錘在他肩膀:“你放我下來!”
靳洲把抱回了二樓,放在了床上。
知道現在每時每刻都在和他對著干,所以他也不問,轉去了帽間,給拿了條新子過來,又繞到床的另一邊把拖鞋放到了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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