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話說的很是輕松:“別人要驗兩次的痛,我只用驗一次,這是賺了好不好!”
理是這個理,但是......
房文敏想想,還是不說了,剛懷孕,把話說重了,只會徒增的力。
“你們這是剛從醫院回來?”
靳洲笑開玩笑:“對,還沒吃飯,就想著來您這蹭一口。”
“那你們想吃什麼,我去給你們做。”
靳洲一向不挑剔:“我什麼都行,不過枝予上午因為,早飯還沒吃。”
房文敏看:“現在覺到挑了嗎?”
安枝予抿笑:“目前就發現了一個魚,其他的還沒覺到。”
房文敏笑:“我懷你的時候,也是聞不了魚味,那......我去給你剪個蛋或者打兩個荷包蛋?”
安枝予囊了囊鼻子:“不想吃。”
“那蛋餅呢?”
安枝予突然覺得,蛋好像也可以被打冷宮了,但又不想打消母親的熱,就說得婉轉:“你別管我了,我現在還不,留著午飯一塊吃吧。”
“那行,我去簡單做幾樣,很快!”
等房文敏去了廚房,靳洲坐回邊:“是真的不,還是媽剛剛說的那幾樣,不想吃?”
安枝予瞄他一眼:“知道你還問。”
從醫院過來的路上其實就該先帶去吃點東西的,結果一心想著快點兒報喜,就大意了。
“小區門口不是有個便利店嗎,要不要帶你去挑一些你想吃的?”
見不說話,靳洲從沙發里移到面前蹲著,笑問:“還是說,想吃冰淇淋?”
就這麼被他中了心思。
安枝予著角的笑:“昨晚你不是不讓我吃的嗎?”
昨晚都要睡覺了,突然說想吃,而且還說想吃那種很涼很冰的帶冰沙的那種,他就是再慣著也不能由著胡來。
“那我是不是也說,可以在白天很熱的時候吃。”
他是真的很會拿人:“不過,空腹吃冰淇淋可能不好。”他就只把話說到這里,然后仰頭看著。
安枝予就這麼掉進了他的陷阱里:“那不然,我吃個煎蛋墊墊?”
“也不是不行,”靳洲歪頭看:“那是吃我煎的還是媽煎的?”
安枝予用腳尖他的腳尖:“你去吧!”
廚房里,房文敏正切著生姜,靳洲拿著兩個蛋進來。
“媽。”
房文敏抬頭看了他一眼:“你怎麼還進來了?”
“我來給煎個蛋。”說著,他輕車路地從柜子里拿出平底不粘鍋。
房文敏當即就猜到了:“這是被你哄松口了吧?”
靳洲笑著點頭:“用一個冰淇淋換來的。”
“這孩子,長不大似的。”說著,房文敏手里的作停住。
不過一個余就看出的言又止,靳洲笑了笑:“有什麼話,您說。”
房文敏略有遲疑:“枝予這突然懷孕,預產期就正好撞上你們明年五月的婚禮了,這......”
“沒事的媽,不沖突。”
“不沖突?”房文敏沒懂他意思:“那時候肯定剛生完沒多久,怎麼會不沖突。”
婚禮的事,靳洲誰也沒說,包括安枝予都被他蒙在鼓里。
靳洲略有為難,“媽,這事我現在也不能跟您說太多,您只要相信我就行,所有的一切我都會安排得很妥當。”
房文敏當然信他,把那麼大的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,肯定是諸多方面都會考量得很周全。
不過從他話里聽出了些端倪。
“我之前問枝予你們婚禮的事,好像什麼都不清楚,”房文敏猜:“你是不是想給一個驚喜?”
靳洲垂眸笑了笑:“什麼都瞞不過您。”
正午太炙烈,兩人出了樓道,靳洲讓在一旁的榆樹下等著:“我去車里拿把傘。”
樹后面的一樓臺,閉的玻璃往一側拉開。
是江華,注意力從對面黑轎車的車頭標志,到一步邁出好遠的拔形,最后再落到樹蔭下。
“枝予!”
安枝予扭頭:“江阿姨。”
“來你媽媽這吃午飯啊?”
安枝予笑著點了點頭,禮貌問了聲:“您吃了嗎?”
“剛吃完,這不是看見你,就跟你打個招呼嘛!”
靳洲撐傘走過來的時候,江華那雙眼睛立馬就定在了他上,可惜傘布遮住了人臉。
“江阿姨,那我們先走了。”
江華這才匆忙收回視線:“這就回去啦?”
不失禮貌地笑了笑:“不是,我們去門口買點東西。”
“好好,你去,你去。”
靳洲走到面前,握著傘柄的手略抬,出他那張早已榮登長安花園‘三之最’的臉龐。
和江華的眼神對上,靳洲沒有喊人,只是淺淺一個頷首。
江華“嘖”了聲:“這長的喲......”
一點都不想承認:真配!
走了幾步遠,靳洲聽出低低的笑音:“怎麼了?”
安枝予歪頭看他:“剛剛江阿姨那雙眼都快要黏你上了。”
靳洲不明所以,低頭看向自己今天穿的服,一如既往的白襯衫黑西,沒什麼特別。
“不是看你的服,是看你的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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