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洲眼睛看得不是特別清楚,所以周老爺子那一掌下來的時候,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。
直到突然擋在他前……
“星星!”
他垂眸凝視,掌心過發燙的臉龐,當他的指腹到鮮時,漆黑的眼眸里翻滾著抵擋不住的緒。
沉默地向老爺子,他抿、眸烏沉,眼底一片冷漠的神裹挾著令人而生畏的氣勢。
即便是飽經風霜的周老爺子,眼里也過一起伏。
知道他心里燃著火,姜星牢牢摁住他手臂,以免他控制不住:“不要的。”
“你冷靜,這樣僵持下去解決不了問題的。”
姜星轉過來,直視老爺子:“外公,這里是療養院,庭洲的母親需要安靜休養,我們先離開好嗎?”
老爺子還沒從剛才那一掌中緩過神來,此刻他神復雜,心痛、又憤怒。
“安靜休養?”他冷笑兩聲,“他母親把我兒的生活攪得不得安寧,我的薇薇……是被和那個男人死的,還想要安靜?”
“就是啊,媽媽被害死,還有什麼臉活著啊!”周伊伊攙扶著老爺子,“外公,我打電話給舅舅,讓他現在就帶人過來,把這療養院拆了!”
雖然他們從海城帶了不手下過來,但是這兒,明顯對方的人更多。
老爺子微微頷首:“馬上給序安打電話,讓他立刻過來榕城!”
“好,我現在就打!”
周伊伊氣急敗壞,撥通電話,吼道:“舅舅!你快點來榕城,外公快要被氣死了!”
老爺子不住地抬頭:“星星啊,你看看……伊伊雖是我們周家收養的孩子,可尚且知道心痛母親的遭遇,你是薇薇親生兒,可你怎麼就……那麼不懂事。”
“你母親的死,是我心里頭一輩子無法愈合的傷痛,那麼好一個兒,那麼懂事的一個兒,短暫的一生活得實在太痛苦。”
“外公,我也心疼我的媽媽。”姜星眼里含著淚,“但過去的事沒有辦法改變,況且這跟庭洲沒關系,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,我并不知道那些事。”
“這些年,他母親一直昏迷不清,何嘗不是一種懲罰呢?”
周伊伊掛斷電話,回過頭來冷笑:“這就懲罰?媽媽的命都沒了,只是昏迷了這些年,這就能抵消了?”
“外公,我先扶您去那邊坐下,我們就等在這兒,等舅舅過來!”
“好。”老爺子神決然,對姜星說道,“就算我可以不再追究過去的事,但是星星,你是薇薇的兒,是我的外孫,我今天說什麼都要把你帶回海城。”
“從今往后,你再也不能跟他見面!”
老爺子在氣頭上,姜星知道現在說任何話他都聽不進去。
眼前的氣氛僵持不下。
周伊伊讓舅舅過來,也好。
傅庭洲摟著姜星的肩膀,帶走向后的護士臺,要了個冰袋。
他在冰袋上纏了圈紗布,敷在臉頰。
“我真的不要。”姜星輕輕按住他的手背,手指握住他,“你要不要進去看看阿姨?”
“青禾在里面,有事他會喊我。”
一手給敷著,他另一手摟住的腰,神嚴肅地說道:“以后不準再替我擋。”
雖然看不清楚,可他著就知道有多疼,腔里的火還沒下去,這會兒又在翻滾。
瞧見他泛冷的眼神,姜星輕聲安道:“我是擔心你的眼睛,所以才擋了一下。”
下意識的,就那麼做了。
也沒想到,老爺子那一掌會打得如此重。
“你別激,不要跟外公起沖突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傅庭洲下頜綁著,嗓音低沉地回道。
正因為是老爺子的手,他才強著,倘若換了別人,他早廢了對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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