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的前臺已經掛斷了電話,目投向門口,不好奇:“什麼人啊,怎麼都讓靳總親自出面了?”
另一名接待只知一二:“周一的時候那個婦人就來過一次,聽說是給兒媳婦送湯。”
沒幾分鐘的功夫,徐淮正就從電梯里跑了出來,這麼急,完全是因為前臺在電話里帶出了‘靳總’的名號。
看著兒子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跑,徐母心疼的同時,眼尾又笑出褶子:“慢點慢點兒!”
結果兒子卻狠狠瞪了一眼,雙腳一站定,那腰就彎下去了。
“靳總。”
徐母角弧度一僵。
靳總?
哪個靳總?
該不會是......
就在倒吸一口氣的時候,聽見對面的男人說:“雖然現在不是上班時間,但到底是在公共場合,你母親的一言一行都會直接影響到公司的形象。”
盡管他臉上看不出慍,語氣也溫和,可就是無端有一種迫,從他骨子里散出來,讓人不得不生畏。
徐淮正額頭已經沁出冷汗,他含著腰,“靳總說的是,我保證,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第二次。”
目從他低垂的臉上淡淡掃過,靳洲沒有再繼續追究,從安枝予手里接過紙袋。
一樓大廳人來人往,在所有目的注視下,靳洲牽起他手。
他掌心的溫度不算燙,暖得剛剛好,順著掌心傳到心窩里,安枝予扭頭看他。
他姿拔,一雙長,邁的步子不大,像是在就著。
好像,每次自己深陷難時,他總能及時出現,給解圍,給依靠。
那一刻,安枝予突然在想,如果這輩子,必須要和一個人結婚,那這個為什麼不能是他。
不知自己怎麼就生了一莫名的沖,被他握著的手蜷不蜷。
細微的一點作,讓靳洲微微側頭,視線剛好和對上。
漆黑的眼底,有著很矛盾的溫,每次被他這樣看著,安枝予心里總會覺到一種被安的平靜。心底的惶惶不安被下,鼓起勇氣:“靳總,上次你說結婚......是認真的嗎?”
垂在側的另只手,因這句話而悄然握。
靳洲怎麼都沒想到,這件事會在四天后重新被提起,本來他都做好另一種靠近的打算了。
所有的緒都沉在了眼睛深,他目定在眼里,回答得毫不遲疑:“當然。”
既然是認真的......
安枝予松開輕抿的角,“那如果我現在答應你——”
“下午你有時間嗎?”
后面的話就這麼被他打斷,安枝予微張的角輕輕抿上,一雙眼,茫然又疑,然后聽見他說——
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們下午就可以去領證。”
他以為自己會很有耐心的,卻在這一瞬,連半天都不想等了。
不給自己惶惶不安的時間,也不給改變心意的機會。
只是他的心急,讓安枝予臉上現出濃濃的意外:“下、下午?”
臉上的怔愣,讓靳洲忙解釋:“主要是明后兩天我都不開時間,所以......”
電梯在這個時候合時宜,又不合時宜地開了。
兩人都站在電梯外沒有進去。
靳洲低頭看的同時,也在等的回答,眼看電梯門就要合上。
安枝予抬頭看他,臉上有著義無反顧的一腔孤勇:“好,那就下午。”
話音一落地,人就被靳洲牽著轉了。
樓上辦公室也沒回,靳洲牽著直直穿過一樓大廳。
門口,徐淮正還在沉聲怪斥自己的母親,風一般的兩個人影從他邊掠過。
沒了之前遷就步調的緩慢,安枝予幾乎是小跑著跟著他......
車就停在廣場的天停車位里,靳洲給開了副駕駛的車門,直到安枝予坐進去,他才松開手。
不知是不是一路小跑的原因,他的手離時,安枝予才覺到掌心有一片黏膩,只是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還是自己的。
怔怔出神間,安全帶已經橫過。
“咔嚓”一聲,伴著自己的心跳,安枝予抬頭看他。
“戶口本在家嗎?”他聲音若是細聽,能聽見些許音。
安枝予只覺大腦一片空白,下都不自己控制地點了點,沒等回過神,車門就被關上。
安枝予看著他大步繞過車頭,進了主駕駛。
“靳總......”
驚喜來得太突然,哪怕是剛剛室外的涼風都沒等他一顆心沉穩下來,怦怦的心跳聲,就快要蓋住邊人喊他的聲音。
但他知道,哪怕自己再迫不及待,都要給確認自己心意的機會。
視線從攥在前的兩只手落到臉上,靳洲跟確認:“真的想好了嗎?”
他認真的表,鄭重的語氣,不得不讓安枝予重新審視自己之前問他的話。
那不是深思慮后的決定,但心底卻有著愿意為這份沖付出代價的決心。
見遲遲不回答,靳洲攤開自己的心:“結婚是一件很慎重的事,對我來說,一輩子只有一次。”
一輩子只有一次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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